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
雖然不懂他的誼,但是自小因為知不到除了家人之外的緒,所以就學會了去理解這種東西。
阿爹和阿娘之間的做兩生歡喜,阿昭和皇后之間做夫妻誼。秦冠魁自小跟在的邊,對是,跟阿爹和阿娘一樣的。
但是對秦冠魁卻還是無,沒有用他那般據說很濃烈的。
歲安就拒絕了他的意,但是秦冠魁追不舍。
“只要你愿意我在你的邊就行了,哎,你這個子,我還能不知道嗎?你不討厭我,能讓我跟著,就是喜歡我了。”
歲安想了想,“我確實不討厭你。”
那就行了。于是兩個人,一個在云州忙著打仗練兵,一個在云州專門散布他自己是駙馬的“事實”。
歲安倒是不知道這回事,實在是太忙了。作為一個將軍,歲安有自己的力。
當年大金進攻大秦,一戰名,了將軍。但那時候,也只是眾多將軍中的一個。想要為至高無上的將,為云州將軍,靠那一戰是不的。
好在是公主,的阿爹是一位被人稱作“獨斷”的皇帝,他一力支持做將軍,也沒人敢當著的面說什麼。
即便是說一個子也敢進軍中做霸王這種話,都是在背后說的。有一回被聽見了,被看了一眼,他們就了腳。
好像要殺人一般,但其實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
沒有想殺他們。只是后阿里,在秦冠魁這里,他們幾個碎子的都被調走了。
他當晚可憐的喝了酒,抱著哭,“歲安啊,你多好啊,他們還敢說你走后門——他們有后門走嗎!你可是公主!嗚嗚嗚,他們好壞的,歲安啊。”
歲安:“……”
看著自己被著的胳膊,輕輕的拿出手一推,將秦冠魁給推了下去,“好好說話。”
秦冠魁就拉拉的罵。
從那群人打不過開始罵,再罵到他們嫉妒的出和才華,反正是越罵越難聽,歲安聽了一會兒,將兵書放下,然后讓石頭去催醒酒湯,“給他灌下去。”
因是晚間,秦冠魁沒地方去,就將人放在了自己的書房里,本是想在他醒來的時候安他幾句的,誰知道他醒來之后,就有些不對勁,臉紅紅的,看的臉也不正常,期期艾艾的道:“歲安,我們睡在一個屋子里了哦。”
歲安:“……出去吧。”
所以有時候,是真的不理解秦冠魁這個人。
歲安想起這些事再次搖搖頭,道:“回園子吧。”
回園子里面,阿娘正在給阿爹洗頭。
見了他們回來,便頭也不給阿爹洗了,轉過來,笑著問他們,“今日過的還好嗎?”
歲安:“好的,爬了山,還買了刀。”
折筠霧正要問問爬山的途中可有什麼好玩的事,就聽齊殿卿喊了一句,“珺珺——做事,要有始有終,朕給你洗頭的時候,有這般半路離開過嗎?”
折筠霧就不得不回去,一邊走一邊埋怨,“今天日頭好,你就著頭發待一會又有什麼關系。”
秦冠魁見著不遠的太上皇陛下和太后娘娘相,難得的正經了一回,“歲安,你說,咱們跟他們一般不好嗎?”
他認真的道:“你看,你老了,我可以幫你洗頭。”
秦冠魁想了想,又繼續道:“而且,我都不用你來幫我洗!”
他比太上皇陛下更好!
歲安:“……”
嘆氣,“我實在是不懂你。”
這些事有什麼好的。
還忙著回去做事。這次回來,除了要祭奠皇祖母之外,還要跟阿昭商量一下軍馬政的事。
兵隊改革勢在必行,不然等又一年戰爭起來的時候,他們便會猝不及防。
第二日,見了阿昭,道:“十年過去,很多人都忘記了當年跟大金的戰爭。”
“當年他們輸了,不代表他們現在會輸。這幾年,他們換了皇帝,勵圖治,并不比咱們差,阿兄,我一直寫信回來說的便是這個問題,咱們要是不做準備,還以為他們像十年前一般容易打敗,那大秦,便搖搖墜。”
“驕兵必敗,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阿昭聽得點頭,“朕明白你的話,一直都警醒著,有你在云州守著,阿兄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些年歲安的權勢越來越大,多人跟阿昭說過歲安的問題。
“公主是太上皇陛下唯一的兒,自小便寵著,這麼多年,從未又過一一毫的責備,還將送到了軍中。”
“公主手里的權勢越來越大,難道……難道陛下不怕將來鳩占鵲巢嗎!”
此話誅心。阿昭當時的臉都不好了。
說這話的是他的太傅,自小教導他讀書,他不能將人拖下去砍了,但是也將此話告訴了阿爹。
阿昭道:“兒子不怪罪他有此念頭,在這朝堂上的,多人心里腦里想的東西都不能見人。歲安此事,有很多人背地里說,太傅說出來,怕是以為自己是忠臣。”
“他也確實一心為兒子,按道理說,兒子不該要擱置了他,只是,他的心已經對歲安有了偏見,如此一來,怕是會被人利用。”
齊殿卿聽見他說這話,便也沒有什麼神,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你是皇帝,你去做你想做的就行。”
阿昭便走了。等人走了,齊殿卿才笑著道:“這小子,從小就看太傅不順眼。”
阿昭確實看老太傅不順眼,這次改革軍馬政就更不順眼了。上回擱置他,給了個閑職,他還把自己當做了一清流,這回見他聽歲安的話又要改革兵隊,便連夜起來,跪在宮門外請求見他。
見就見吧,還要請他三思而后行。
“公主已經掌握了云州兵馬,若是再將改革兵馬權與手,這,這會造朝局的啊。”
他老淚縱橫的看著這個自己一手教大的皇帝,磕頭道:“陛下信任公主,難道就要將家命都與公主嗎?”
“這不是一個帝王所為。”
阿昭實在是不明白。
“這天下的兵馬,總是要付出去的。不是歲安公主,就是其他將軍。”
“這麼多年,歲安不過是掌了云州,為什麼太傅就是看不順眼呢?”
“若是這般說來,豈不是朕還要打其他府的將領?大秦一共十三府二京,朕是不是要一個個的,將這些將領們都貶謫了啊?”
他都氣笑了,“按照你們的道理,難道這兵馬改革的權利與別的將軍,便是萬事如意了?他們跟歲安,又有何不同?”
太傅卻有自己的道理,“正是因為公主是公主,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公主想要揭竿而起,必然比別人容易千百倍。”
他想了想,又道:“而且這麼多年來,公主一直在云州,云州百姓只知公主,不知陛下……”
阿昭都覺得太傅越來越挑戰他的底線,他冷笑一聲,不再說任何話,只最后一次道:“歲安是朕的阿爹,也就是你們的太上皇陛下親自培養起來的將軍,是這大秦的戰神,是保衛疆土的戰士,若是因為是公主,就對高于其他將領們的本事視而不見,那才不公平吧?”
太傅聽了這話,嘆氣道:“陛下,臣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覺得歲安公主太厲害了,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一個子,即便是公主,說句不好聽的話,到了戰場上也是花瓶一個。
他閉眼,再次磕了一個響頭,道:“陛下,子行軍,多有不易。您久居深宮,不知道這子打仗的難,而這些難,公主卻一一克服了過來,臣對公主,也是佩服的。”
“正因佩服,也是自小看著長大的,所以深知的才能并不弱于陛下您,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再說句大逆不道的事,若是歲安公主是陛下第一個孩子,若是歲安公主即便為老二,可卻是皇子,怕是這皇位,都不到您來坐。”
太傅一副他豁出去的神,只快速道:“所以老臣當年多慶幸,是個兒,又是個兒。”
“但這又能如何呢?該做將軍還是做了,一年的權勢大于一年,陛下,難道您就沒有察覺到,再過幾年,云州就要失控了。而且,太上皇陛下對的偏異常——”
太傅字字泣,他再次磕頭,“臣已經在家里準備好了棺材,今日進宮,便是沒想著再活著回去,陛下——兵馬權改革之權,請您一定要三思啊。”
他說完就要撞柱子,阿昭連忙去攔,卻沒有攔住。
他們兩個人說話,是屏退了左右的。阿昭又坐在上首,本來不及攔人。
好在他撞的時候,阿昭急之中用椅子后面的靠墊扔過去攔了下,緩沖之下,太傅這才撞暈過去,頭破流,但是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