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
笑了笑,“阿娘,你在說什麼呢。”
抱著自己的刀,細細的,“阿娘,以后,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折筠霧張了張,將那句我最擔心你戰死在沙場咽了回去,卻眼睛里面有了淚水。
晚間等齊殿卿回來,就沒有給他好臉。齊殿卿見眼眶是紅的,忙問,“你這是怎麼了?”
折筠霧狠狠的打了他過來的手一下,將針線簍子重重一放,“你算什麼父親!”
齊殿卿:“……啊?”
這沒頭沒腦的,到底怎麼了。
最后從折筠霧那里哄出了話,他沉默了,道:“可是如此有天賦,難道呆在這京都城里,如同普通人一般度日,就是對好嗎?”
“珺珺,朕跟你的閨,本就是人中龍,做戰場上馳騁的將軍,是喜歡做的事,也是該做的事。”
“朕一定更加嚴格的對,讓以后多多照顧自己。”
折筠霧伏在案頭哭,“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說話,你出去。”
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明白這個道理,才如此難過。
子長大了,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在家里即便擔憂,也不得不放手。
齊殿卿嘆氣一聲,也不敢真的走出去,只是靜靜的走到折筠霧的背后,將手搭在的肩膀上,輕輕的拍打,“朕答應你,一定給派足了人手,給充足的糧食,軍銀,讓沒有后顧之憂。”
這是一個帝王的承諾,也是一個父親的允諾。
折筠霧知道自己哭的沒有道理,扭了扭頭,本不想看見他。
兩夫妻就這般僵持了一夜,第二日的時候,齊殿卿把歲安到了書房里面。
歲安以為是讓去背書,已經對這事練了。誰知道阿爹卻在紙上寫了一首詩。
其中有一句是悉的,就是阿娘昨日念的。
指著紙上其他的字道:“阿爹,那其他的意思是什麼啊。”
齊殿卿讓歲安將詩句讀出來。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墻走,老婦出門看……”
讀完之后,看向齊殿卿,齊殿卿將抱起來,細細的講解。
“歲安,這就是戰爭。”
“不僅自己會死,還會死其他人。這些人從哪里來?打仗久了,就開始抓壯丁,抓到最后,只剩下一個老翁。”
“這些抓壯丁的人,為什麼要趁著晚間去抓人?里面的兵馬制可是有缺?為什麼保護老百姓的兵會為老百姓憎惡的人,這些,都是你長大之后,要去弄懂和糾正的。”
“戰爭殘忍,一旦打起仗來,這些制度也會被破壞,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失控,歲安,你有信心將這些都管好嗎?”
歲安想了想,點頭,“我做一個好將軍,對百姓們好,要是不聽我的,就是壞人,我就殺了他們。”
齊殿卿笑了笑,“你目前這般想,也對。”
已經很好了,才多大的孩子。
他給塞了一塊棗糕,“但是作為阿爹,阿爹還是要跟你說一句,萬事先顧好自己。”
“歲安,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別讓阿爹和阿娘傷心。”
“你歲安,歲歲平安,最簡單的名字,卻是阿爹對你這輩子最大的期許。”
歲安點頭,認真的承諾,“好,我活著回來。”
正在此時,書房外面,被娘抱著進來請安的阿黎看見阿姐吃的棗糕,大喊了一聲,“不吃!不能吃!”
歲安將棗糕幾口嚼了,從阿爹的上下來,抱起阿黎,“你不能吃棗糕,我能吃。”
阿黎狐疑,“為什麼?”
歲安:“大人能吃,你是小孩子。”
阿黎就憤怒起來,哎呀哎呀的,說了半天,歲安一句話都沒有聽懂,還是齊殿卿聽懂了。
“他在說,你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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