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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靨》 第 25 章 三更合并

趙枝枝聲音沙啞:“必須要吃完,是太子殿下賞的。”

說到這個,眼中又泛起水霧,腦袋埋低,悄悄掉眼角的淚水:“我喜歡吃櫻桃,我最喜歡吃櫻桃了,太子殿下賞我這個,我很高興,特別高興。”

姬稷眼中無奈,手將懷中,輕拆穿的心思:“吃不完也沒事,殿下不會怪罪。”

趙枝枝打著淚嗝,小聲道:“可你又不是殿下,你怎知他不會怪罪?”

姬稷:“……反正我就是知道。”

趙枝枝搖搖頭,從他懷中起盯著手里的陶碗,怔怔道:“可我不愿冒險。”

姬稷低頭湊近,“誰讓你冒險了?我發誓,若是殿下怪罪你,我便和你一起死,可好?”

趙枝枝眨著淚眼看他:“我不想死,也不想讓啾啾死,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麼?”

趙枝枝放下陶碗,十分泄氣:“好多好多事。”

“你慢慢說,我聽著。”

“我害怕三天的侍寢,害怕莊嚴的儀仗,害怕被人鎖住關起來,甚至是被賞了最喜歡的櫻桃時,也在害怕。”趙枝枝咬著下說:“可我最怕的事,是太子殿下不寵幸我了。”

姬稷的臉:“不會的,等你睡一覺起來,太子殿下便會來寵幸你。”

趙枝枝半信半疑:“明天能看到太子嗎?太子會來?”

姬稷紅腫的眼:“這是他的寢宮,他不來這,又會去哪?”

“可他今天一天都沒有出現。”趙枝枝仍覺得是做了什麼不妥的事,“他大概嫌我了,所以不想要我了。”

“他為何要嫌你?”姬稷手指輕,撥開鬢邊被淚染的碎發:“天下無人會嫌你,切莫妄自菲薄。”

“那他為何今日不來?”

“定是被什麼事絆住腳了,所以才讓你一直空等。”姬稷聲音很輕很緩,慢慢將話淌給:“你瞧,殿下沒來,可我不是來了嗎?沒他的命令,我哪能來這陪你?”

趙枝枝瞪大眼問:“是殿下讓你來陪我的?”

“是。”

“這麼說,我明天真的可以見到太子。”

“一定會見到。”

趙枝枝:“啾啾會和我一起見太子嗎?”停頓半晌,悄聲問:“明天如果能侍寢,啾啾也會一起嗎?”

姬稷:“會。”

趙枝枝長長吐口氣,眼中有了笑意。

“高興了?”姬稷低頭,抵住額頭,呵氣如蘭:“還哭嗎?”

趙枝枝:“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姬稷不信。

只是今天不哭,還不行。明天后天都不能哭。

姬稷牽起趙枝枝:“先歇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趙枝枝看著席上的櫻桃:“可我還沒吃完……”

姬稷:“你先睡一會,待會我再喊你起來吃。”

“那你一定記得醒我。”

“好。”

趙枝枝放心地躺回床上,已經哭了很久,的眼睛好累好累。

雖然還是怕殿下怪罪沒能吃完櫻桃,但有啾啾在,啾啾說會的。

只要在明日殿下來之前,將櫻桃吃完就行。

趙枝枝閉上眼睛,不多時昏昏沉沉睡去。

姬稷立在床邊看了會,待徹底沉睡,他低下頭親了親的額頭,將宮里取來的那支玉笄戴到頭上去。

“小傻子。”他低低喚了聲,替掖好被角。

趙枝枝一覺睡醒,外面天大亮。

啾啾不見了,櫻桃也不見了。

幾個小圍在床邊,見睜開眼,趕忙湊過來:“趙姬,你總算醒了。”

趙枝枝迷茫地朝外面看了看:“什麼時辰了?”

“快到黃昏時分啦!”

趙枝枝嚇一跳。

竟然睡了這麼久!

都沒人的嗎?

對了,啾啾呢……

“你們有看到另一個侍寢的貴嗎?”趙枝枝問。

們搖頭,“沒有沒有,就只趙姬一個!”

不等趙枝枝多問,小們托起的上半:“既然趙姬醒了,就快些沐浴更吧。”太子殿下等不及啦!

趙枝枝被推著去洗了個澡,重新換上新。除了一漂亮的新和頭上多出的金鑲寶玉笄外,一切都和在南藤樓起居時一樣。自在,隨意。

甚至不用盤厚重的假發髻,高興地將頭發披在肩后,就只腦袋頂盤一個小小的發髻。

引路:“趙姬,來。”

趙枝枝再次邁進丙殿寢屋,聞見屏風后有飯香飄來。

一路歡聲笑語的小們此時安靜下來,他們一個個斂神正,仿佛屋里有什麼了不得的人

蘭兒指了指屏風,悄聲提醒:“趙姬,快看,那邊,那邊。”

趙枝枝定晴一看,薄薄的帛屏風后,有人端坐幾案邊。

蘭兒:“是殿下。”

趙枝枝心一跳,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步。

原來,啾啾說的是真的。

殿下今日果真出現了。

拋到腦后的櫻桃和突然消失的啾啾此時重新占據的心,想找小問一問,可是小的視線,一個個捂笑起來,他們一邊笑,一邊往后退,直到退到門邊,將門輕輕合上。

趙枝枝聽見小們在門外高呼:“祝殿下和趙姬**歡愉!”

趙枝枝臉漲紅。

忽然很想照照鏡子,看自己的眼睛是否還腫著。馬上,馬上就要見到太子了。

太子會不會嫌棄腫著眼睛不好看?

靜得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趙枝枝提起擺小步靠近,殿下長什麼樣呢?

“殿下,趙姬來了。”趙枝枝小聲說。

一段小路,的腳跟黏在地上一樣,很艱難才能抬起一步,走得格外緩慢。

殿下,沒有回應呢。

趙枝枝低著腦袋,停在屏風邊,要不要再喚一聲?

“殿下。”趙枝枝靠近屏風,試圖過繡滿林間飛的屏風圖下,窺出太子的面貌和他此刻的神

“是趙姬……”話剛說完,一只手從屏風后過來,將拽了過去。

“孤知道是你。”太子的手臂很用力,太子的聲音很……悉。

趙枝枝抬頭過去,看清眼前人的那瞬間,呼吸停止,全

幾案兩端。

趙枝枝雙肩抖,腦袋垂低,腦袋嗡嗡,心中重復一個聲音——

啾啾是太子,太子是啾啾,啾啾是太子,太子是啾啾……

“抬起頭,看著孤。”姬稷頗為苦惱。

怎麼還是怕他?

昨夜不是已經哄好了嗎?

不等抬頭,他起坐到同側,親自捧起的臉,好讓看清他。

“是孤,是啾啾。”他放聲音。

趙枝枝驚恐的大眼睛一眨不眨著他,“奴……奴知道了。”

“在孤面前,無需稱奴。”姬稷安,“別怕,孤不是吃人的老虎,孤要是吃人的老虎,早就將你吃了,不是嗎?”

說罷,他從旁邊取過一面小鏡,給照:“你頭上的玉笄好看嗎?”

趙枝枝往鏡里照了照:“好看。”

“是孤送的。”姬稷快速瞄一眼,低聲道:“孤就知道,你戴上它很好看。”

趙枝枝驚慌的心瞬時被這句溫的低語平,狂跳不止的心一點點回落,神怯怯地與姬稷對視。

太子看著的時候,就像是從前啾啾看著那樣。

他的眼神平和淡然,他沖笑了笑。

“以后孤還會送你更多的玉笄。”聽見太子清如幽泉般的聲音一字字將話拋給,“所以不要害怕孤。”

趙枝枝懵懵地,呆呆地,像個乖巧的小孩,點頭說:“嗯,趙姬……趙姬不怕太子殿下。”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大著膽子,手去牽住姬稷的手。

才剛牽一下,就又收回。像剛過蛇一樣,那只手袖下。

姬稷用牽過的那只手去撈的袖子,將手遞到面前,他用鼓勵稚的眼神哄,再多牽一下。

趙枝枝豁出命般一把抓住他的手。

姬稷順勢十指握,“乖,就是這樣,趙姬做得很好。”

趙枝枝浸在姬稷不容抵抗的目中,兩個人對視半刻,姬稷先將臉轉開,而后趙枝枝才敢將臉轉開。

手沒放。

一直牽著。

姬稷心跳得很快,他盡可能平靜地引導趙姬接他。

倘若他慌了,趙姬會更慌。

所以他不能慌。

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有什麼好慌的,就是心里有點,被趙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有些口干舌燥。

“睡了一整天,壞了吧,快吃點東西。”

趙枝枝不昨晚吃了那麼多櫻桃現在肚子還撐著呢。

趙枝枝忽然想到,就剛剛沐浴那會,出恭過三次,這麼丟臉的事,是不是已經被他知道了?

“蘭兒端藥給你喝了嗎?”姬稷忽然問。

趙枝枝連忙在腦海中回想:“沐浴后喝過一碗甜甜的湯,不知道是不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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