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沒聽媽媽說到老師,“知道!媽媽告訴我以後上學要聽老師的話,不許調皮搗蛋!”
周爺爺:“這就對了,有很多人聽老師的話,瓜瓜爸爸就是當老師的。”
小曾孫可比孫子伶俐,說話清清楚楚,人也自信不怯懦,以後肯定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瓜瓜:“太爺爺,我爸爸聽我的話,是不是不能當我的老師了?”
小娃問題多,而且要把老人家繞進去了,周爺爺幹咳一聲,在想該怎麽回答,還好周程寧及時回來。
“爸爸!”
“瓜瓜怎麽了?”周程寧把自己東西裝進籃子裏,詢問撲過來的瓜瓜。
兒撲過來這神,一看就是有奇奇怪怪的問題或者話要說。
瓜瓜:“爸爸以後不能當瓜瓜的老師。”
周程寧都不知道兒怎麽把話題跳到這上麵,“為什麽?”
瓜瓜:“因為瓜瓜要聽老師的話,但爸爸聽瓜瓜的話,所以爸爸不能當瓜瓜老師!”
周程寧:“瓜瓜不聽爸爸的話嗎?”
瓜瓜:“嗯!瓜瓜聽媽媽的話,不聽爸爸的話。”
周程寧佯怒,“上午爸爸跟瓜瓜說不能去水邊,瓜瓜聽話說知道,所以是騙爸爸的?小小年紀怎麽能騙人?”
“不是騙人。”瓜瓜終於被繞暈了,周爺爺看著父倆互,忍俊不。
下午走的時候周程寧先帶著瓜瓜去洗手,跟自己爺爺說下次或許得過陣子才來,讓爺爺天氣冷多注意保暖,爺爺點頭應了。
父回家的時候,徐香娟正在被套,知道父倆回來,沒多大反應,繼續做自己的事。
瓜瓜進到院子門裏就大喊,“媽媽!”
“怎麽了?咋咋呼呼,別撲被子上,髒兮兮的。”徐香娟自己就是坐在地上被套,地上鋪了條舊被單,見兒直接衝過來,說了一句,順便把小家夥推開。
瓜瓜被推開又撲了過去。
牛牛已經睡著,愣是沒被咋咋呼呼的姐姐吵醒,還在床上睡著。
瓜瓜進裏間,自覺小聲了,畢竟牛牛還在睡覺,牛牛每次醒來都要哭,哭的牛牛,“媽媽,爸爸是老師,有很多人聽爸爸的話。”
要說牛牛最懶了,每天都被媽媽抱著,還不會走路不會說話。
“嗯,我知道。”徐香娟敷衍應著,對兒的話也不興趣。
瓜瓜:“爸爸聽媽媽的話,瓜瓜聽爸爸的話,爸爸也聽瓜瓜的話,但媽媽不聽爸爸的話。”
才三歲思維邏輯倒清晰。
徐香娟倒是來了興趣,“怎麽,替你爸爸說話?是爸爸讓你說的?”
周程寧先回廚房把竹籃子碗筷放好,剛進外間就聽到瓜瓜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連忙撇清自己,“娟,我沒有和瓜瓜說這話。”
徐香娟:“誰知道你有沒有呢?怎麽的,覺得我太管你了,從不聽你的話,就想從瓜瓜這裏下手,對我表示不滿?”
真是會害爸爸的小丫頭,“沒有,瓜瓜真是說的。”
徐香娟一本正經道,“瓜瓜說沒錯啊,阿寧,我是不是真太強勢了,家裏什麽大事小事都我做主,太不近人,以後聽你話,你說說你想我做什麽,我聽你的。”
瓜瓜小小年紀就知道趁火打劫,“爸爸,要媽媽給我糖,每天一顆!”
瓜瓜會跟外公抱怨媽媽,外公都配合說,媽媽心是石頭做的,爸爸心是棉花做的,是的!
徐香娟:“行啊,隻要爸爸說了,媽媽就同意給瓜瓜糖吃,每天一顆。”
瓜瓜:“爸爸快說。”
周程寧怎麽敢答應,“瓜瓜不許吃糖,吃糖壞牙齒,以後要掉牙齒的。”
了鞋踩到被單上,空間還算大,他就坐徐香娟後,兩條長架在徐香娟兩邊地上,把半環住。
還算識相,徐香娟對瓜瓜說,“瓜瓜,不許吃糖,再吃牙齒就掉,媽媽以後做的飯你也吃不下了。”
說完瓜瓜再說瓜瓜爸,“你那麽大個人坐我後頭,礙事,帶著瓜瓜去院子裏頭,別給我添。”
“娟,你說聽我的話,那我要待在這裏,你就得聽我的話,我讓瓜瓜不要吃糖了。”
聽到這話,要不是瓜瓜在,徐香娟都要罵他膽子了,不過還是暗暗在他大上掐了一把。
徐香娟:“瓜瓜你聽到爸爸的話了吧,爸爸也不讓你吃糖,趁早死心。”
“壞爸爸!”
徐香娟:“別壞爸爸了,趕爬床上睡一覺,今天困不困?”
瓜瓜每天都要睡個午覺的,今天在太爺爺那裏八沒睡。
“困,睡覺。”瓜瓜很配合地打了個哈欠,爬床上睡覺去了。
“別把弟弟吵醒了,把弟弟吵醒,媽媽給你點瞧瞧。”見兒往床上爬,徐香娟說了一聲。
瓜瓜鑽被窩睡覺了,徐香娟就轉頭看孩子爸,“一天天的,瓜瓜是越來越不像話,還好我們這兒育紅班取消改兒園了,下學期就把瓜瓜送過去。”
原來是隻有育紅班的,他們鎮上不比縣城,六個月大了孩子還能放托兒所,基本就媽媽放邊帶,育紅班隻有一年,讀了一年才考試上小學,真等那一年,得等到什麽時候?
鎮上沒了育紅班,兒園也才建立,製度還不完善,對於孩子上兒園規定不是很明確,閑聊時也問過別人,目前就是得滿兩年才能讀小學,多數家長就想省點錢,這會兒還不覺得讀書多重要,想著混個小學,識字就行,徐香娟當然不這樣想,畢竟自己有高中學曆,而且孩子爸還是老師。
徐香娟是不想等娃四歲了,現在年紀也能放,就不等那麽久了,瓜瓜放在邊就是專門來氣人的。
以後進兒園也有事做了,而不是每天捉隻蟲子拔草。
周程寧對兒園的事沒太聽進去,湊在徐香娟耳邊低語,“嗯,娟,別的我也不要求,你以後好好照顧子就是聽我的話,別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