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人快步走院中,梁言抬頭看去,來人竟是一個子,材修長,穿火紅的武服,腰間系著黑帶,背后一柄鞘長刀,頭發則高高束起。
此人似乎偏紅,在腳踝也系著個紅帶。
這子一進院門,眼就向四下掃,見梁言瞧他,也毫不避諱的直視梁言,同時上下打量起來。梁言嚇得慌忙低頭,生怕惹怒暗中的紫男子,給自己來上一刀。
紅子在梁言上打量了兩眼,便不再管他,徑直走茶館。
“掌柜的,今日這里的客房我們包了。”紅子說著取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
程老二面為難之,低聲說道:“這不太方便啊姑娘,你看那桌也是江湖人士,人家先來在此喝茶,咱也是小本生意,惹不起啊。”
那子目一瞥道:“無妨,他們在此喝茶,只要不惹到我們就沒關系,我只是要包下這后院的房間,今晚不許別人在此過夜。”
程老二面一,這才笑嘻嘻的接過銀子,招呼小二一聲,
“來,給客人騰張桌子出來,好好”
紅子又吩咐幾聲,程老二點頭不已,子這才出滿意之,抬手在口中吹了一聲口哨。
門外之人這才緩緩進來,只見十來個護衛簇擁著一個中年婦,婦則牽著一個小娃。那小娃穿翠綠小襖,眉眼如畫,頭發向后扎兩個小簇,整個人安安靜靜的,溫婉之余,眼神中又出一英氣,當真是個人胚子。
不知為何,這小娃進門看見梁言后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流出好奇之。看得梁言頗不自在,抓了抓頭暗中想到:“莫非我臉上有花不”
等到那紅子喚時,才不舍的收回目。
“小丫頭,看啥呢這麼專心”
小孩臉上一紅,“哪有啊晴姨,我只是接連趕路太累了,這里正好有間茶館,咱們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紅子寵溺的了孩的頭道:“這幾日確實辛苦你了,實在是事有變,我們需得加行程,好在如今離云城不遠,我們今晚就在此休息一夜吧。”
言罷帶著小孩和中年婦,找到一張干凈的桌前坐下,沖程老二喊道:“掌柜的,先打兩壺涼茶來。”
“好嘞”程老二答應一聲,將兩壺涼茶給梁言,同時眼神示意他。
梁言接過茶壺,又取出一副茶杯,默默轉頭朝那桌人走去。
他心中知道,這茶必定已經做了手腳,只等們喝下便要大開殺戒。
梁言有心提醒紅子,可他知道此時自己若稍有異,或者張口說話,院那人必會毫不猶豫的瞬間斬殺自己。
一步、兩步、三步,終于,梁言默不作聲地走到紅子桌前,將放著茶壺茶的托盤擱在桌上,然后回離去,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在梁言轉的一瞬間,那紅子似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立馬恢復如常。
桌后的娃臉上紅撲撲的,自梁言走過來的時候,就一直拿眼瞄他,等他走到桌前,臉已經紅得像個蘋果一樣,低頭看腳,不敢再抬頭。可惜梁言心神繃,本未曾注意。
那中年婦微笑著了孩的頭,然后拿起茶壺,給桌上兩人各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小孩本就口,端起茶杯就要喝下。紅子突然手阻住。
“掌柜的,還請把店小二來,我有些話想問問他。”
程老二眼看事就要功,卻突然被打斷,頓時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只好對小二說道:“聽見沒,還不快過去看看貴人有什麼要求,好生伺候著。若是惹惱了貴人,哼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那扮作小二的山匪應了一聲,快步走來。紅子也不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們用餐向來有所講究,出門在外更需謹慎,不如這第一口茶就由你替我喝了吧。”
那山匪沒想到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語塞,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只這一瞬間的遲疑,紅子心中已然明了,人未轉,刀已出鞘,眾人只看到一圈銀閃爍,那小二的頭顱已經高高飛起,花四濺。
紅子持刀將孩與婦護在后,周圍護衛也立馬警覺過來,圍一圈,將兩人護在中間。
“哼,小二既然知,掌柜的也不了干系吧”紅子冷哼道。
這一番兔起鶻落,本是設計埋伏的陳林等人非但沒有機會出手,反而讓對方先斬一人。
一時間竟然怔住了。不過這些人本是山林莽匪,大風大浪的場面也都曾見過,此時眼看計謀被破,反倒瞬間冷靜了下來。
程老二一笑道:“姑娘好眼力,不知何時發現的破綻。”
紅子冷眼瞧他,顯然并未打算回答。
“哐啷”一聲,是杯子擲地而碎的聲音,接著程老二沉喝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