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陸瑾華和蘇澤軒的親事確定之外,寧華有的親事也基本落實了下來。
寧家看中的是程家的姑娘,卻並不是程大姑娘,而是比程大姑娘晚了一刻鐘出生的程二姑娘。
賞荷會上的一個小小的誤會,讓兩個人自己看對了眼,就了一樁喜事。
因爲要走六禮陸瑾華和蘇澤軒的婚期分別定在了來年三月和五月,蘇雲朵卻是沒有機會參與他們的婚禮了。
賞荷會剛落下帷幕沒幾日,聖上就在大朝會上下了旨,陸瑾康將代替陸達爲北疆新帥。
隨同陸瑾康前往北疆的除了陸瑾臻、陸瑾焙以外還有年過十五歲的陸瑾淞和陸瑾予。
陸瑾臻、陸瑾焙自是爲了輔佐陸瑾康,陸瑾淞和陸瑾予則是爲了去北疆歷練。
待蘇雲朵帶著兒隨同前往北疆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傳揚開來,果然與預計的一般無二,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不但史們紛紛上書,連一些武也對此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聖上雖也有些搖,私下也曾向陸瑾康表示過至將歡哥兒留在京城,畢竟六歲的歡哥兒正是啓蒙的年齡,這一去說也得一年,多則三年五年也說不定,豈不是誤了歡哥兒。
陸瑾康無視朝中員的反對,卻不能無視聖上的意思,但是帶著蘇雲朵和兒同去北疆,卻也是他不可搖的原則。
面對聖上的勸說,陸瑾康卻不爲所,反而找出各種理由反過來說服聖上。
聖上到底是信任陸瑾康的,也是寵陸瑾康的,於是親自出面爲陸瑾康據理力爭,蘇雲朵在京城過了鎮國公府人員齊全的一個仲秋團圓節之後,帶著一雙兒終於順利出京,隨同陸瑾康前往北疆。
滿懷著“風吹草現牛羊”景的陸承浩也就是歡哥兒,此刻被陸瑾康裹在大氅騎在馬上,從大氅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四下裡到打量,滿眼卻只有枯黃的草,不由嘟著對著後面的馬車直嚷嚷:“娘,你與六叔還有大舅他們聯合起來騙人,這哪裡有什麼風吹草現牛羊的景!”
歡哥兒的話,逗得大家哈哈直笑,他自己則一臉懵懂,不知道大家都在笑什麼。
他就算再聰明,到底不過才六歲而已,自是還有許多不懂不明白。
他哪裡知道九月天的北疆早早地已經進了冬季,雖說今年還未見落雪,草地卻早已枯黃,自然看不到“風吹草現牛羊”的景。
“你這臭小子怎麼與你娘說話呢!”陸瑾康手輕輕給了歡哥兒一掌斥道。
後面的馬車上出一個戴著棉帽的腦袋,正是被歡哥兒責爲騙子的蘇雲朵,只見樂呵呵地笑道:“歡哥兒這是忘記了娘曾經教過你的季節氣候變化規律?你好好想想冬季的北地當是怎樣的?”
“草枯黃,雪茫茫。”歡哥兒先是喃喃,爾後眼睛一亮道:“娘,我明白了!如今是冬季只能看到枯黃的草,待下了雪,就雪茫茫。等明年開了春,草又會長起來,到好運個時候,是不是就能見到風吹草現牛羊的景了?”
“算你聰明,這次沒說錯!看這天,只怕晚間就會落下大雪,到時候你即能看到雪茫茫的景!你趕回車裡去,咱們得抓趕路。”陸瑾康說著將懷裡的歡哥兒生重新塞回了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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