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見過雪嗎?
表哥,下雪好。
表哥,你要一起來賞雪嗎?”
沈玦的思緒被打斷,視線回到院子里,看著眼前已經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正睜著當年一樣漆黑圓潤的大眼睛看著他。
這一次甜的喊他,“表哥。”
沈玦低笑了一聲,怎麼就沒認出來呢?原來一直被他記在心底的那個小姑娘,此刻正站在他的眼前。
已經出挑的了眼前的佳人,而那笑容從未改變過。
從那日之后,沈玦時常會到梅園賞梅,也經常會各種巧合的的在園中上文錦心。
他也養了習慣,在自己的書房上一枝紅梅,伴著幽香眠。
但可惜的是,他想起來的太晚了,回京的沈恒璘再次來到了鎮南王府,這次他是來求娶文錦心的。
沈玦喝的爛醉,猩紅著眼跑去將小姑娘攔在了院外,啞著嗓子的問是不是真的要嫁給沈恒璘。
文錦心被這樣的沈玦給嚇了一跳,害怕的往后退了又退,沒有特別想要嫁的人,但沈恒璘說,李氏也說他好,周圍的所有人都在勸。
這讓文錦心也以為自己應該是對他有好的,既然所有人都覺得相配,那嫁給他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是,我已經答應他了,表哥,你是不是醉了。”
沈玦聽到這句回答,自嘲的扯了扯角,臉上的害怕刺痛了沈玦的心,他不過是個被人不喜的紈绔,不過是個混世魔頭,文錦心又如何會喜歡他?
這是的選擇,那他只能祝福。
沈玦什麼都沒說,轉又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文錦心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心口悶悶的,像是缺了些什麼,忍不住的喊住了沈玦,“表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沈玦的腳步一頓,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而后,文錦心就收拾了行囊,坐上了去京城的馬車。
再然后,畫面一轉,他穿盔甲,站在了宮殿之外,里面是他心的姑娘,這一生最是雪,喜梅。
可如今大雪落滿了整個皇宮,卻沒有睜開眼。
他的手指微微蜷,他沒有勇氣進殿,若是當初他將留下來,是不是就不會變這樣的結局。
沈玦此生只流從不流淚,今日風雪迷了他的眼,誰都看不見他混在雪中的淚。
“阿錦,我來接你回家。”
若有來世,我愿以天地為日月為聘,娶你為妻,你可愿意?
*
心臟微微疼,渾就像是被撕裂開一樣的痛苦,下一秒,沈玦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屋點著昏暗的燭火,屋外已是天明。
沈玦翻下床,問了邊的人才知今夕是何日,難道昨日之種種全是他做的夢嗎?
他經歷了生死離別,竟然全是夢境,這也太過真實了。
同樣夢醒的還有院子里的文錦心,剛到鎮南王府投奔老太妃,在王府住下不過一個月,上的病剛好了些,卻整宿的做夢。
夢里錯嫁他人,慘死宮中,看見的表哥披染的盔甲一步步的向走來。
然后就從夢里驚醒了。
文錦心覺得這個夢實在是太過驚險也太過真實了,仿佛真的經歷了一遍從生到死的人生,那些撕心裂肺那些悲痛的緒都能覺到。
原來在不知道是時候,自己和表哥竟然錯過了那麼多。
如果這夢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能不能改變這一切?
文錦心在床上躺不下去了,換上,不顧后面丫鬟的喊,一路跑了出去。
只知道,現在很想見到夢里的那個人。
剛跑到前院,文錦心一眼就看見了紅似火的年郎。
想也沒想的就朝他跑了過去,聲音發的喊了一聲表哥,撲進了他的懷中。
周圍的下人都看傻了眼,小花招惹了混世魔頭,這可真有好戲看了。
但沒想到的是,方才怒氣沖天一副誰也別惹我的小魔頭,非但沒有發怒,還僵著手拍了拍的后背。
“哭什麼哭?真是氣,說!誰欺負你了?爺收拾了他全家。”
文錦心沒有說話,只是的抱著他,他懷中的溫,低低的喊了聲:“表哥。”
只此一生只此一人,不再錯過。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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