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妻子的一點小脾氣、小子,蕭晟現在顯然漸漸得趣,十分用。
果然他還是更喜歡衝他撒。
這一夜,沈纖纖睡得很沉。
到次日清晨,仍不想起穿。
但知道要早起趕路,幹脆就閉著眼睛將服往上套。
晉王看不過去,輕輕搖一搖頭:“我來幫你?”
“還是我自己來吧。”沈纖纖睜開眼睛,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不能磨蹭了,早晚都得起。
快速穿好衫,簡單洗漱後,視線落在晉王上。
他早就收拾妥當,飾整齊,長玉立。
沈纖纖心念微,突然衝他出手,地喚了一聲:“九郎——”
“嗯?想要什麽?”
“你的荷包呢?”
晉王微訝,不解何意,低頭從袖袋中出荷包,放在手心:“裏麵銀錢不多,隻有一些碎銀子。”
沈纖纖接在手中,輕輕掂了一下,快步走近他,將荷包墜在他腰間。
蕭晟一怔,繼而眉梢輕挑:“纖纖?”
“戴著也不難看嘛。”沈纖纖端詳一番,“你不是喜歡我幫你整麽?整來不及了,戴個荷包還是可以的。”
蕭晟眼睛一亮,長臂一,用力抱住了。
“好了好了,咱們得趕下樓用飯,今天還要趕路呢。”
這家客棧提供免費的朝食,眾人匆忙用過後,繼續上路。
在客棧門口,眾人眼睜睜看著,晉王將王妃抱上馬車後,自己也跟著進了車廂,再也沒出來。
隻聽見他在馬車吩咐:“出發吧。”
章從和郭明對視一眼,齊齊收回視線。
不稀奇,去年從兗州回京途中,也是這般,習慣了。
唯有劉雲覺得新奇,他騎馬在前,頻頻扭頭回去看。
可惜有簾幕遮擋,隻能看見馬車。馬車裏的形,一點兒也看不到。
一行人都騎馬,沈姑娘是眷,待在馬車裏也就罷了。怎麽晉王也坐馬車?
此時晉王正在車廂裏慢悠悠剝著鬆子仁。剝好後,遞到王妃邊。
沈纖纖隻吃得兩三口,就擺一擺手:“不吃了,我困。”
“那就睡一會兒。”
這輛馬車是晉王命人特意準備的,設減震裝置,還鋪了厚厚的毯。
沈纖纖坐在蕭晟側,本是倚著馬車壁,不知怎麽,慢慢的,腦袋便垂在了他肩頭。
晉王略一思忖,幹脆讓靠在他懷中,又將大氅蓋在上。
而他則垂眸凝視著的睡。
怎麽也看不夠。
從宛城進京,除了第一天騎馬,後來晉王一直與王妃同在車廂裏。
劉雲從最初的驚訝到後來的習以為常。
他會武藝,講義氣。同行數日後,就跟郭明等人絡起來。
這條道他走過好幾次,據他的建議投宿,從無差錯。
初時晉王還記著兩月之期,自從“不得不”同宿一室後,再住客棧,他就極其自然地同王妃住在了一起。
沈纖纖也曾想過要不要再拿喬一段時間。可是,夜間和他同寢,確實要比單獨睡暖和得多。
況且他近來待甚好,幹脆半推半就,隨他去了。
有時興致上來,還會幫他戴個荷包、理一理袖口。
每每到這種時候,他就黑眸晶燦,角輕揚,顯然十分用。
行至邯鄲時,天降大雪,道路難行。
眾人不得不在客棧裏休息了兩日。待天晴之後,重新上路。
一群人朝行暮宿,數日後到達保定,得到消息:京城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幾天前,有人在宮宴上行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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