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水裏的，不礙事。”

“真沒事？”

梁言點點頭。

陳之和垂眼，梁言像是預到他要問什麽，趕忙打了個哈欠，阻斷他的話：“好困啊，我們早點睡？”

說完衝他眨眨眼，陳之和一眼就能看出的小心思，他心頭暗笑，沒點破，微微頷首算是同意。

關了燈，兩人躺上床，一室又是靜悄悄的。

梁言還想著今晚這麽特殊，要不要和陳之和來場心的夜談，可真的很累，依著陳之和，沒多久就睡著了。

陳之和擁著梁言，等呼吸平穩了才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出臥室。他去客廳點了支煙，今晚太了，沒有尼古丁讓他冷靜一下可能會失眠。他隻了一支煙，過後換了服漱了口才回到臥室。

他睡得不深，半夜在察覺到梁言掀了被子下床後立刻就醒了。

梁言悄悄地出了臥室，陳之和以為是去衛生間，想了下還是不放心，畢竟怎麽說昨晚都是的初夜，興許睡了一覺起來會有點難過，又或者不舒服。

陳之和利索地下了床，走出臥室聽到廚房那兒有靜，他走過去一看，冰箱打開著，微弱的冰箱燈照著廚房的一角，梁言就站著冰箱前仰頭喝著水。

梁言一口氣喝了一瓶水，還嘀咕了句：“活過來了。”

陳之和無聲地笑，梁言背對著他，沒發現他跟出來了。

“有點了。”梁言了下肚子，盯著冰箱裏的食，猶豫了下還是沒下手，又自言自語道，“出力氣的都沒吃，我不能占了便宜還吃獨食。”

“……”陳之和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誰占誰便宜？

梁言關了冰箱，陳之和在轉之前就往回走，比先好幾步回到臥室，他躺在床上裝出一副還在睡的模樣，過了半分多鍾，梁言才巍巍地進了臥室，索著上了床。

梁言鑽回被窩，往陳之和那兒湊了湊，憑著他的呼吸聲，手輕輕了他的臉，傻嗬嗬地說了句：“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

梁言挨著陳之和，很快又睡了過去，等睡著了，陳之和才緩緩睜開眼。

他輕輕摟過梁言，想到剛才說的話又是好笑。

沒向他索要任何保證，反而先給出了承諾。

他原本以為他們婚後一定要經過一個磨合期，這個過渡期可能長可能短，他也不是沒想過或許他們本不合適，磨合不來，這段婚姻會開始得倉促，結束得潦草，早早夭折最後為一次教訓，以儆效尤。

現在看來，他們很契洽，當初說的“萬一”很有可能就了“一定”，過一輩子好像也不是那麽難。

第38章

陳之和雖然睡得遲，但多年的作息規律讓他早早地就醒來了，梁言還在睡當中，著他，一手還搭在他的腰上，睡看著和小孩子一樣，毫不設防。

一大早的他有生理反應，在以往他本不當回事，今天倒有點蠢蠢，梁言睡得正香，他看著的臉，實在禽不起來。

時間還早，陳之和不想吵醒，他小心地把的手拿開，拉了被子蓋上，之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去了外邊的盥洗室洗漱。

他有早起健的習慣，趁著梁言在睡，他換了套服去了小區的健房，順便也悉了下周遭的環境。

鍛煉回來，陳之和衝了個澡，換好服去臥室一看，梁言還在睡，一點沒有醒來的痕跡，他想到昨晚站在冰箱前嘀咕肚子，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打算把起來吃早飯。

“梁言，梁言。”陳之和喚道。

梁言微微蹙眉，努了下，片刻後才悠悠轉醒，勉強睜開眼，看向陳之和，表尚迷糊著，含糊說了聲“早”。

“嗎？起來吃點東西再睡。”陳之和說。

“好。”梁言乖順地點了下腦袋，完全不像一個在睡夢中被醒的人，一點起床氣都沒有還不賴床。

陳之和還以為要費點兒功夫，之前陳嘉玥那小丫頭和他一起住酒店的時候，為了喊起床上學，他可是連哄帶忽悠的。

他輕拍了下的腦袋，目下移，昨晚從浴室出來後沒換服，穿著浴袍直接睡的，浴袍領口本來就不實，隨便折騰兩下就開了。

梁言渾然不覺自己春外泄，還心大地了個懶腰，蹬了蹬。

陳之和看著脖頸、鎖骨、口上的斑斑點點，眼神幽深，他手直接把的浴袍領口拉上，抬眼看：“覺得怎麽樣，還難嗎？”

梁言垂眼，好像這才完全醒過來一樣，耳尖一紅，側著看著陳之和，眨眨眼：“需不需要我寫一份試睡報告給你？”

陳之和眉峰微挑，淡定地點頭：“可以。”

他湊近的耳朵，幽幽地吹了口氣，低笑一聲說：“寫全麵一點，最好有單項評估，吻技、前戲、技巧、——”

梁言撐不住了，滿臉通紅地捂住陳之和的，又又急：“五星，通通五星。”

陳之和笑了，他抓住梁言捂著他的臉的手，放在邊親了下：“我們夫妻之間不用見外，你實話實說，我虛心接，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下次一定表現得更好。”

“……”

陳之和的段位實在是太高了，梁言本招架不住，扣了下他的手心：“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陳總。”

陳之和噙著笑，輕輕彈了下的腦門：“起來吧。”

刷牙時，梁言一手扶著腰，昨晚這麽雲渥雨顛一遭，覺得渾酸脹，尤其是腰腹，像做了百來個仰臥起坐一樣，繃繃的還酸痛。

看過豬跑和吃過豬果然是不一樣的啊，想。

洗漱完，換了長袖長，梁言往餐廳去，陳之和正和人打電話，講的是酒店的事，聽不懂，老實地坐下，自覺地拿起一個三明治開吃。

陳之和推了杯溫牛過去，用眼神示意。

梁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三明治吃到一半，陳之和掛了電話，梁言問：“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陳之和很正經地說：“我是‘自由職業’，在家也一樣可以工作。”

他是總裁，自家公司，想什麽時候去上班就什麽時候去，不想去都行，誰敢查他的出勤扣他工資，這真的是自由職業者的最高境界了。

梁言羨慕了：“真好。”

吃了早飯，梁言主收拾桌子，把杯子盤子洗了。

陳之和倚著門看，想起昨晚他們的約定，心想還真是一點都不給家庭矛盾滋生的機會。

“今天休息，有想去的地方嗎？”

梁言把杯子放進櫃子裏，手，轉過猶豫了下說：“不出去，呆在家裏行嗎？”

陳之和沒有異議。

昨天下了場大雪，今天外邊的世界銀裝素裹，純白一片。

梁言和陳之和宅在家窩在客廳沙發上，一個抱著筆記本理工作事宜，一個抱著iPad畫畫，論起來這還是他們結婚後，甚至是認識之後第一次這樣相，在白天，有大段完整的時間，隻有他們兩個，雖然各忙各的，但偶爾抬頭能看到對方，這種覺還微妙的。

梁言在畫“鱷魚和小白兔”的條漫，上次更新後，居然又漲了一萬，條漫底下還多了很多評論，誇得飄飄然的，居然有那麽一瞬間真以為自己能吃畫師這碗飯。

不過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經過正經的繪畫訓練，全靠自己瞎索，畫出來的東西比那些大差多了。

小時候對畫畫興趣，不過那時蔣教授一心想把培養一名鋼琴師，沒想把往畫家的方向去培養，後來績太差，教授就著學習，止不務正業，的水彩筆蠟筆料不知道被丟幾回了，每回蔣教授“收繳”了的畫筆，梁教授就會地再買給，因為這件事他們也吵過很多次。

後來梁言就再也不在家畫畫了，初高中那會兒都是在學校裏畫，還參加過繪畫社，等上了大學，學了學前教育專業，才算有正當理由明正大地畫畫，隻不過那時候大了，真要係統地學習繪畫也遲了。

繪畫對梁言來說就是一個能讓自己開心的好，沒想過把它當一個職業，就以這個半吊子的水平，真要是當個畫手怕是會死。

“鱷魚和小白兔”的條漫火了自然高興，雖如此還是沒想過當個正經的畫手，願意畫下去的原因一是自己高興，二是不想讓喜歡這個故事的人失，三呢……

梁言瞄了眼陳之和，覺得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是值得記錄的。

陳之和起去倒水時看了眼的畫，還是上次看過的鱷魚和兔子，好像格外喜歡這兩種。

他也給倒了杯水，梁言道了聲謝，兩個人沒說什麽話，但是一點也不覺得別扭尷尬，反倒兩廂適宜。

畫完畫，梁言想了想又從桌子的屜裏拿出自己昨天放進去的小玩意兒，埋頭專心地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