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在兒園的，在小學的，白天都不用徐香娟管，中午飯館正常營業，等到了下午一點，客人了，徐香娟和趙阿姨說一聲，離開小飯館。

下午可是要和阿寧約會，還要回家換條子化個妝。

回到家裏，離自家男人下班還有四十分鍾，離牛牛兒園放學還有一個小時四十分鍾。

真是個時間張的約會，換上子，很快化好妝，徐香娟騎自行車去仁大了。

仁大門口。

“周老師，我們想請問你有對象嗎？”一群學生見到站在校門口的周程寧，開玩笑的語氣問他。

周程寧：“有，家裏老大已經在讀小學。”

他現在就是在等人呢，倒是沒察覺幾個學生話裏話外的意思。

學生們不可思議：“周老師那麽早就結婚了？”

他們以為這學期才過來的助教周老師是剛畢業的學生。

“不早，我已經三十幾歲。”周程寧和幾個學生說話不太熱絡，但們問了，他自然會回答。

中文係的講師孫竹綠路過，見學生們和周老師講話，以為是纏著周老師不讓周老師走：“你們堵著周老師做什麽？有自己的事就趕做自己的事。”

說是中文係，學生雖然更多，但老師卻沒有幾個的，孫竹綠已經結婚，平時說話上課也比較幽默，的學生看到都會主打招呼。

學生們也沒因為孫老師來了而散開，還是說說笑笑，順便把周老師孩子都已經讀小學的事說了。

周程寧其實已經不高興了，但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心裏在想人什麽時候能來。

“周老師在這裏等人嗎？”孫竹綠對周程寧沒別的想法，隻是有時候聽到別的老師說他的經曆，還是好奇的。

無論哪個行業，哪個地方，都或淺或深有個歧視圈。

雖然多數老師還是很和藹很好流的，但也有幾個會議論別人的老師。

比如新來的助教周老師，周老師謙卑，脾氣好，學問也好，看著都很好的一個人，出生在外省的農村，就莫名其妙會有人給他打上標簽。

有次特別尷尬，當時辦公室閆老師說班裏一個山村來的，對，山村，偏遠山村的男學生，找周老師問問題。

背後說別人話的閆老師，大家都不是很喜歡，也就新來什麽都不清楚的老師助教才會和這個老師搭話，被這個老師牽鼻子走。

單純學生請教周老師問題，這個老師都能上升到窮都喜歡窮一堆，鄉下人就是和鄉下人份比較符合，周老師該回去村子裏教書，在這裏有哪個願意當他的學生。

他們這些同事都不願意和周老師待一起工作呢。

不要帶上他們了，除了他和幾個已經被他帶錯印象年紀小的老師，基本都沒有人厭惡周老師。

反倒這個對農村人印象很差，學生有農村來的，都會戴有眼鏡瞧人的閆老師，才讓大家厭惡。

老師裏麵當然也是有農村來的，本來現在國就是農村人更多，城裏人比較。

這個老師是個城裏人就那麽優越，惹得多數老師不願意同他講話。

他在學生們裏的印象也很差。

男學生這事，閆老師在辦公室講的時候，尷尬就尷尬在周老師進來了。

背後議人是非的老師要說誰，都是背著那個人說的，他說完停頓一會兒，周老師進來辦公室了。

孫竹綠那時候在辦公室，周老師卡在這個時間點進來，總覺得應該是在外麵聽到了，然後等人家說完才回來。

孫竹綠都替說人壞話的閆老師尷尬，當時周老師沒說話，繼續自己的工作，拿了幾份給學生的書麵證明，拿完就走了。

閆老師見周老師一走，又開始說周老師沒禮貌，進來也不敲門。

這個閆老師也是頭腦不太清楚，周老師是助教，不是學生，這裏不是閆老師一個人的辦公室，這裏還是周老師的辦公室。

哪有人回來自己辦公室還得敲門問好的？

有兩個老師實在聽不下去閆老師的話，拿著教材先離開了。

閆老師把辦公室裏農村來的老師都議論過一遍，其實不單是周老師，隻是可能周老師看著太優秀了，閆老師議論得更狠，壞話也更多。

周程寧對孫竹綠老師沒什麽意見，孫老師問了，他回答：“對的孫老師，我在等我的人。”

周程寧說完，徐香娟就推著自行車過來了。

徐香娟見幾個生圍著周程寧，也沒多大反應：“你的自行車呢？”

生們聽到的聲音，紛紛轉頭看。

“等接孩子的時候再把我的車騎出來，我先騎你的。”人說了是在附近逛逛，等逛一個小時左右，再騎他的自行車。

仁大是可以騎自行車的，但是不能把自行車騎太快。

這個太快沒有明確的規定，隻要別被學校專門管車輛的大叔大爺看到，別撞到人都行。

“你就是周老師的妻子嗎？師母？”有學生好奇問著。

“是的，我是他的妻子。”

這幾個學生膽子也是大的，說話都不藏著掖著，想說就說：“天吶，孩子都已經讀小學的師母是這個樣的嗎？”

看起來很明豔，哪像孩子已經小學的媽媽？

師母和周老師一起的畫麵，怎麽都像大小姐和……家庭教師？

徐香娟：“我其實還沒到三十歲，現在這樣正常的。”

的確也沒四五十歲，現在這個年紀算很正常吧。

“哪裏正常了？簡直很不正常，我的天，師母你是哪來的留洋歸國大小姐？”

“我和人要先走了，抱歉。”周程可聽不太下去，騎上自行車。

這幾個小孩不知道胡言語什麽，聽著人直犯尷尬。

徐香娟和幾個孩子道別，坐上後座。

等夫妻兩人離開，幾個孩又纏上孫竹綠。

“孫老師，周老師人和我們想象完全不一樣。”

孫竹綠也不趕時間，和幾個學生聊起來：“你們想象什麽樣的？”

“我們以為周老師是沒對象的，剛才知道周老師結婚有孩子，就以為周老師妻子是溫婉型的，大家閨秀，畢竟還是孩子媽媽。”

“實際呢？”孫竹綠知道周老師已婚的，對周老師人的一些認知，還是從閆老師背後說人壞話的時候聽到一些。

說就是個普通的農村，麵試助教的時候他不在，但看到過周老師的簡曆和況表，伴文化程度他看到了，高中畢業。

高中畢業，閆老師就說是什麽沒文化的村婦。

有沒有文化不知道，但人家也本不能和村婦掛鉤。

現在農村很多重男輕的家庭，別說高中了，小學初中都不讓孩子讀完，高中畢業已經是高的學曆，還說明父母疼孩子。

“實際沒想到是時髦郎，原來羨慕師母，能遇到周老師這種好脾氣又優秀的男人，但現在開始羨慕周老師了，怎麽有那麽好看的妻子呢？”

“我覺得我要買子了。”

“我也是。”

“我也是！”

孫竹綠無奈，這幫孩子說風就是雨。

...

自行車騎的速度不快，夏天的尾，有些微熱的風吹在上，沒那麽難，徐香娟又是坐在自行車後座，風對的影響不大，隻是長卷發隨著風輕輕飛揚。

“阿寧，你還歡迎的嘛。”因為風，阿寧的襯衫略微鼓起來，徐香娟了他的後背。

“是嗎？那些學生遇到誰都會多話。”

徐香娟輕哼一聲，也不說別的話了，抓著周程寧兩側的襯衫。

不騎自行車的話，下午真的就是夫妻兩人牽著手四逛。

到了差不多該去接孩子的時間，周程寧載著人去仁大自行車停放點拿自己自行車。

校園裏麵學生擁有自行車的沒幾個，基本都是老師的車。

今天下午還是公休，老師們要走的早就走了，所以這個時間點，騎自行車的周程寧就十分明顯了。

還是騎自行車載著人的周程寧。

認識或者不認識的，都看向他們兩個人了，因為畫麵實在太像電影。

現在電影開始多樣化，華都影院也有不電影，騎自行車的畫麵尤其多。

兩個人形象完全滿分，不知道周老師的人紛紛問這是誰。

夫妻兩個人算是在校園小火了一把。

不過再火，夫妻兩人還是要去接孩子。

周程寧拿到自己的自行車，就和人一人騎一輛。

兩個人每天都要去接孩子，所以有自己的自行車非常必要。

“爸！”牛牛看到爸爸媽媽一起來了，還有爸爸，立馬抓著爸爸的。

媽媽他還會稍微含蓄些，爸爸他直接就想要爸爸抱他起來。

周程寧懂牛牛的意思，很快抱起牛牛，牛牛心滿意足了才喊媽媽。

“今天爸爸過來，就先喊爸爸，不喊媽媽了是嗎？”徐香娟故意吃醋道。

牛牛可沒有那個意思，小胖手拍拍爸爸的肩膀：“媽媽，我重，爸爸不累。”

周程寧：“臭小子，誰說爸爸不累的。”

爸爸的意思是爸爸累了？牛牛假裝沒聽到，繼續和媽媽說話。

今天豬豬是印嶽來接，豬豬在兒園也有一段時間，人雖然還鬧騰，但也沒纏著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