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牙關咬,勉強維持住神,冷聲道:“立刻派人去找!務必把王妃給找回來。”
“已經讓人去找了。”福伯小心覷著他的神,試探著問,“王爺,您是不是跟王妃吵架了?不然沒道理……”
也不對,清早王爺出門的時候,他們看著還要好的啊。
蕭晟抬眸,目銳利如刃,聲音極冷:“誰說我們吵架了?王妃隻是出去散心而已。”
福伯了,心想,出去散心也沒必要特意支開別人,留書出走。
但是看王爺現下的神,他知道這話說不得,隻能應一聲是。
蕭晟穩一穩心神:“靜輕一點,別教外人知道。”
“是。”
種種緒尚未退去,蕭晟已略微恢複了一清明。
一個孤,無依無靠的,能去哪裏?
“查一下沈之遠住在什麽地方,還有,京城的客棧、廟宇、庵堂,一一的搜。獨自一個人,應該走不遠。”
“是。”
眾人退下,各去尋找。
蕭晟又瀏覽了一遍書信,死死地盯著那十二個字,猛然記起那天在馬車裏的場景。
他當時說“本王想娶的是一個出名門、溫婉賢良、恪守閨訓的王妃。你還差得很遠。”
在信裏兩次提到這十二個字,是不是跟那天的事也有關係?
這念頭一起,他就抑製不住心的起伏。
或許是在為他這句話而生氣?
現在回想起來,這句話確實過分。
也不對,在此之前,就在裝病了。
蕭晟心緒雜,一言不發,大步回到正房。
這個他們一起居住的地方,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的氣息。
可是現在,並不見的影。
蕭晟一眼就看見了擺放在桌上的針線筐。
裏麵做到一半的青荷包格外顯眼。
他當時說的,荷包做青,正麵繡鴛鴦戲水,背麵繡並雙蓮,裏麵再繡一個“九”字。
然而此時荷包尚未做完,背麵的並雙蓮已經繡好,正麵的鴛鴦卻才繡了一隻。
活潑潑,孤零零,像是在嘲諷他。
蕭晟呼吸一窒,緩緩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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