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雖然未做準備,但默契和本能,還是讓他在第一時間就彎著腰將托住。
最后的畫面很功,相片的中心圈,跳躍的瞬間被準捕捉,長的尾擺還沒來得及落下,向上彎出一個極張力的弧度,而得逞的林桑正笑得眼睛瞇起來,手中的煙花棒高舉過發頂,明亮而璀璨。
最后,附在裴寒舟耳邊輕聲道“裴先生,新婚快樂哦。”
男人微不可查地,緩緩抬起角。
“嗯,新婚快樂。”
中西兩場婚禮正式結束后,二人開始了獨屬于新婚后的儀式――
月旅行。
趁著旅行的空當,他們也順便在世界各地的景點,補拍婚紗照。
不僅是婚紗照,更像是他們月旅行的紀念與留念,沒有那麼多規矩與條條框框,攝影師從不干涉,只是安靜地走在一側,捕捉自己覺得好看的畫面。
最后的片多種多樣,如同一個浮生萬花筒。
在書店,在音像店,隨都是他們婚紗照取材的場所――
有時在環形的樓梯上,就那麼閑散地側坐著,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殼紙書,黑的羽鋪開大片,而男人就站在旁手取書;
偶爾在圣彼得廣場喂鴿子,蓬松的大擺不方便行,裴寒舟便替提著子,讓彎下腰將食放在手心,等鴿子一點一點啄走;
厘島的金蘭海灘邊,也會靠在男人肩膀上欣賞落日到睡著,紅酒不知被誰失手打翻,洇在白桌布上,混合著餐點,像一幅油畫。
那天二人終于決定正兒八經地拍一套婚紗照,走到場地布置好的車前,沒等到攝影師發話,忽然又冒出了個想法,不走尋常路地將裴寒舟推進車,打開越野車的天窗,說“你就站這兒吧。”
男人低聲道“你去哪”
“我出去,”林桑后退兩步,為了畫面卻沒有將車門拉上,“等會記得拉著我啊。”
男人蹙了蹙眉,沒來得及問到底想干什麼、有沒有危險,只見直接下足底的高跟半勾在指尖,一個用力就坐上了引擎蓋,著玻璃一個翻,扯住他脖子上的領帶――臉頰倏地湊近。
沒有任何依托,隨時可能下去,裴寒舟下意識手去拉,子從天窗探出前傾,一瞬間二人鼻尖相,林桑用腳尖踢翻一旁著氣球的箱子,氣球在那一剎那紛紛揚揚地升起。
攝影師接連按下快門。
對于他們來說,生活沒有劇本,或許只有即興發揮,才能做到最彩。
最后那組婚紗照由攝影工作室上傳至微博,并自發給其命名為新婚萬歲,熱無罪。
不僅攝影師的手法好,二人的互也很有c,不做作也不刻意,自然又親。
林桑工作室也轉發了那套婚紗照,留言大致分為磕糖和計算兩類
相氛圍也太好了吧,本路人看了都不自覺角瘋狂他媽上揚。
最后一桑穿著魚尾跪在車上抬頭,oc什麼絕世好材,我一個人看了都流鼻。裴寒舟你愣著干嘛干啊。
這本不像已經結過婚的夫妻,這就是新婚小啊十年如一日的甜,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讓我數數,加上婚紗照里的這些禮服,零零總總算下來兩兩套婚紗,二十套高定
果然,沒有人說到林桑的皇冠,那個冠我目測算了,我的見識不允許我準估計出價格,有人知道也不要告訴我,我怕我突發腦溢。
雖然婚禮遲了點,但是該拍該辦的真是一個都沒落下,這婚紗照也是拍得跟雜志封面一樣,長得好看真好。
旅行的最后一站,他們回到了游上。
這座游承載了所有故事的開始與記憶,過了這麼些年,第一層到第五層已經全部做了新的裝修與布局,只有他們曾經住過的第二層保留了原樣。
林桑通過階梯走上去時,看著和第一層裝潢全然不同的場景,有種時間被割裂開的錯覺,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
站在柜前,嘆了一聲。
裴寒舟“我記得。”
驀地轉頭“你記得什麼”
“那天早上,你了我柜子里唯一一件白襯衫。”
“”
“這也怪我”林桑有理有據地反駁,“不是你把我服撕破了我能不穿自己的服走嗎”
害得當時穿那麼大一件白t,出去的時候小暖都被嚇了一跳,在車上還問是不是出道之后要改走狂野邊球路線。
說完之后,氣氛有些沉默。
裴寒舟偏轉開頭,結滾了滾,仿佛那些事與自己無關“不記得了。”
“我記得,記得特別清楚,”緩緩拉出一個咬牙切齒的微笑,“凌晨五點,裴寒舟,你真不是人。”
“”
翻完凌晨五點的舊賬之后,當天晚上,林桑打算走一走懷舊路線,又穿上了男人的白襯衫。
他的襯衫很大,一直到,但再隨便就到了危險區域的分界線,因此為了不重蹈上一次凌晨五點的覆轍,為了不再流又流淚,一整晚都正襟危坐得非常規矩,扭都沒有扭幾下。
男人的袖子很長,得挽上幾下才能方便活。
臨睡之前,林桑忙完了所有手上的活兒,岳輝讓發的微博發了,該錄的視頻也錄了,近一周旅行的照片做了保留與刪除,最后打了個綿長的呵欠,拉了拉被子準備睡覺。
躺下之前,發覺男人一晚上都沒怎麼,就坐在旁邊認真地看書,于是抖了兩下被子滾到他側,抬高他手臂,鉆進他懷里,想看看他到底看什麼看得這麼用心。
男人的懷抱帶著令人安心的柏木味道,向后靠了靠,枕在他口閱覽頁,發現里面全都是經濟學名詞和各種案例,總來說就是,不怎麼看得懂。
于是最后只能百無聊賴地出自己的大拇指,和他的比誰的月牙范圍更廣,男人的手比要大上很多,還沒等比出個結果,裴寒舟著書頁的右手便松了松,手指鉆進的指中扣牢,再帶著的手回歸原位,讓替自己著那一半的書。
林桑了手臂,發現手又不出來了,男人握得極用力。
聳了聳鼻尖,發蹭在他口,仰頭去看他,手去他余留的一點點淡青胡茬。
了兩下,百無聊賴地問“你真的看得進去嗎”
問完后,林桑似是決定重振神,轉過頭又繼續看了會容,結果整個人被海浪聲催眠,沒一會兒就枕在他懷里睡著了。
過了很久,書一頁都沒有翻,臥室房間傳來他的回復。
男人偏頭親了親的發頂,抵在額角沉聲回應――
“看不進去。”
我可以有很強的定力,但前提是你不要鉆進我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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