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已經攔住了西臨王的軍隊,確實沒有破城,可大公主手握玉璽和陛下的詔書,登上了城墻要求開城門。就在方才,城外又來了上萬的雄兵,帶頭領兵的是鎮南王世子,已經破城往皇宮來了。”
沈恒璘手掌握拳,狠狠的踹了那太監一腳,卻因為自己腳不便,險些稽的摔倒。
還是王國舅迅速的扶住了他,“殿下保重。”
“沈玦怎麼可能會在城外,他不是遇伏生死未卜嗎?!一群廢,孤養你們有什麼用!攔住他,替我取下他項上人頭者,賞金萬兩,待孤登基可加進爵!”
沈恒璘的手腳全是冰冷的,他的一雙眼里著滿滿的戾氣,他現在的樣子哪里還能稱得上是個人,分明就是行尸走。
他絕對不能輸,就算輸也不能輸給沈玦!
“死守宮門,絕不允許他進來,拿孤的令牌拿兵符去調兵,殺了他!殺了他!”
可京守衛本就只有一半聽命與沈恒璘,而這一半在看到沈妙茹拿出的玉璽和詔書時都有些退了。
此刻披盔甲的沈玦坐在馬上,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然后松手丟下。
“你們聽著,我是沈玦,沈恒璘弒君弒父人神共憤,今日我沈玦便要清君側,還朝堂以清明,我只殺敵國賊寇只殺謀逆叛賊,我與爾等都是大安子民,我的劍絕不會染上你們的鮮,可若是你們依舊助紂為,那便是謀逆叛賊,人人得而誅之。”
沈玦的聲音低啞卻有力量,他一句只殺敵國賊寇,聽得后與他浴戰的將士們熱沸騰,再一句謀逆叛賊人人得而誅之,讓還在猶豫的人都放下了兵刃。
他們會聽沈恒璘的話,那是他拿著令牌兵符,可現在拿著玉璽的是沈妙茹,沈恒璘了逆賊謀反,他們自然不能站在逆賊那邊。
沈玦穿盔甲渾散發著寒厲置氣,騎在黑云上,他剛擊退了海寇,上沾染著敵人的鮮未曾閉眼,就直接奔赴京城。
他此刻就像是真正的戰神殺神,人人都為他開道讓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皇宮之外。
“我,沈玦在此,誰要取我項上人頭的?只管放馬過來。”
沈玦騎著馬一路踏過午門,從上而下俯視著沈恒璘,眼里只有嘲弄和冷。
然后朝著沈恒璘勾了勾手指,語氣譏諷的道:“還是說你這廢打算要親自來試試?”
沈恒璘氣得渾發,簡直都是廢,不堪一擊,連個人都攔不住!
“殺了他!殺了他!”
他的眼睛通紅,命令著邊的侍衛往前沖,可這些人哪里是沈玦他們的對手。
沈恒璘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他看著滿滿的人群,總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像在哪里出現過一般,他的絕他的痛苦,像是重新經歷了一遍。
他不甘心的往回跑,因為腳不便,讓他走的姿勢格外的可笑,他就這麼拖著腳,回到了金鑾殿。
一步步的朝上,終于到了他的龍椅。
沈恒璘角出了笑,手腳并用的坐在了龍椅上,他是父皇母妃最寵的皇子,他是大安的新帝,這是屬于他的王座。
他愿意這是一場夢,他永遠都在這個夢里不再醒來。
可惜的是,大殿的門被打開,束刺痛了他的眼,那個一盔甲的男人逆著一步步朝他走來。
“孤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你此人狼子野心,可惜的是沒人信孤,就連我那愚蠢的父皇都看不你的眼里的貪婪和暴。”
沈玦看著他茍延殘的樣子,腦海里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了一些奇怪的片段來。
好像這樣的場景他曾經經歷過一遍,這讓他的心微微的疼。
“你唯一的錯,就錯在你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
沈恒璘看著沈玦的手掌慢慢的在自己嚨間收,直到他說不出話來,瞪大著眼睛,永遠的留在了這個寶座之上。
永慶三十三年春,大皇子沈恒璘謀逆,弒父弒兄人神不容,被鎮南王世子誅之。
歷時半年之久,鎮南王世子鎮北安王叛逆,平定邊疆,在同年七月登基帝。
國號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