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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覺醒后(雙重生)》 第1章 前世

顧蘭因剛進去就聽到一陣抑的哭聲,不用去看也知道是那位胞妹顧還是那麼膽小,連尖恐嚇也不敢,即使再害怕也只敢小聲哭泣。

的方向看了一眼。

手底下那些人大概是恨,一點面都沒有留,把人五花大綁捆在柱子上。似乎是察覺到在看變得更加害怕,子瑟了下想往后躲,可整個人都被捆著,能躲到哪里去?

真是我見猶憐啊。

顧蘭因不合適宜地在心中嘆一句。

們雖是孿生姐妹,長得卻不像,與的冷清端莊不同,顧弱的至今都記得顧被找回來的那一年,一,站在蕭業后,攥著他的袖子一點點抬起頭,似是想打量下他們這些久未謀面的家人,卻又因為太過膽小,目與他們一便又埋下頭,像只隨時都于驚慌中的小白兔,一點點風吹草都能讓膽戰心驚。

因為這一份弱,的母親王氏把所有母都給了,蕭業更是把放在心尖上,他們都生怕一點委屈。

“……是你!”

忽然一道聲音打破屋中的沉寂,“顧蘭因,你居然敢綁我!”

原來屋中燭火已經平靜下來了。

聽到這句話也抬起不敢置信的臉,“阿姐,怎麼會是你?你……你為什麼要綁我?”

顧蘭因并未回答的話,只是目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目朝耶律燕哥看去,語氣溫和地和人打了聲招呼,“公主殿下。”

“哼!”

耶律燕哥冷哼,“你還知道我是公主?你好大的膽子,快點放了本公主再跪下給本公主磕頭認錯,不然等……”

“啪!”

掌聲在屋中響起,耶律燕哥被打偏了臉。

屋中的氣氛有那麼一會僵,顧也呆住了,看著站在大遼公主面前的時雨,看著恬靜安然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顧蘭因,忽然,什麼聲音都不敢發了。

“你敢打我?”

耶律燕哥看著時雨,滿臉不可思議,等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立刻坐不住朝人吼道,“你一個賤婢居然敢打我!”拼命想起來,可整個人都被捆綁在椅子上,剛起來又跌坐回去,甚至因為作太劇烈,連人帶椅倒在地上。

從來都自視甚高的大遼公主此時卻匍匐在一個漢人丫鬟腳邊,這個認知讓耶律燕哥瘋了,拼命吼踢打,卻一點用都沒有。

“太吵了。”顧蘭因不悅皺起好看的柳葉眉。

“啪、啪、啪——”

時雨揪著耶律燕哥的領,連著扇了十來下,扇得那張的臉都紅腫起來才停下,習武,力氣本就高于普通人,又因為心中的憤怒,比用盡全力還要多添幾分力道,這會看著淚眼婆娑的耶律燕哥,惻惻道:“公主知曉,我家主子不喜歡聒噪的人,您若再吵一聲,奴婢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要再打多下了。”

不知是怕了還是臉腫得說不出話,左右是沒有聲音了,時雨滿意了,這才看向顧蘭因,恭敬喊人,“主子。”

顧蘭因點點頭,“把人扶起來吧。”

“是。”

時雨把人從地上拖拽起來,看著看向主子時不甘憤恨的目,眉一皺又想手卻被顧蘭因攔住,“好了。”

顧蘭因放下手里雨過天晴的青花瓷茶盞,拿著帕子揩了下角,方才慢條斯理地看著耶律燕哥說道:“想必公主已經知道我請你過來的原因了。”

耶律燕哥并不蠢笨。

事到如今,豈會不知?只是沒想到顧蘭因會這麼大膽,“大遼和大周議和在即,本公主更是負和親重任,難不你還敢殺了我不?”

的聲音含糊不清,臉也疼得厲害。

想到自己一向惜的臉,耶律燕哥心里恨得要死,看向顧蘭因的那雙眼睛也仿佛淬了,“顧蘭因,別說是你,就連大周皇帝也不敢對我手!”

“公主說笑了。”

顧蘭因笑得沉靜溫和,“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敢殺人。不過——”忽然一頓,再開口時還是那番溫人的聲音,“今日清風館接了一筆大單子。”

清風館是汴京城最有名的男倌樓,里面容納各式各樣的人,耶律燕哥來京幾月,私下里也是那邊的常客。

“你什麼意思?”耶律燕哥擰眉。

“明日便會有人傳出遼公主因食五石散與人歡好時暴斃,”看著耶律燕哥一點點的瞳孔,仍輕聲慢語,好脾氣地問,“不知這個死法,公主可喜歡?”

瞪大眼睛。

耶律燕哥更是驚怒不已,“你,你!顧蘭因,你怎麼敢!我若是死了,大遼必定起兵,你不怕大周屆時生靈涂炭?!”

顧蘭因雙手疊放于上,名門淑和當家主母的氣態一覽無就這樣看著人,抿道:“大遼公主負和親重責卻縱樂,不顧大周臉面,你說,屆時我們以此向大遼問責,大遼國君該向我們問責還是該向我們賠罪?”

耶律燕哥看著沉靜的臉。

終于明白這個人不是在跟開玩笑,是真的想要死。

先前的囂張氣焰一掃而白了臉,開始求饒,“顧蘭因,不,蕭夫人,是我錯了,你別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蕭夫人……”

顧蘭因低聲呢喃這個名字,那張沉靜溫的臉第一次出似笑非笑的表曾有多喜歡這個稱呼,如今就有多厭惡它。

“時雨。”

“是!”

耶律燕哥看著向靠近的人,著想逃想后退,可還是逃不過被人扼住下的命運……

顧蘭因沒有去看,起向顧走去。

“阿姐……”看著過來的顧,小臉蒼白,拼命想從繩索中掙,卻沒有一點效。只能哭著向求饒,“阿姐,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你的親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難道你要殺了我嗎?”

哭得梨花帶雨。

聲音一抖一抖的,下頜也在發

顧蘭因曾無數次因為的這副模樣而心,可如今,只是淡淡凝視的臉,“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我……”

啞聲。

“耶律燕哥原本是想向你手的,因為知道你是被蕭業放在心里的人,可你與耶律燕哥說蕭業我,顧……”顧蘭因笑著問,“蕭業的是我嗎?”

“他……”

微閃,心中也有些猶豫,可看著不遠的耶律燕哥,小臉發白,正要開口,外頭卻傳來一陣打斗聲。

“他來了。”

顧蘭因說。

看著目微怔的顧,看著忽然目變得清明起來,看著扯著嗓音向外頭喊,“郎君,我在里面!”

外面的打斗聲忽然一頓,跟著是越來越激烈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顧蘭因不語,也未理會顧

擁著狐裘向外走去,看著松岳連帶其余三個侍從也拿蕭業無可奈何。

“住手。”開口。

松岳幾人收劍退后,守到前,看著靠近的蕭業,幾人握手中的劍,上依舊是劍拔弩張隨時起的氣勢。看著滿戾氣的蕭業,顧蘭因靜立廊下,淡聲,“蕭世子如此氣勢洶洶,是來殺我還是來救?”見他神一頓,氣勢也略有收斂,便也和松岳等人說道,“收起來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主子……”

“沒事。”顧蘭因笑笑,“我和蕭世子到底夫妻一場,想來他還不至于趕盡殺絕。”

蕭業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長眉皺。

他看著風帽中那張蒼白羸弱的臉,想說什麼,里面卻傳來顧的聲音。蕭業心下一,越過他們往里頭看去,原本還算沉穩的臉立時大變,“你瘋了!”

顧蘭因不置可否,站在石階上,手握暖爐,居高臨下看著被擋在外頭的蕭業,淡淡發話,“這點時間,應該已經夠蕭世子查清楚事的來龍去脈了。”

蕭業沉默。

他的確已經查清了,他沒想到這件事有耶律燕哥的手筆,更沒想到兒也牽涉其中。他其實早就后悔了,離開的這幾天,他沒有一天睡得好。

思妤知道這件事后跑回家質問他。

那個時候他就醒悟了,是啊,他怎麼能不信是顧蘭因啊,那個在他最危難的時候都不曾離開他的顧蘭因,怎麼可能會和別人的驕傲的自尊都不可能允許這麼做,可這麼簡單的道理,思妤明白,母親明白,家里的下人也都明白,他卻被嫉妒蒙蔽了心智,他在憤怒關頭下的決定,不顧的臉面斥令離開,卻在醒悟之后怎麼都找不到

他去了顧家。

他以為后有偌大的顧家作為依靠,卻忘記那個家對而言連棲的地方都不算。

他以為會去金陵王家。

可城門令那并沒有離開的消息。

他苦苦找了幾日,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直到今天晚上,兒被抓走,的房間有顧蘭因留給他的字條。

“這事是我對不起你,蘭因……”在顧的哭喊聲中,蕭業卻在顧蘭因的注視下低下頭,他啞聲,嗓音干,語氣懊悔,“對不起。”

“你跟我回家吧,我會補償你的。”

“我們以后好好過,好不好?”他忽然抬起頭,眼中滿懷希冀,他想向靠近,那些侍從的刀劍本攔不住他的去路,可顧蘭因那欺霜賽雪般的目卻讓他猛地僵住形,眼中的希冀也慢慢消散。

顧蘭因抑著心里的惡心,問他,“我且問你,顧參與此事,你打算怎麼做?”

兒……”

蕭業抿,他知道這件事的確是兒做錯了,他沒辦法為解釋。即使當初是因為害怕才說出那樣的話,可明明可以和他們說的……

沒有。

蘭因淡漠的目就在他的眼前。

他知道這次是真的被他傷心,也清楚他若是想得到的原諒,顧必定得離開,可是……

屋中顧還在喊他。

聽著的哭泣,蕭業握手中的劍柄,結上下,良久,他仍是不敢抬頭,啞著嗓音說,“蘭因,畢竟是你的妹妹。”

即使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可顧蘭因心里還是有點難,這一份難不是因為著他,親五載,相識二十載,過恨過怨過,最終從失到平靜,對蕭業的早就消耗在那孤一人的幾百個夜里。

難過的是,從小到大,從來就沒被人堅定地選擇過,一次……都沒有。

真是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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