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妤不知道該說什麼。
作為蕭業的妹妹,該竭力勸阻嫂嫂,可除去這一層份,看著明顯要比在家中快樂許多的嫂嫂,那勸阻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沉默半晌,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
只是把手里剩下半塊的蝴蝶放到桌上,干凈手后,走到蘭因邊坐下,然后把臉埋在的腰上,抱住。
上一回這樣抱嫂嫂,還是蕭家出事。
那個時候爹爹在獄中,哥哥在外奔走,母親又急得病了,什麼忙都幫不上,也沒人顧得上。只有嫂嫂,一個人撐著家里,努力維持著原本的面貌還發覺出的不對勁,夜里滿疲憊卻還是推開的門來安。
那個時候就像如今這樣抱著嫂嫂。
“嫂嫂,為什麼就變這樣了?”蕭思妤哽咽著問。
蘭因輕輕著的頭,沉默良久才說道:“或許一開始就是錯的吧。”
如果當初在知道蕭業和顧的那一段往事后,毅然決然選擇退出,而不是在問過蕭業被他選擇后以為他有了決定便安心做他的世子夫人,那麼也許如今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才不是你的錯,是哥哥的錯,是他瞎了眼!”為蘭因憤怒委屈。
蘭因卻只是笑。
垂著眼,“這東西,錯的從來不是一個人。”
就像許氏。
如果當初跟蕭業先商量,問他的意思再做決定,那麼他們那段時間或許也不會鬧得那麼僵。不問蕭業,不過是篤定他對的好只是一時的,從來就不相信會被他一直堅定的選擇。
可該怎麼毫無保留地相信他呢?
婚時與拜過天地拜過高堂,眾親好友下許諾會一輩子對好的人,可只要顧的一滴眼淚一封信就會掉頭離開,這樣的人,該怎麼相信他?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剛做新婦時,也會為他紅臉,也會因為他隨手買來的一個烤紅薯而心而喜悅,可這樣的心不足以支撐全心的信任。
“阿妤,這世間不是所有夫婦都能像你和以辭那樣。”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此都是對方最堅定的選擇。
太多的人像和蕭業那樣。
只是前世蘭因以為這樣過一輩子也可以,畢竟也不是只有和蕭業如此,可如今,累了,不愿了,不想再去吃力不討好的管著一大家子,耗盡心思,得來的卻是一句——
“顧蘭因,你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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