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沈玦花了半年時間南征北伐,鎮藩王平定敵寇,終于結束了長達半年的憂外患,整個國家重新恢復了安寧。
也因為這個,沈玦和文錦心的婚事也推遲了,年初沈玦打著清君側的大旗,手刃沈恒璘后,他就是朝野外一致推崇的新帝。
既然他登基是眾所歸的事,那麼文錦心也就是理所應當的皇后,沈玦也想給最好的大婚,便推到了七月。
文臣選定了吉日,沈玦在七月初三沈玦登基,改國號為錦安。
原本司禮監擬定兩人的婚事在下個月,可他已經等了這麼久再多一日他都不想等了,就由沈玦選了最接近的日子,三日后。
司禮監的大臣有些為難,“陛下,這日子不如下個月的好。”
“朕便是天命,朕說這日好,便定此日。”
得,司禮監的大人被懟的無話可說,知道您是逆天改命的主,但也要收斂一些啊!
想著沈玦是如何當上的新帝,他了自己脖子上的腦袋,表示一切都聽陛下的。
他挑的日子一定是最好的,便這麼定下了。
沈玦登基,鎮南王府自然全部都搬進了宮中,沈劍青傷的不輕,就算痊愈以后仍是有些行不便,但他樂得做太上皇,日日在宮中逗鳥養花,也快活的很。
而李氏并沒有進宮,對外宣稱病逝,換了一個份住進了京中的鎮南王府,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寧靜。
老太妃被一家子照顧的很好,順利的渡過了前世病危的日子,健健康康的做的老祖宗。
而文錦心則是和老爺子回到了文家,等著吉日一到,安安心心的嫁給沈玦。
很快,日子一晃就到了三日后。
文錦心出嫁與尋常的嫁娶自然不同,這可是新帝封后,舉國轟。
按照禮制,沈玦只要在宮中等著文錦心宮便好,可他偏偏不,穿著火紅的吉服騎著通漆黑的烈駒,親自去迎娶他的新嫁娘。
這也可謂是史上第一,但也無人敢說一個不。
文錦心從早上醒來起就開始被人折騰妝面發髻,昨夜本就沒有睡好,幾乎是天明時才閉上眼,剛睡了一刻又睜開了眼。
可一點都不困,整個人都興又雀躍,終于等到了了這一日。
全福夫人輕的給絞面梳頭,沈韶媛作為小姑子在宮里等著,而屋秦紅纓和沈妙茹都在陪著。
沈玦登基之后,原本沈妙茹是要剃發去給帝守陵的,沒想到被沈玦封了大長公主,賜了公主府,現在逍遙自在的很。
這會看文錦心眼睛亮閃閃的就忍不住的笑話,“從今日之后,被困在那金籠里的可就不是我了。”
金籠這個詞還是之前文錦心說給聽的,沒想到一報還一報,沈妙茹又把這話還給了文錦心。
邊的秦紅纓也跟著打趣,“錦兒和公主姐姐卻不同,是甘愿如籠的。”
文錦心還未施胭脂臉上就紅紅的,嘟著小不理這兩人的逗趣,“早晚也有我笑話你們的時候。”
的皮吹彈可破,妝娘子并未打很重的脂,淺淺的畫了妝容穿戴好吉服,屋的兩人也都閉上了。
文錦心今日得便像是那九天的玄,真真是傾國傾城。
正在此時,外頭就傳來了小丫鬟的驚喜聲,“陛下已經到府外了,來接娘娘宮了。”
文錦心一時面若朝霞,就似一朵牡丹艷滴,好在蘭慧替蓋上了紅蓋頭,不然一準會惹來萬千的回眸。
跪拜著辭別了文老爺子,從今日起便真的要離開文家了。
新嫁娘出嫁要由兄弟背著出門,可文錦心沒有兄弟,只有文大老爺膝下一個堂弟,但不喜那一家子,自然不會讓他背著出門。
思來想去就找來了秦瑯,他與沈玦親如兄弟,又與文錦心兄妹相稱,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此刻他已經等在門外,見們出來時還狠狠的瞪了沈妙茹一眼,給了一個別逃的眼神,才低下背起了文錦心。
一路到了門外,通漆黑的烈駒上,沈玦眼眸溫,他用盡了畢生的耐心,終于等到了今天,能迎娶他的小媳婦。
沈玦飛快的翻下馬,即便是面對敵寇面對未知的敵人,他都從未出急切和不安,只有每次在文錦心的面前,他才像是他自己,那個張揚的紅年。
他急不可耐的從秦瑯的背上將人抱懷中,雖然蓋著紅蓋頭,沈玦依舊知道,一定艷人。
“阿錦,我來娶你了。”
周圍的人群都發出了笑聲,“咱們陛下這是等不及了,不僅親自來接娘,還迫不及待的要搶人了。”
文錦心聽出周圍人的聲音,大部分都是當初跟著沈玦在廣州城的那幫紈绔。
紅蓋頭下的佳人咬著下抿在笑,雙臂的纏繞在他的脖頸上,把腦袋往他的懷里,“表哥,你怎麼才來呀,我等了好久。”
因為親要避諱,兩人已經好幾日未曾見面了。
可這個好久不僅是指這日子的不見面,更是這兩世的期盼,終于等到了的年郎。
這讓沈玦原本要把往輿里送的作一頓,趁著所有人沒有回過神的時候,轉把文錦心放在了馬上,自己作迅速的翻上馬。
沈玦用實際行證明,這才是真的等不及了。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沈玦悉的氣息,文錦心只覺得快活極了,不坐輿騎馬親的新嫁娘才是古往今來的頭一份。
“喜不喜歡?”
文錦心的笑聲從間溢出,“喜歡,只要和表哥在一起,我都喜歡。”
沈玦的眸微暗,渾上下都著喜悅,小丫頭這會都是喜歡,看晚上會不顧哭著喊不要。
黑云的速度快,兩人甩開后頭的人,很快就到了宮門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宮門,等到了殿前沈玦才發生下馬,將人抱了下來。
坤寧宮前文武百佇立,恭迎新帝和新后在此喜結連理。
沈劍青作為太上皇,老太妃作為太皇太后,兩人坐在大殿之上,看著沈玦一路牽著邊的紅的小姑娘踏進殿門,又是慨又是高興。
太皇太后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太多年,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聽著耳邊的太監尖著嗓子喊,“夫妻對拜,禮,送房。”眼眶也是紅了。
“母后,今兒可是好日子,萬萬不能哭,您還得等著抱曾孫子呢。”
太皇太后這才抹去了眼角的淚,抿著的笑,“好好好,哀家等著呢。”
禮之后,沈玦就拉著紅綢子的一端,一路把文錦心牽著往后殿去,一條小小的紅綢子,卻牽連著兩人的心。
文錦心聽著耳邊的喧鬧和祝福,臉上一直紅紅的,整個人如走云端一般飄乎乎的跟在沈玦的后頭。
連什麼時候進的寢殿都不知,只知道一坐下,手里的紅綢子就被了一下。
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還拽了綢子,就聽耳邊一聲輕笑,“乖乖,松開,我們已經到了。”
文錦心的耳朵都紅了起來,這是有些過于張了,什麼都給忘了,被沈玦這麼一調笑趕松開了紅綢子。
手里突然沒了抓著的東西,只好不安的放在了膝蓋上,又是聽見一聲輕笑,知道這是又在笑話,想要嗔的問一問他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結果自己也忍不住,角一直往上揚,在這個日子里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讓人高興想笑的。
“陛下可以挑起紅蓋頭了。”
平日里兩人明明是日日都能見面的,可這一句挑紅蓋頭,文錦心的心跳突然就了。
可還不等慌,就覺到眼前一片亮,沈玦已經作很快的挑開了紅蓋頭,看著邊紅的俊朗年,文錦心眼睛都紅了。
而沈玦在看到的那一刻,只覺得這世間萬之景都不如的一顰一笑。
結微,眼里的炙熱幾乎能跳出眼眶,直看得文錦心不好意思,悄悄的勾了勾他的手指。
“表哥。”
沈玦被這麼一勾只覺得渾麻,某更是被逗得堅,用力的反握住調皮的手,啞著嗓子的低聲道:“小壞蛋,又調皮了。”
見沈玦有了反應,旁邊的嬤嬤這才敢上前提醒,“陛下,該行合巹禮了。”
沈玦的目還是直勾勾的看著文錦心,纏綿又炙熱,聽見合巹禮才點了點頭,但也沒有看別人,等到酒樽遞到面前,才端起遞給了文錦心。
手臂錯,兩人的目中都只有對方,然后仰頭飲下杯中之酒。
嬤嬤們就趕的宣布禮,里說著吉祥話,然后退了出去,給他們兩單獨相的時間。
文錦心不怎麼喝酒,一杯下肚臉上就紅紅的了,沈玦看著發燙的臉,忍不住的輕輕捧住,在臉頰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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