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便是那位新來的張兄弟吧?這材格,倒像是上五軍的排頭軍。”
“嫂嫂好眼力。”張行含笑袖刀來做拱手。
那徐娘半老的婦人剛要再笑著說什麼,卻忽然和旁邊的年長校尉一起怔住,片刻後,方纔趕以手指向二樓:“速速去吧,我與你們送好酒好菜。”
張行點點頭,直接上樓,那年長老王也回頭喊了一聲正與使調笑的小趙,匆匆跟上。
上得樓來,果然看見那位蓄著鬍子的馮總旗領著兩個小旗,七八個‘校尉’正大馬金刀等在當面最大一個房。
這架勢,知道的自然知道這是靖安臺東鎮司下屬專署都城治安的軍士,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爲是街上哪個幫會堂口。
當然了,估計也真差不多。
張行也不矯,依舊妥當拱手問候,口稱:
“旗主。”
“什麼旗主?”不過四十來歲,據說綽號喚做裹糖手的馮姓總旗微微一笑,上前扶起對方,毫沒有前幾日的冷淡,反倒顯得和藹。“除非有什麼機遇,這輩子再難升上去,素來不在意這個的,就是街面上混口飯吃,喊我一聲兄長就行……倒是小張你這般年輕,聽說還整日手不釋卷,怕是將來要有大出息的。”
張行連連搖頭,依舊誠懇:“只是好奇心重了些,覺得讀書有意思,沒別的指……讓旗主笑話了。”
“無妨。”馮總旗稍一擺手,又指了預留的三個座位,便兀自坐回,然後開門見山。“老王他們都說你是個妥當人,但有一事,若不能問清楚,我們心中總是難安的……小張,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中壘軍正卒。”張行沒有半點猶豫,也沒有任何瞞的意思。
“我們看你行止,都猜你是軍中出。”馮總旗以下,除了那老王在樓下已經知曉外,幾乎人人變,以至於沉了片刻才做回覆。“但沒想到是上五軍……小張,我再慎重問一句,上五軍不都還在東境與東夷人作戰嗎?”
“諸位哥哥都是懂形勢的,怕也猜到了。”張行不急不緩,半真半假答道。“楊慎造反,斷了軍糧,前方早已經大敗……如今京城這裡,也分不清是朝廷刻意封鎖消息,還是敗的太慘太絕,以至於還沒傳過來,反正據我所知,上五軍基本上已經全沒了,我是孤回來路上恰好遇到一隊錦巡騎,他們中有個黑帶子行事還算公道,幫我寫了封文書,然後回來找靖安臺做個安置……不過,回到京城才發現,昔日關係全在軍中,也都一併沒了音訊,如石沉大海一般,整個人雖回到故地,卻也只如到了新地方,便只好每天閉門讀書。”
樓下喧譁依舊,樓上卻一時沉默無聲。
隔了半晌,還是馮總旗苦笑了一聲:“其實咱們作爲面人,消息總是比尋常人多知道些的,楊逆那麼一波,誰都能猜到前線要敗,而且要大敗,卻沒想到敗的這麼慘,敗到只有零星人逃回來,敗到幾乎無人敢言敗……而如今二十萬銳沒了,東夷人肯定要再侵擾沿海的,消息也遲早要慢慢傳開,再加上楊逆將中原糟蹋那樣,東都這裡遲早要過一波天大大風浪的,咱們各家得做好準備。”
這番言語,前面還似乎是與張行來講,後面卻似乎是與所有人來說,而屋幾人也頗多頷首。
“不過不管如何了,小張底細與我們猜度大差不差,也算放心了。”馮總旗回過神來,繼續嘆道。“從今往後,水街這裡的例與他一份……初來乍到,又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倒也不必急於讓他辛苦一些事端,慢慢來就行……還有,晚間差也都不必專門過來了,有空來此耍便是。”
說著,不待張行謝過,這馮總旗直接起越了衆人往外而去,衆人趕起相送,卻被他擺手止住。而衆人稍坐,馮總旗一直未回,反倒是酒水葷素連貫著送來,一衆人在此估計也是習慣了的,直接敞著門來吃喝。
唯獨既然提到局勢將大壞,卻是沒有把話題引到本該是主角的張行上,反倒是說起米麪漲價、楊逆刑獄、東夷侵擾沿海,包括西都大興-長安那裡與東都-河南的例行政爭。
當然,也有人偶然提及了一點水街‘生意’,基本上也是跟幫會一個路數,甚至還有跟其他幫會相爭的訊息。
對此,張行也樂的做個聽衆。
待到酒足飯飽,更是從容與衆人告辭,並於下午時分,獨自回到修業坊的坊門前,卻又被一串規格極高的車架儀仗所阻攔,在門前稍歇。
PS:謝新盟主雪落楓老爺,本書27萌,也是老書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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