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之外,最重要的,是在這幾個月期間,隨著皇上挑頭,京府尹莫顧之跟隨,采用了永安縣制,修改了南岳律法。其他各州省也紛紛跟隨,紛紛到永安縣來學習。
永安縣令那個忙啊,每天都不用干別的,從早到晚接待這些員。
但好在也不是從前那種接待了,沒有了下見上的拘束,反而上們勤好學,既不需要擺宴席也不用整虛的,就把永安縣律給他們一人抄一份就行。然后再由縣丞給他們講了幾天,每一條都展開了說,覺得干說不的條例,還帶著他們到街上去轉,讓他們親眼去看,讓縣里的百姓給他們現說法。
甚至縣令和縣丞還帶著這幫人去參加了一場婚禮,婚禮上雙方父母都到場了,還都坐在主位。主婚人介紹雙方父母,強調要共同侍奉,子不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婆婆多了一個兒的同時,岳父岳母那邊也多了一個兒子。
這就是永安縣的縣律,男平等,平等勞作,平等得薪,也平等生活于家庭之中。
那些員們一個個拿著陸辭秋給的小本本,把這些事全都記了下來。
縣令還帶他們看了商鋪,酒樓,看到男子子都在做事,不存在誰歧視誰,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同事關系,都很和睦。
后來又帶他們去大澡堂洗了個澡,洗完之后所有的員一致決定這種大澡堂一定要開到他們治下去。必須開!別的什麼都可以不開,大澡堂必須得開。
這也太舒服了!還有人給澡按,還有那種洗頭的東西,洗發水的,太神奇了。
當然,最后重頭戲還是回到了回春堂。
所有人抱著虔誠的心,在回春堂觀了一整天,然后就在晚上去了縣主府,跪在陸辭秋面前求陸辭秋把回春堂開到全國各地。
陸辭秋肯定是有這樣的打算的,事實上也已經開始行。
由京城的回春堂挑頭,包括永安縣的回春堂在,所有大夫都在帶學生。
一批又一批的學生帶手,然后派往全國各地。
正好這些府尹太守們來了,陸辭秋就把建回春堂的任務待下去。
這些人也不用陸辭秋心,所有人都保證一定把回春堂給建好。
這個新年,燕千揚和燕千意回來了,開著車,帶著寧妃和德妃。
如今的南岳人對于車這種東西已經不陌生了,甚至為了方便開車,朝廷還修了不公路。
從北地到京城的時間短到了兩天,從南地到京城也只需要不到三日。
兩位皇妃當真是常來常往,在一個地方住久了就想念京里這些老朋友。
然后們就會找個會開車的人帶們回京,住一段時間之后再回南地和北地去。
反正就是自由,從來沒有過的自由。
老皇帝覺得,這些人離開京城之后,一個個反倒是都年輕了。
這個團圓年里,江小柳跟羅子意開始議親了。兩家對彼此那是滿意得不得了,羅老夫人跟江老夫人那都快搬到一起住去了。
江家搬了家,新買了宅子,就在羅家隔壁。兩家還把院墻給砸了,徹底合了一個府。
江大夫人見了陸辭秋就說,這下好了,我不擔心小柳了,這哪出嫁,這不就是搬了個院子麼!
江皇后也高興,江家跟羅家得好,老太太舒心,在陸辭秋的調理下也愈發的朗,在宮里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莫蓉冰跟陸弘文的婚事也在辦了,莫蓉冰大陸辭秋一歲,已經滿了十八,兩家決定開春就親。羅書蘭準備了海量的聘禮抬到了莫家,莫大夫人大手一揮,一樣不留,全部隨著嫁妝一起抬回去,都留著給小兩口過日子。
燕長樂生了個兒子,十分可。
大年宮宴時抱回了宮里,宸妃稀罕得不撒手,小兩口正好樂得輕松,找小伙伴聊天去了。
人們互相說著新春的祝愿,說著從前的安槐和懷北,也說著現在的京城和整個南岳。
幸福指數隨著宮宴的進度一直都在攀升,老皇帝和江皇后坐在上首,聽著,看著,相視而笑。從前歲月的種種,都在這一笑間全部泯去。
看著兩個人的手終于又握到一起,衛離別過去抹了一把眼淚。
春三月,莫蓉冰出嫁。
四月,陸辭秋去了南地,開始建設安槐,建設鎮海城。
六月,燕千揚大婚。
寧妃哭得泣不聲,說直到這一刻才覺得兒子真正的長大了,終于可以放心了。
新娘子自然是當初他相中的那位紅姑娘,大紅喜袍一上,更好看了。
大婚前一夜,燕千揚帶著一壺酒去見了陸辭秋。
他跟陸辭秋坦白說,曾經我很喜歡你,可是后來我進到你的空間,看到空間照片里你那位師哥,我才知道,原來你之所以信任我,甚至是依賴我,與我走得近,與我沒大沒小地開玩笑,都是因為我同你的那位師哥長得一模一樣。
“陸辭秋啊,你說你怎麼這麼氣人啊!”
那天晚上,燕千揚一個人喝了半壇子酒。然后與陸辭秋相視而笑,說:“都過去了,以后在你嫂子面前給我留些面子,我的男子氣概還是需要撐一撐的。”
陸辭秋點頭,“好,二哥。”
婚典辦在鎮海城,原本是寧妃主婚的,結果誰也沒想到,大婚當天,皇上跟江皇后到了。
二人到時,寧妃又哭了。陸辭秋很無奈,好不容易給哄好的,這又來了。
帝后到了,主婚自然由他們上。但是江皇后把寧妃給帶上了,告訴燕千揚:“你雖我一聲母后,但才是你的生母,你得孝敬你的生母。還有,你的妻子是孤兒,沒有家人,但是你不能因為沒有家人就欺負。一個姑娘愿意邁出這一步,愿意把自己給嫁出去,那將是第二段人生的開啟。你不能辜負,你得全的第二段人生。”
十一月,陸辭秋轉到北地,從天舞城巡視到夕云城,覺得南岳給這幫人洗腦洗的已經差不多了。于是開始著手建設,真正的給了這些百姓一些實惠。
再到過年時,燕千絕就沒別的事了,他天天追在陸辭秋屁后面問什麼時候才能嫁給他。說你都十八了,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了,咱們就在北地把婚事給辦了,正好給裴家人看看,也給岳母大人看看。
陸辭秋卻說還小呢,十八歲還是小孩子,不嫁,怎麼也得二十多。
燕千絕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取得不太好,絕,不就是絕的絕麼!
他現在就很絕,好不容易等到小姑娘十八歲了,結果人家還是不嫁,這不鬧呢嗎?
漫漫追妻路,從陸辭秋十八,追到陸辭秋二十。再從陸辭秋二十,追到陸辭秋二十二。
這一年,南岳每座城池的回春堂全部建立起來了,縣城回春堂的覆蓋率也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陸辭秋在地圖的一個角落劃了個圈,至此為止,前世沒有實現的目標,終于完全實現了。
的醫院開遍了全國,開遍了所有刻著“南岳”二字的土地。
全民醫療得到了普及,先進的醫療技被越來越多的人到。
還研制了一些新藥,已經通過了臨床實驗,投放全國。
前世沒來得及完的,在這里,都完了。
陸辭秋做了一個夢,夢到回到了前世,又看到了老師和師哥。
他們見到很驚訝,老師問:“阿秋你怎麼回來了?”
師哥推了一下,“快回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聽話,在那邊好好生活,珍惜那邊對你好的人,趕把自己嫁出去。你有家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死抓著師哥和老師不放手,說我不想離開你們,我想你們想得發瘋,我總夢到你們。
師哥就說,我們都會以另外的方式陪伴著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我們總會再見面,不管以任何形式。
再醒來時,一時恍惚,在榻上坐了好久也沒能從夢里拔出來。
后來霜華進屋,跟說:“小姐,外頭來了一位客人,說是從北地來的,是你時住在北地時,曾教過你醫的世醫者,你他一聲老師。”
陸辭秋一下就想到剛才那個夢。
立即下了床榻,匆匆披了外衫,連鞋子都顧不上穿,推門就往外跑。
才跑到院子里,就看到前方正站著一個人。三十五六歲模樣,一儒雅之氣。
他看著陸辭秋,笑著:“阿秋,老師來了。”
陸辭秋腦子“嗡”地一下,第一反應竟是直接進空間去看那太子榮恒。
空間里,這些年一直連在榮桓上的檢測設備全部歸零。榮桓的生命征已經徹底沒有了,再也不是植人狀態,而是死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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