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印證了那句慧極必傷,曇羅迦從不好,十幾歲的他可以親臨戰場,率領僧兵作戰,很快就纏綿病榻,下不了地,騎不了馬。
他是個虔誠的和尚,依舊住在佛寺,以佛子的份製野心的世家,平衡各方勢力,震懾北戎。
北戎可汗懼怕曇羅迦。
幾年後的李玄貞也怕。
他們都想一舉奪下西域北道,前者被曇羅迦嚇得十年不敢攻打王庭,後者李玄貞也屢屢吃敗仗。
就像傳裏的那樣,曇羅迦是佛子,有神佛庇佑,戰無不勝。
北戎和魏朝無計可施,隻能等著曇羅迦病死的那一。
曇羅迦知道自己活一,王庭能太平一,一旦他死去,西域百姓必將遭北戎鐵蹄踐踏,壯年男人被屠殺,老人、人和孩子淪為奴隸。
他忍痛苦煎熬,以病弱之支撐著風雨飄搖的王庭,最終還是不幸病逝。
據他死去的時候,已經被病痛折磨得不人形。
一個月後,王庭滅國。
瑤英有點同曇羅迦。
同樣是弱多病,由哥哥悉心照料,沒吃多苦頭,曇羅迦卻必須以多病之苦修,短短二十幾年的歲月,日日都是煎熬。
大概也隻有他那樣意誌強大的高僧,才能忍那麽多常人難以忍的痛苦折磨。
心裏默默慨,沒有再問什麽,和蒙達提婆道別,目送法師在弟子的簇擁中走遠。
不知道法師能不能順利見到曇羅迦。
……
公主府。
昨晚李玄貞走後,朱綠蕓哭了一夜,早上起來照鏡子,兩隻眼睛腫得像爛桃子一樣。
侍從聲道:“公主,太子昨晚在院子裏站到半夜才走。”
朱綠蕓紅腫的雙眼又盈起淚,哭道:“他守到半夜又有什麽用?我求他帶兵去救我的姑母,他什麽都不肯!”
侍從心翼翼地勸哄,東拉西扯了一車好話。
朱綠蕓幹眼淚:“姑母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一定要把救回來!”
翻出姑母托忠仆送到自己手上的信,看了一遍,下定決心。
“你去一趟義寧坊,告訴葉魯部落的人,我願意下嫁!”
侍從垂首應是,角輕輕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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