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折筠霧看來,這屬于典型的小胖子熱臉歲安冷屁。
小胖子做秦冠魁。他家對他的期許是做魁首,冠絕他雄。
但是,他跟這個名字一點兒也不一樣。無大志,不喜歡文墨,跟戶部尚書沒有一點像的地方。
當時齊殿卿要把秦冠魁帶進宮做公主伴讀的時候,戶部尚書還疑的問出了這樣一句話:“陛下,您看中了他哪里?”
自己的孫子自己夸一夸也就得了,到了別是個什麼樣子,他心里還是有點數的:因為簡直一無是。
按照陛下的說法,秦冠魁贏在了耍鞭子上,還喜歡騎馬。
但這并不算是一個優勢,畢竟在這京都城里面,誰家的孩子還不會耍個鞭子,騎個馬了?
可是皇帝陛下笑盈盈的,沒有多說話,只是讓人把孩子帶進了宮。
但是人一進去,眾人就能看出不同來。秦冠魁實在是太能說了。能從見到歲安的那一刻就開始說話,從家里的母親算賬開始說,一直說到他爹打他,他外祖父打他,他祖父還是打他。
歲安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們為什麼打你?”
在的認知里面,父母親人是不會打孩子的。這個規矩在的腦海里面已經形了,所以一旦有人不是這般的,便要問一問。
秦冠魁就笑著道:“因為我不聽話唄,我經常不做功課的。還讓人給我寫。”
這事歲安也做過,覺得沒什麼。
還是阿娘和阿兄幫著一起做的。阿爹當時也很生氣。
于是兩個人因為這幾句話就談得來一點。秦冠魁發表了他對讀書寫字的看法,“我祖父都是戶部尚書了,總能留下一些銀錢給我,到時候,我就去做一個富貴翁。”
然后問歲安,“公主,你將來要做什麼呀?”
歲安很堅定的道:“我會做一個大將軍。”
秦冠魁嚇壞了,“那可怎麼辦,雖然我是公主您的伴讀,但我可不上戰場。”
他還想福呢。歲安有些看不起他,“那你就不上,我也沒說讓你去。”
秦冠魁就道:“到時候,公主在外面打仗,我給公主看家吧?”
“這樣,您回來的時候,府里面肯定樣樣順遂。”
會算賬的小姑娘就連忙說:“我可以給公主管賬。”
雙胞胎也紛紛表示自己會為公主做事。
相了半個月,折筠霧問,“你覺得他們怎麼樣呀?”
歲安沒有什麼太大的覺,但是有幾個人在邊,還是比以前好的。道:“好使喚。”
折筠霧:“……”
伴讀不是讓你做奴婢去用的。但是陛下叮囑過,歲安跟伴讀們的事不能手。
“孩子們之間的關系,自有他們自己去理,你要是手了,他們結的味道便變了。何況,孩子們都怕大人,咱們還是過去吧。”
這話說的委實沒錯。折筠霧知道歲安況特殊,所以點頭道:“你放心,我就送些吃的過去。”
又過了兩天,秦冠魁表示今天就是自己的生辰宴,他家里要給他辦一個生辰宴。因為他要進宮讀書,今日過了響午之后才能回去,所以就把宴席辦在了晚上。
但說是生辰宴,其實說起來,只是自家人吃個飯而已。今日又正好是秦冠魁沐休,便約定好了回家用飯。
秦冠魁趕著回去吃壽面,臨走之前問了一句:“咱們都已經認識這麼久了,我覺得跟自家人也沒有什麼兩樣。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去我家吧,反正就是自家人吃吃飯,沒有別的人在。”
這話他沒有跟家里面人說,只在要回去的時候問歲安和其他三個人。
歲安并不想去他的生辰宴,但是秦冠魁的家在外面,想要去外面玩,這就是一個機會。
就去求折筠霧。折筠霧覺得可以。正好阿昭回來,歲安就過來拉著阿昭的手,“阿兄也一起去吧。”
阿昭還是第一回見歲安對別人這麼有興趣,笑著點頭:“那就去,這也沒什麼的。”
他現在偶爾也出宮,阿爹并不制止他。歲安就帶上了自己的刀,讓人準備馬車走了。
坐上馬車之后,又抱著自己的刀在那邊輕輕的用帕子拭,一點話也不想講。阿昭今日正好有空,便想幫著他看看這幾個伴讀到底是什麼樣子。
于是就他一個人跟四個人說話,歲安聽的有些疑:阿兄打探他們家的況做什麼?
把刀收起來,打開車簾子,此時,馬車已經行到了宮外面。外面人生鼎沸,好多人在那邊做生意。
歲安只出來過幾回,都是跟著阿昭一起出來的。對這些倒是新奇的自己沒見過的件倒是興趣的很。
阿昭:“反正今日我在這里,要不要停下馬車帶你去下面走走?”
歲安搖了搖頭,雖然有些知不到,但是從小就被教導,所以對很多基本的人世故還是懂的。
在的認知里面,今天是秦冠魁的生辰,那他的生辰就是最重要的,有什麼事也要等恭賀他的生辰之后再做。
阿爹和阿娘說,這是為人最基本的禮節。雖然不懂,但是愿意遵守。
道:“我們還是去吃了秦冠魁的壽面再說吧。”
秦冠魁很,公主殿下對他實在是太好了。
他主道:“現在時辰還早,咱們可以下去走走的。”
歲安:“你確定可以嗎?”
秦冠魁點頭,“確定可以呀,晚上才吃晚飯,現在肯定不吃。”
那就得了。歲安就跟著阿昭一起下了馬車,左看右看,發現都是先賣胭脂水或者是頭飾的,一點也不喜歡。于是就求著阿昭帶去賣刀的地方看看。
阿昭就知道會是這樣。他搖頭道:“不行,阿爹說了,不準給你買刀。你不要掙扎,阿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怎麼可能會由著你?再者說,你如今才多大?怎麼總想著要一把開刃的刀。”
傷著自己了就不好。
歲安垂頭喪氣的,“那這大街上一點東西都沒有了。”
秦冠魁看著熱熱鬧鬧賣東西的大街好奇:“這不是多東西嘛。”
歲安:“我只想買大刀。”
秦冠魁理解,“您的武藝很好,喜歡刀,是理所應當的。”
他膽子大,從剛剛公主和太子之間的對話,也大概能聽出來,太子殿下不準公主買刀,可是他想,不準買,沒說不能送。
于是等他終于把人帶回去,戶部尚書看見太子和公主都來了,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磕頭。
然后狠狠的瞪秦冠魁。秦冠魁把頭一歪,意思很明顯:頭歪了,眼睛就歪了,眼睛歪著看不見。
你再瞪我,我看不見,你不是白瞪了嗎?
他道:“祖父,別跪著了,大家都了,快先席吧。”
戶部尚書腦門冒汗,阿昭笑著說:“有侍衛也跟著,秦大人不用擔心。”
秦尚書聽見這句話才放心。于是本來一屋子人吃一頓家宴,隨著太子和公主的到來,大家都吃得戰戰兢兢,
唯有秦冠魁吃得很歡喜。因為他吃的再多,也沒有人說他。
公主真好使。于是等到公主和皇太子要走的時候,他早就把自己悄悄準備好的開刃匕首給了公主。
“是我祖父送給我的,公主拿著玩吧。”
歲安拿著匕首不釋手,知道這把匕首應當很好,拿在手里就知道了。
于是帶了回去,對秦冠魁態度變好了一些。準備以后缺什麼,都讓秦冠魁帶進來給。
而秦冠魁再次過來讀書的時候,拍了拍自己的屁,很是榮:“這可是為大家過刑的。”
幾個人一起圍過去,對著他的屁看。
歲安從來沒有看過被打屁的人,還上手打了幾下。秦冠魁的嘚瑟瞬間沒了,捂著屁四跑:“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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