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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明惠郡主回京了。
回來的當日,就住進了西苑。
無雙作為皇后,哪怕是看著太皇太后的面子,也得派人詢問一二,或是個面。想了想,索也不費二茬事,權當看在太皇太后與為善的份上,去了趟西苑。
再見明惠郡主,對方似乎變了許多。
與以前相比,了不,一改時的俏,變得艷,氣看起來不錯,不像在婆家了苛待。
太皇太后見無雙來了,十分高興,不與說了些外孫的事,還拉著明惠郡主也與無雙說話。
從太皇太后口中無雙得知,明惠郡主雖回了京,但丈夫已經追過來了,兩人幾乎前后腳到的,只是對方并沒有住進西苑,而是住在外面。
既然如此,那問題就不大,且無雙看明惠郡主神態,也不像要鬧著和丈夫和離的模樣,更多的像是在慪氣。
更深一些的,就不是該知道的,只用把場面功夫做好,剩下的想必太皇太后自會有置。
等無雙走后,太皇太后道:“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娘,還這麼不懂事。皇后能來,說明看重你,與其說是看重你,不如說看在我這老婆子的面子上。可你想想,外祖母能再活幾年?你以后若是了委屈,能找誰?
“找娘家?常家不見得敢惹上孔家為你出頭。、人、面子,都是出來的,你對人好,人才會對你好,你好了,自然在皇帝在未來皇帝面前留下了好印象。靠著這點,就算以后外祖母走了,也不怕你吃虧委屈。”
明惠郡主還有些不甘不愿的模樣。
確實不甘不愿,不然之前也不會待無雙冷淡,雖算不上無禮,但絕稱不上熱。此時聽見太皇太后對自己一陣數落,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外祖母真哪日沒了。
“外祖母,您定會長長壽壽,千萬別說這種話。”見太皇太后還瞪著自己,又道:“外祖母放心,惠兒以后會試著好皇后的。”
見示弱,太皇太后將拉到懷里道:“你別不愿,我也是為你好,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為了你以后的孩子,你好也比得罪了好。看似不吭不響,實則遠近親疏心里都有數,不然這趟也不會親自來。旁人只道皇后好說話,其實有些事皇帝都幫干了,不好的也到不了面前,自然顯得面。”
“就像你!”
說到這里,太皇太后嚴肅地看著明惠郡主:“仗著孔范讓你,你就與他撒潑放刁。你就算不想讓他納妾,就不會用一些晦的手段,把男人籠絡好了,心甘愿為你做事,難道不好?總比你傻得沖在前頭,冒著大不韙去頂撞他父母,鬧得族里都知道,壞了自己名聲還不落好的強。”
“說到這,我又要說說郿氏了,還是那句話,你別瞧不起。”太皇太后頗有些嘆道,“自古以來,皇帝三宮六院無數嬪妃,哪怕不是皇帝,只要是富貴一些的人家,哪個不是妻妾一大群。可你瞧瞧,當初嫁給魏王后,魏王就一個,后來當了太子當了皇帝,依舊只有一個。”
“皇后要想獨寵實在太難了,古往今來多人求而不得,為何別人不能,能?除了皇帝本不貪花好外,多與手段有關。旁人只道皇后面,沒有皇后威嚴,有事了只會找皇帝,你又怎知男人不喜歡這樣的?
“有的男人喜歡格強的人,但那是數,多數還是喜歡格的,單純的,心機沒那麼多的。在外面跟人勾心斗角,回來再對著一個心眼比你還多的,你能喜歡能放松?越是格強又有本事的男人,越是多疑越是想得多,他想得多,你就不能想得多,不如單純點多示弱,他反而疼惜你,愿意事事庇護于你,事事為你周全。
“你撒潑放刁,孔范讓著你,那是趣,但偶爾也要適可而止,什麼事都講究個度,他煩了,不愿讓著你了,你抓瞎了你開始鬧騰,越鬧越不像話,于是你下不了臺了,你只能跑回京了。
“這次孔范或是顧忌你份,或是念著夫妻分,跑來追你,你就沒想想,若是你沒這個份,沒有我這個老婆子替你撐著,又或是他父母不讓他來追你,你又該如何下臺,難道就真不回去了?”
明惠郡主徹底被太皇太后說慌了。
“那、那外祖母,我該怎麼辦?”
“所以我說要你好皇后,好了,以后哀家走了,你還有個倚仗,哪天你闖了禍,孔家那邊多能有些忌憚。多跟皇后學學怎麼拿男人,怎麼跟男人相,你能學到一半聰明,外祖母也不用這麼心了。”
太皇太后看了外孫一眼,嘆道:“若是拿葉子牌打比方,是拿一手爛牌,能把爛牌打好牌,而你就是拿了一手好牌,卻能把好牌打輸。把格改一改,凡事多想多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能在自己能力范圍,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好,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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