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廉一屁坐了下去，額頭上冒起了冷汗，他盯著蔡靈舒說道：“你暗算我？”

“沒錯，暗算你，那又怎麼樣？”

“你引我這兒的？”

“腦子還不算糊塗，我知道你一直都盯著我，所以我必須得想個法子讓你從我眼前消失。”

“是誰幫你提前點好這散魂香的。你在寺裡一定有同夥是吧？”蔡靈舒蹲下來對唐廉笑了笑說道：“就算你知道了，也沒用了。好好待在這兒吧，若是我真殺了韓在山，你到時候再謝謝我也不遲！”

“蔡靈舒……”唐廉想起卻覺著渾不自在，像被綁了藤條似的，挪不開步子。蔡靈舒說道：“別掙扎了，至得半時辰以後藥力纔會散去！”說完從唐廉上出了王府的令牌在手裡拋了拋說道，“沒有出城文牒，可這個西忠王爺的金令牌也夠千合出城了吧？我會讓千合和肚子裡的孩子好好謝謝你的。”

“你早就在算計我了，是吧？”“你我原本就是敵人，不算計你，我算計誰呢？”蔡靈舒說著起推開了窗戶，將令牌扔了出去，然後衝窗戶外的錦芝說道：“拿著令牌趕走吧。”

“那您呢？”

“這你就別管了，刺殺行會立馬開始，護著千合趕走！”

唐廉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說道：“走之前能不能給句實話？”

“什麼實話？”

“我拒絕過你兩次，你是不是很恨我？”

蔡靈舒挪開目，一臉冷漠地說道：“我早已經忘了，你曾經拒絕過我兩次。你要不想死得那麼快的話，最好別再提了！”

“我離死也不遠了吧？你要殺不了韓在山，我嫌疑難，照樣會被我外公收拾了；你要殺了韓在山，韓家剩下的人也會懷疑我，我不就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嗎？橫豎都要死了，我可不得問你一句實話嗎？你到底恨不恨我？”

“恨又怎樣？不恨又怎樣？”蔡靈舒低頭問他，“這些於你而言要嗎？在你心裡，不是隻有你那個弟妹嗎？”

“沒錯，第一次你父親託人來問我是否願意贅時，我很自然地回絕了，因爲是個男人誰願意贅呢？真以爲你蔡家在長安城了不得了嗎？”

“閉!”

“再有第二回，在長安嚴親王府上，你父親又跟我提過，但這一次不是贅，而只是要我娶了你，可我還是沒有答應，你知道爲啥嗎？誰願意跟一個不就拔出匕首的人共度餘生呢？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你爲啥就不能像個正常的姑娘，像你妹妹那樣，好好地玩玩琴學學畫呢？相較而下，我更喜歡你妹妹多一些……”

“閉！”蔡靈舒利索地拔出袖子裡的匕首，蹲下去抵在了唐廉的脖子上。唐廉笑了笑說道：“還是恨我的，對吧？”

“我現下沒工夫恨你，就算恨你，也得我收拾完了韓在山再來對付你！”

“我覺著你沒那個機會了！”唐廉說完忽然用盡最後一子力氣握住了蔡靈舒拿匕首的手，往自己下的方向劃了一刀，鮮涌了出來。

瞬間，那痛楚傳遍了唐廉全，刺激著他每一神經，這正是擺散魂香控制最好的法子！

蔡靈舒忽然也想起了這點，急忙想手時，卻被稍微清醒些的唐廉扣手摔翻在地上！沒等起，唐廉便一掌擊中了的手腕，讓很自然地鬆開了匕首，然後一件讓意想不到卻在夢裡想過一百遍或者一千遍的事發生了，唐廉居然直接撲上去，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