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寧聞著味道，的確香噴噴的，果然值2元，“嗯，香。”

“趕爬床裏邊去，牛牛還醒著呢…也別吵醒睡著的瓜瓜，靜小點。”

牛牛這會兒就躺在徐香娟邊上，睜著眼睛，偶爾小幅度揮小胳膊，蹬蹬的小短。

徐香娟當然得哄孩子逗孩子，今天一天不在娃娃邊，娃娃這會兒都沒睡著，按平時，早就躺睡了。

周程寧趕上床，不妨礙人哄孩子了。

徐香娟對孩子倒是耐心的，聲音也很輕，“牛牛怎麽還不睡呀？要不要媽媽給你講故事？我的小乖乖喲～”

牛牛也聽不懂媽媽在說什麽，就是笑，小家夥一笑，徐香娟心裏也忍不住發，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小娃娃的臉頰，又忍不住，輕輕地親了一口。

這小娃娃可不得當瓷娃娃來對待嘛，能多小心就多小心。

在床裏側看著這一幕的周程寧，可不太平衡了，“娟，你都沒這樣和我講過話。”

到底沒好意思說他家人都沒主親過他。

徐香娟聽到周程寧的話，挑眉，“你睡不著？你睡不著的話我也這樣和你講話……和兩個月大的娃娃都要比，出息。”

“嗯，我睡不著。”周程寧還真接過了話茬。

徐香娟對著小臉懵懂的牛牛說話，“牛牛，你看看你爸爸，比你姐姐還小孩，姐姐知道要吃的，你爸爸就要些沒用的。”

沒有理會周程寧，徐香娟繼續哄牛牛，直過了半個鍾頭牛牛才睡去，徐香娟去熄了煤油燈睡覺。

周程寧見晚上沒可能被人像對待牛牛一樣對待自己，可惜了一會兒，也慢慢睡去了。

...

半夜牛牛醒了，徐香娟給換了尿布喂，人都不太清醒，這也是常態。

無論是瓜瓜還是牛牛，人半夜帶小孩，周程寧都會跟著起來，人需要溫水他就去調溫水，人需要喝水他就去倒。

他結婚後日子過得算是很舒心了，以前在家裏，三四點得起來做活，家裏的家務得他幹，他還要去賺工分，空就是讀書寫字，睡覺的時間很，有時候看書看迷進去了，隻能睡一兩個小時，睡醒又去幹活。

等日子好過些了，他讀大學不回家，才擺了那些活計，但在大學他也得生活，苦活累活力活他都願意接，隻要有飯吃，能讀書。

書籍是周程寧婚前的藉，神糧食，婚後卻不算是了。

雖然他還是書，但不得不說，他的也不止是書。

他的人多了妻子兒兒子。

婚後家務不是被著做，是他願意做，回家有舒適的床，熱熱乎乎的飯，無所不能的人，可的娃。

他不覺著自己是苦盡甘來，他覺著自己是撞了大運。

牛牛喂著喂著就睡著了，徐香娟把牛牛放好，去小解，小解回來就捧著搪瓷缸喝水。

搪瓷缸的水是周程寧倒來的，這會兒已經是溫的，正好下，周程寧已經小解過，徐香娟喝了兩口不喝了，他就把剩下的喝完。

徐香娟喝了水還犯困，不像周程寧每天學校家裏來回一個多鍾頭在走，今天一天運量對來說算是超標了，累了。

周程寧沒多大睡意，坐在床裏邊等熄燈。

因為徐香娟睡最外麵，所以熄燈的都是，見周程寧坐在床上沒有睡意的模樣，“沒幾個鍾頭可以睡了，早點睡，明天你還要去學校。”

“好，我這就睡覺了。”周程寧躺進被窩。

見周程寧還不閉眼睛睡覺，目溫地看著，徐香娟：“眼睛不閉上怎麽睡？”

他永遠都這樣，沒脾氣似的，說話溫，看人也溫，和別人生不起氣。

相反，脾氣不大好，被惹著非得報複回去不。

徐香娟聽不得別人說男人慫，蛋，窩囊廢……當然，媽除外，反正早先都罵回去，別以為不聽閑話，村裏哪家哪戶有點閑話都能從媽這裏知道，非得罵回去不，非要膈應死人才罷休，掐架更不在話下，把人嚇得不敢在麵前搬弄是非，背後當然也管不著。

現在就是見著他們夫妻兩個，村子裏認識的都會打趣男人一句，程寧娶了母老虎。

母老虎就母老虎唄，如果說男人壞話，就算男人在場，要撕臉皮就撕臉皮，撕個爛的還需要分時間地點？

周程寧很乖，閉上眼睛了，徐香娟怎麽看怎麽覺得刻意，這個距離都能看到他眼皮子在。

或許是夜太溫，又或許是覺得牛牛應該會一覺睡天亮，徐香娟熄燈之後，作小心往裏邊爬。

他們家床比較大，自己睡的位置小，中間一塊給牛牛和瓜瓜空出來，男人是高個，怕他翻不開，也特意留了比較大地方。

全家就委屈一個了……所以得給牛牛打張小床，不蓋枕頭的牛牛睡小床，也不用睡得那麽累了。

“娟，你是要…”周程寧低聲音，心髒怦怦跳加速，雖然知道人說半年不能，但人現在的意思是？

不行的，半年都不可以。

徐香娟知道他又想歪了，“今晚上一個被窩，哄牛牛一樣哄你睡覺，樂不樂意？”

生孩子也沒剪頭發，這會兒要躺下去，還得先把長發到右肩去，頭發弄好就躺了下去。

“樂意樂意。”

周程寧枕頭不算大，但兩個人枕起來剛好。

熱乎乎的子迎過來，徐香娟就有晚上肯定中邪了的念頭。

“娟，你可以哄我睡覺了。”把徐香娟抱了個滿懷，周程寧一本滿足，趁機還親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