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輝說這真的太難了,排練時間已經過去幾天了,我們又不是有一周的準備時間。這個節骨眼上換歌本來就難,你還要搞這麼難的視覺舞臺你確定真的要換歌用這個新的構思嗎我的意見是風險太大了,我不建議。
林桑高風險高回報,你先幫我問問畫特效做得比較好的公司吧。
岳輝我又不是資本家,你在這兒跟我談什麼高風險高回報
岳輝這句話忽然點醒了林桑,取下耳機從書房離開,在另一個房間里找到了裴寒舟的影。
在他對面坐下,腦袋擱在疊起的手臂上,眼尾落下小小的投影“你認識什麼做畫特效做得特別好的公司嗎”
男人眼瞼都沒抬“你罵我還要我幫你找做畫特效的公司”
“我沒罵你啊,我不是問你我俏麗嗎,你說俏麗,”林桑笑得天真無邪,“多麼和平的對話啊。”
男人停頓片刻,沒管的胡說八道,問“要做哪種畫我讓周良去找。”
“就是那種,”一下形容不出來,比劃了一下,“很復雜,我到時候把容發給你吧,三分五十秒左右,形式比較強,容不是很復雜。”
說完之后,林桑又道“之前說的機人,你們有沒有那種可以自拆解開變一個新形狀,或者某一個部分自己”
一直低著頭的男人終于抬了眼,面無表地闡述“我經營的是在舟,不是漫威。”
林桑啟了啟,又聽到男人娓娓道來的下一句
“在舟做的是人工智能,不是變形金剛。”
“”
“沒有就直說沒有嘛,”林桑蹭了蹭角,“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男人頓了頓,忽而提筆道,“不過有個東西可以下次帶回來給你玩。”
“什麼”
他沒說明,只是用“寵”二字隨意地概括了過去,便也沒再問,等著他過幾天把實帶回來給自己瞧瞧。
次日,給裴寒舟發送了自己需要的畫容,一大早便趕往了演播廳,做好了余下幾天都住在這兒的準備。
制作組其實也不想讓換歌,但見意愿強烈,最終也還是沒有干涉。
去往演播廳的車上,靠在椅背上補覺,一邊的岳輝倒是這點點那點點地抱著手機忙個不停,最后說“我們新指數已經連續一個月排在朝前的位置了誒。”
這幾個月來,的熱度都呈上升趨勢,本來有很多人預測只會在節目播出的前一個月拿到亮眼的好績,接下來隨著觀眾疲和節目進平臺期,熱度便會慢慢減,也會再度淡出觀眾們的視野就和三年前一樣。
誰知道的熱度隨著時間累積沒有毫消減,只要發新歌就能在熱搜上占據一席之地,歌曲也不是紅一陣兒就掉下去了,而是一直持續不斷地刷新著榜單的收聽量記錄。的好幾支舞蹈都出了圈,在短視頻件有無數人接梗模仿,松綁椅子舞的討論量居高不下,相關視頻數量高達八位數。
以往在視聽盛宴中,是雷打不的前三,按理來說給不出更好的績了,偏偏最近本沒掉出過前二,甚至第一的次數還要更多。
的搜索和收聽指數又穩又高,超出了很多人的預料。這也恰恰證明,的走紅并不是一時運氣,的作品有著被反復會的實力,以及長盛不衰的生命力。
很多代言商也破格找到了,按理來說,這幾個月藝人本該還在各大金主的觀期,需要等節目結束之后再看發展進行裁決。但的勢頭太好,打消了諸多代言商的疑慮,看著價日復一日上漲,咖位也在不斷變化,擔心再不下手就簽不起或簽不上,于是火速拋出了橄欖枝。
要知道演藝圈之嚴格殘酷,進階的過程并不簡單,短短三個月的節目的確可以迅速捧紅一個藝人,但誰都不敢妄下定論,這人會否走得穩固而長遠。
岳輝本來也懷揣著一擔心,直到最近看見數月以來的平均指數之后,他萬分確定,無論有多人會在全民造星時代曇花一現,那個人都絕對不會是林桑。
再次出發,會站得比當年的頂點還要更高。
為了排練這個新歌的舞臺,林桑最后兩天加起來只睡了三個小時,別的嘉賓在舞臺上排練時,就一個人在休息室反復看著視頻做記錄。
這次的表演方式很特別,也很復雜,是要配合著后的畫完整場的表演。畫是已經合完畢無法修改的,因此只能不斷地練習找到與之相匹配的角度,再通過攝像機的一些移位完呈現,考驗的肢記憶,也考驗和攝像老師的配合,所以只能通過大量的練習去堆砌出覺。
總是喜歡做一些挑戰不可能的事,雖然辛苦,但也很有意思,完舞臺的當下會非常有就。
正式錄制的那一天終于到來,仍舊是最后一個,全程目睹了倪桐唱完那首我不能你,自己上臺表演時的更深刻了幾分。
歌手能夠將自己的驗和傳遞給觀眾,這是一直相信的事,因此只有自己有足夠的要抒發,觀眾的覺才會更深刻。
“今天我唱的這首歌名字做寄生。”拿著話筒低聲講解,“兩種生在一起生活,一方益而另一方害,前者依靠后者生存。這種關系,我們稱之為寄生。”
“這首歌的表演方式比較特別,建議大家通過轉播屏觀看,眼看舞臺的話可能沒有那麼好的效果。”
講完之后放下話筒,鏡頭對準的那一秒,明顯能覺到臺下超出尋常的安靜。
聚燈沒有亮起,的影被模糊黑剪影,而后大屏里開始播放著畫面,鏡頭卡在恰好的角度,觀眾從轉播屏里看到,恰巧有一個小小的什麼東西,飛到了林桑的手邊,并牢牢地在手背上。
開始從舞臺旁側走向舞臺正中間。
在移時,飛蟲也并沒有離開的,反而因為吸收了營養而慢慢變大。
“你說喜歡蠶蛹的蛻變于是變作仿生的繭”
林桑開口唱第一句的時候,飛蟲的猛地炸裂開,就像是貪婪地索取了太多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導致失去了自我,變了一堆暗灰的碎片。
雖在漫無目的地漂浮著,但它仍然地著林桑,因為無寄生,它就會死掉。
隨著主歌結束,林桑切副歌部分,垂下眼簾噙著笑在唱
寄生于它共赴榮華
借一華麗軀殼掩飾傷疤
一即碎的鎧甲
貌合神離地進發
試探深淺暗中窺查
在唱詞的間隙,坐在鋼琴旁開始演奏,是很悉的曲調,又恰好和新歌的調子融為一,臺下很快有人發覺
“蜉蝣的調我記得當時打架子鼓了所以我記憶猶新”
正當演繹蜉蝣那一段的曲調時,后寄生飛蟲的畫面也開始不斷更改,拼湊了兩個。
彈幕里,終于有人不確定地開始猜
是那一場的高音和合的剪影嗎看起來太像了。
沒錯,我剛剛找圖片比對過了,就是那一場玩過的兩個東西。但是好奇怪,為什麼要加蜉蝣相關的啊
肯定是和主題有關的,認真聽。開頭就能猜出全部就不是林桑的歌了。
鋼琴的演奏結束,鏡頭微微一晃,出鋼琴上放置的cd機,拿起唱片放進機里,一段有節奏的韻律溢出,無形之中增加了編曲的富。
旋律相輔相,也給現場帶來了更加新奇的驗。
“這個設計我喜歡”
就在大家沉醉于看作時,發現背后的畫面又開始變化,飛蟲繞著,也開始如法炮制地拼湊出一架鋼琴,而放唱片的模樣一來一回,看起來倒像是在刷著什麼,于是飛蟲跟隨著的作,為自己的鋼琴刷上五彩斑斕的,灰撲撲的總算有了些彩,可沒過一會就掉了個干凈,又得重新補涂。
彈幕就像在看電影一樣討論
點題了喔借一華麗軀殼掩飾傷疤
以為學著別人就能改變本質,其實不是,表象永遠是表象,不屬于自己,它的還是灰的。
林桑手握話筒,任飛蟲來回地忙碌,只是站定著繼續唱
寄生于它苦行分化
離苦海再找下一個獵殺
骨分離的同化
腐爛虛糜的話
自得其樂圓滿笑話
就在唱到“圓滿笑話”時,鏡頭按照預先排練好的位置移,輕輕側頭,手掌往前一撥,角度卡得正好,仿佛是在屏幕里的鋼琴。
而只是輕輕了一下,那被刷上看似沒有裂痕的鋼琴,就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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