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手上一輕,人也有些懵,霍希堯怎麼會忽然出現的,好像沒告訴他幾樓幾號吧?
于是下意識問,“你怎麼上來了,是不是等太久著急了?”
霍希堯點頭,“看你們半天沒下去,怕出事,所以上來看看。先把外套穿上吧,才病了,可不能再掉以輕心。”
“嗯,馬上穿。”
兩人就簡單對了幾句話,卻自有看不見的稔和默契在他們之間流淌。
就像他們已經是一對真正的夫妻一樣。
徐裴本來正激焦躁的腦子一下子冷了下來。
再想到剛才在地下停車場并沒看見夏初的車,反而多了一輛陌生的路虎,可見霍希堯除了外形優越,顯然經濟實力也比他想象的要好。
他更是整個人都冷了。
徐裴沉沉的看向夏初,“這幾天你不會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吧?肯定是,不然他怎麼知道你才病了,你連夜搬家,是不是就是住到了他家里去?你還堂而皇之的帶他來我跟你的新房,坐著他的車招搖過市。夏初,我還沒死呢!”
理智告訴徐裴,從領證那天到今天,一共才三四天。
他當天也親眼見證了夏初和霍希堯是第一次見面,他們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產生,就假戲真做。
他就算信不過霍希堯的人品,也該相信夏初的人品。
可滿腔的妒火卻怎麼也不住。
尤其霍希堯剛才張口就是‘我太太我自己會’,要說他們之間沒什麼,打死他也不信!
夏初被徐裴的倒打一耙氣得手都在抖,“徐裴,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我跟你早就分手,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既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我跟誰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
江子瑤也氣壞了,“姓徐的,你惡人先告狀,擺這副夏初多對不起你的架勢。夏初行得正坐得端,不像你,一邊讓小三兒肚子里揣著你的小瓢蟲,一邊還想死纏爛打挽回夏初,見挽回不了了,就想往上潑臟水。你這麼賤你媽知道嗎?”
“還有臉說什麼‘我還沒死呢’,那你倒是快去死啊,省得再活著污染空氣!”
徐裴大喝一聲,“閉,這是我和夏初的事,不到你多!夏初,你口口聲聲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五年的,你難道就對得起嗎?難怪當天說領證就領證,你跟他那天本就不是第一天見,你們本早就有一吧!”
夏初手抖得更厲害了,整個人也快要炸。
氣到了極點,卻反倒不聽使喚,說不出話來了。
這五年到底了個什麼東西?
怎麼會瞎到這個地步!
冰涼一片的手卻忽然被一只溫暖干燥的大手給握住了,是霍希堯。
霍希堯還拍了拍夏初的手背,以眼神示意犯不著生氣,直到夏初漸漸平復了下來。
他才冷冷看向了徐裴,“夏初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在場的人里我和江小姐很清楚,你心里也很清楚。卻這樣口不擇言的辱罵詆毀,不但是對的侮辱,也是對你們這五年的侮辱,對你自己的侮辱。”
“但除了替夏初生氣不值,就我個人來說,其實很謝你。要不是你這麼無恥,我未必有機會娶到夏初,把這麼好的變我太太,我和真的都要謝你的不娶之恩!”
徐裴臉已經是白一陣青一陣,心里無比的后悔剛才不該口不擇言。
可當著江子瑤的面他還能向夏初認錯哀求,當著霍希堯的面,卻怎麼也做不到。
只能厲荏的喝罵,“你放開夏初的手,再給我立刻滾出去。這是我家,我和夏初的家,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霍希堯譏誚的勾,“你還知道這房子我太太有份兒呢?既然我太太有份兒,我和現在又是合法夫妻,那我就有資格站在這里。”
說完,到底還是如徐裴所愿,放開了夏初的手。
卻一步一步近他,再忽然出手,一拳把他打倒在了地上。
才冷冷補充,“從你背叛夏初那一刻起,你就沒資格再擁有的。何況還是和你分手后,才跟我領證的,我和還是合法夫妻,你就更沒資格往上潑臟水了!”
徐裴被打得半邊臉都木了,腦子嗡嗡作響,里也嘗到了腥味兒。
再看夏初臉上半點都看不到對他的心疼,江子瑤臉上更是只有幸災樂禍。
他猛地自地上翻起來,也揮拳朝霍希堯揍去,還敢手,搶了他的人,還敢先手,他不打得他滿地找牙,他就不姓徐!
可惜拳頭還在半空中,已經讓霍希堯給截住,彈不得了。
霍希堯的聲音已經徹底沒有溫度,“限你今天之,把你的東西都搬走,再在約定的時間,把該夏初的錢,全部打賬上,以后都不準再煩。否則,我不但會讓你后悔,還會讓你父母、你全家都后悔,不信你就試一試!”
徐裴還在掙扎著,要回自己的手,“放開我……放開!”
聽完霍希堯的話,他臉漲得更紅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會怕你?放開!”
這個該死的陳咬金到底哪來的這麼大力氣!
霍希堯當沒聽見,對夏初和江子瑤說,“你們倆先去按電梯,我馬上把東西搬出來,我們就走。”
夏初還有些木,江子瑤倒是滿臉的興,“好,我們去按電梯。夏初,我們先出去吧。”
然后攬上夏初的肩膀,就要帶先出去。
夏初卻一下醒過神來般,定定看向了徐裴,“徐裴,我丈夫的話,就是我的話。你今天之不把東西搬走,把房子掛牌,再如期履行協議,不用我丈夫讓你后悔,我先讓你后悔。”
“我一定把你和趙心如的事,做ppt,再附上趙心如的錄音,在蘇市所有的滾大屏幕循環播放。你如果想出名,就繼續胡攪蠻纏,我一定全你!”
徐裴在夏初冷得猶如千年寒潭的目下,終于頹然的不再掙扎,也不說話了。
他知道,這一刻他終于徹徹底底的失去夏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