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趙桓已經一馬當先,直接踏步從船頭一躍而下。
船頭與碼頭擁有近九尺高的落差,而趙桓卻又披重鎧,是敢于直接往下跳,就不是一般人擁有的膽量。
更令眾人震驚的是,趙桓竟然沒有摔得東倒西歪,相反,他呈半蹲狀態,竟然穩住了形。
等趙桓直起的時候,站在周圍的倭寇和高麗士兵,無不目瞪口呆。
“這……這就是宋人?竟如此之高?恐怕已經有五尺半將近六尺的高了吧?再加上鎧甲頭盔,高已經在六尺以上!”
“他上穿的到底是什麼甲胄?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該死!你們還發什麼呆,沒看到他上帶了那麼多武,這是奔著要命來的!”
“啊?!”
距離趙桓最近的倭寇,剛發出一聲疑嘆,就見趙桓舉起長柄大斧,迎面劈了過來。
那倭寇直接被嚇呆,甚至連逃跑都忘了。
周圍的倭寇,同樣眼睛睜得老大,親眼看著那名同袍,被眼前彪悍威武的趙桓,一斧頭劈兩截。
接著砰砰砰!
又是幾聲巨響,從宋船上又跳下來五個材魁梧,彪悍到了極點的甲士。
他們全部武裝到牙齒,戴著怒目面甲,手持長重武,猶如一尊尊從間爬出來的煞神一般。
而站在他們面前的金甲宋人,自然就是這群煞神的領袖。
“殺!”
隨著趙桓冷冰冰的下達命令,后的五名前侍衛,直接朝著被驚呆的人群沖去。
無論是現場的倭寇,還是高麗士兵,都沒有配備任何甲胄。
以之軀,面對長重武,結果可想而知。
鮮猶如瓢潑,四飛濺,殘肢斷臂上下翻飛,整個碼頭被慘與哀嚎聲淹沒。
“宋人來襲,快跑!”
“該死,松下大將到底去哪了?”
“蠢貨,宋人都殺到面前了,還在糾結松下大將,你也不看看眼前這些大宋甲士有多恐怖,不用想也知道,松下大將肯定已經被殺了。”
毫無防備的倭寇,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只能四散而逃。
那些高麗士兵見狀,怒不可遏的咒罵:“這群該死的東夷敗類,非要去劫掠長島群,難道他們不知道,長島群的主人,乃是大宋國君?”
“如今捅了簍子,遭到宋帝報復,直接把戰火引到了我高麗境,真是該死!”
“東夷敗類,別跑了,趕回來擋住宋人,否則以后休想再踏足江東郡。”
“混蛋!一群混蛋!”
倭寇團之中,自然有不通高麗語言的人。
聽到高麗士兵的怒吼,他們這才開始組織人手,抵大殺四方的趙桓六人。
只可惜,趙桓發起的攻勢,實在是太過兇猛,對于倭寇的心理沖擊之大,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平息的?
就算他們被強行組織起來,面對渾染,不斷收割著命的趙桓,也沒有任何人敢上去搏殺。
事實證明,如果他們直接逃走,趙桓還真無法追擊。
畢竟甲胄太過沉重,不能離開戰斗艦太遠。
而現在,倭寇和高麗士兵竟然意圖阻擊趙桓,這簡直是正中趙桓下懷。
“好好好!”
“回來的好!”
“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留在這!”
“孫賀!前侍衛,聽朕號令,將所有倭寇和高麗士兵斬殺殆盡!”
話音落,趙桓已經邁開步伐,主沖進人群之中。
盡管周圍烏央烏央的全都是敵人,但趙桓卻如虎羊群,手中的長柄大斧來回掄,鋒利且厚重的斧刃,或是將倭寇開腸破肚,或是直接砍斷胳膊。
以趙桓為中心,十步之,足有十幾人趴在地上,或死或傷。
倭寇手里的太刀或是打刀,噼里啪啦的砍在趙桓上,卻無法對趙桓造任何傷害。
而趙桓反手一掄大斧,便又奪走兩條命。
倭寇之中也不乏勇猛者。
一名高五尺,瘦瘦小小,卻長著彪悍大胡子的武士,趁沖到趙桓面前,舉起手中的打刀,朝著趙桓的下刺來。
盆領與面甲之間,正好有一條隙。
一旦打刀順著隙刺,趙桓必死無疑。
但是對于這種致命弱點,趙桓豈會不防?
就在那大胡子武士即將得手之際,趙桓猛地一低頭,面甲和盆領瞬間嵌合在一起。
只聽“叮”的一聲,刀尖撞擊在盆領上,由于力氣過大,竟出一團火化。
刀尖也嵌了盆領之中,趙桓的脖子甚至都能清晰覺到刀尖傳來的涼意。
可惜,這武士已經盡力了。
要怪就怪他手中的打刀,用來破甲實在是異想天開。
趙桓左手攥著斧柄,騰出右手,從腰間拔出小金瓜,照著大胡子武士的天靈蓋就砸了下去。
噗!
隨著悶響,大胡子武士當場腦漿崩裂,甚至連慘都來不及發出。
結果掉大胡子武士,趙桓揮舞小金瓜,將靠上來的兩個武士退,重新把小金瓜回腰間,再次雙手攥大斧。
連劈了兩人后,趙桓覺后突然一沉,竟然被一名武士從后抱住。
下一刻,又有兩名武士撲了上來。
面對三人的合力拉扯,趙桓咬牙關,勉強扛住,但攻勢卻因此而停頓,直接導致更多的武士撲到上。
一旦趙桓倒地,那麼就等同于宣告死亡。
他上的甲胄就算是再固若金湯,也會被對方開,然后用手里的武把趙桓砍醬。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孫賀殺了過來,直接側著,用肩膀把趙桓后的兩名武士全部撞開,接著左手攥著刀,右手從后腰拔出短刀,對著趙桓邊的武士便是一通砍。
近抖,而且還是對付輕甲,短刀可比長重武好用多了。
眨眼間,掛在趙桓上的五個武士,就被孫賀全部砍翻。
他收起短刀,扛著刀,沖著趙桓大喊道:“陛下,您沒事吧?”
趙桓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大喝道:“沒事!繼續殺!”
趙桓和孫賀背靠背,不斷揮舞著手里的主武,再次在碼頭上掀起腥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