怕走得太快,趁現在還有機會,段清一腦地把想說的話傾瀉而出“這節目之前請過我的,我給拒絕了,原因是離我家太遠,而且我也不喜歡被束縛和劃上期限的創作,簡直哪哪都和我不對味。”
“但是后來知道你參加的時候,我后悔了。所以節目組第二次再找我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當時和我對接的導演很驚喜,說他們本來不報任何期待的。”
“這樣說你可能會有負擔,但我之所以愿意承這些我討厭的東西,我想你知道是因為誰。”
林桑棘手地眉心“你覺得這樣說我會有負擔,那你為什麼還說”
段清哽了一下。
“我不會有負擔的,”坦然道,“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年人自己的決定應當由自己承擔。我從始至終沒有干涉過你,你是自由的,我也是。”
“另外雖然我先生不常出現,但我還是有必要再重復一下,我真的結婚了。”
燈之下,的神也依然認真,毫無搖,目也從未有過閃躲。
“你他嗎”段清忽然問。
段清皺起眉頭“你連婚戒都不戴,這婚姻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你當我是傻子嗎”
“不管我們相還是相殺,只要有了夫妻關系就要到約束,在婚姻條件下,任何衍生出的旁支,都是要遭人唾罵的。”林桑說,“不之后的出軌就不出軌,不之后的小三就不小三了你以前可沒這麼是非不分。”
段清口而出“如果我可以等到你和他離婚呢”
這話一出,演播廳后臺頃刻陷寂靜,就連搬道的場務都傻眼了,端著一個巨大的樓梯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差點手一把自己腳給砸了。
所有人都在默默觀看著林桑和段清這邊的畫面。
然段清神認真,找不出毫玩笑痕跡,他說,“桑,有些話是永遠有效的,比如今天我說的這句,和很久之前的那一句。”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林桑始終沒再開口說話。
段清忽而嘲弄地笑了聲,言語中難掩失落與自嘲“也對。”
“我以前的確不是這樣的,可現在居然覺得為了你去沖破世俗,抗下極端言論也沒什麼關系。果然,我可能是有些瘋了吧。”
林桑“不是。”
聽到林桑否定之后,段清疑以為還有一線生機,竟又帶著些憧憬地去看,聽到干脆利落道
“你不是有點瘋,是瘋得不輕。”
段清“”
一旁的岳輝憋笑憋到掐大。
“你別想了,我們真的沒可能。”
說完這句話,林桑著實覺得難忍,沒空再陪段清聊道德,帶著岳輝和助理便離開了。
走出演播廳,岳輝又是好笑又是慨“我們林音樂人也是很有分寸了,面對段清那樣的大帥哥居然都能不為所,并且為人上了一課。”
助理“那我覺得段清沒有裴總帥,裴總是真的帥,并且帥得一點都不油膩,段清沒刮胡子那會兒有點過頭了。”
“說到這,”岳輝道,“你知道段清為什麼把胡子剃了嗎”
為民謠歌手,段清一直都走的是大叔人設,蓄著胡子,也算是娛樂圈較有辨識度的風格,但自從某天開始,段清突然刮掉了陪自己幾年的胡子,并且再也沒有留過。
助理是前陣子剛換的,這會兒忙不迭道“為什麼啊”
“因為林桑說自己不喜歡留胡子的男人。”
“天哪,所以說他是為了桑桑才”
林桑“當時拒絕我就是隨口一說,因為想別的理由很累,誰知道他會那麼當真,刮了胡子還想來和我再續前緣。”
岳輝樂得不行“當時你拒絕得也干脆啊,后來也沒聯系過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傳你和他過神奇。”
助理也湊到了林桑跟前,疑問道“可是段清這麼喜歡你,條件也好的,我看你和裴總好像也就是時機到了恰巧結個婚那當時為什麼不選段清呢”
岳輝先給出解答“段清是還可以,但是和裴寒舟比起來呢是你的話你選誰”
助理甚至都沒有毫猶豫。
“哦,如果是我的話我也選裴寒舟,打擾了。”助理瞬間頓悟,“畢竟誰不喜歡賞心悅目的at機呢。”
周三回去的時候,林桑剛好遇到了移的at機。
at正剛洗完澡,在浴室門口系浴袍,見過來,掀起眼瞼瞥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他最近好像很多在本市的工作,回家也回得比以前勤。
林桑套了個發箍開始卸妝,剛倒好卸妝水,聽見男人道“聽說段清進節目了。”
“嗯,下期踢館,可能導演組看他人氣高吧。”
男人半倚在門框邊,尾音要抬不抬的“你跟他什麼關系。”
林桑卸下底,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索先裝傻,白凈的臉無辜地轉向他“啊什麼什麼關系”
裴寒舟看一般地低嗤,角微勾“你別給我裝不懂。”
林桑想說能有什麼關系,他追了我一個多月我給拒絕了而已,曖昧都沒曖昧過,加起來的互還沒第一次在渡上跟你的互多。
但轉念又一想,裴寒舟不僅有個苦他若干年的魏瑤,還有一只手都數不過來的追求者,在之前應該經驗也富的,要是承認自己遇到他之前白紙一張,這回合不就輸了麼
林桑一琢磨,覺得自己也應該有點兒什麼過去,才能和他抗衡,攏著手指轉了轉,稍作停頓后采取了含混不清的說辭“就是有過那麼一段”
“一段什麼”
“這個,”裝作難以形容地為難道,“就是,你也懂,有時候偶爾就天雷地火”
男人抄著手突兀笑了聲,毫不留地嘲諷道
“你連吻都不會接,還跟他天雷勾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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