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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龍》 第28章 天街行(1)

抵達塔下院前,秦寶上前遞上腰牌,稍作說明,中立即便讓開路來。

而待二人進塔下大院,即將塔前,秦寶忽然駐足開口:

“張兄,接下來我不能隨你的……不過,我這人雖素來佩服你見識,今日還是忍不住想搶在裡面校事前面考校你一下……你可知道中鎮司著名的天牢在何?”

張行環顧四周,目落在前塔上,猶豫了一下,以手指向了腳下。

秦寶登時無語:“你怎麼知道?”

張行沒有吭聲,只是反過來攤手……這TM不該是常識嗎?有真氣的世界裡,還有比一位大宗師更穩妥的獄卒?

寶塔鎮河妖嘛!

甚至秦寶一問,張行方纔醒悟,怕是這個塔本就是著天牢建起來的。

不過,眼下不是閒話的時候,張行攤手完畢,直接低頭邁了五層黑塔。

“姓名。”

剛踏,便有聲音傳來。

張行環顧四周,見到周圍空空,立即向上看去,果然在正前方的二樓曲臺上看到幾面屏風,屏風後人影晃,聲音正是從那裡傳來。

想了一下,張行決定不慣著這些面試,直接在一陣怪異的沉默中扭頭上了二樓,然後在二樓許多忙碌的文吏矚目下找到了屏風,並在屏風後見到了一位黑綬、兩位白綬,正人手端著一杯涼茶,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這時,他才認真拱手行禮:

“剛纔不知道是哪位上詢問,是否是詢問在下?在下張行,原東鎮司東都部第五隊巡街軍士,奉命職錦巡騎。”

“我沒問你這麼多。”

半晌,那名黑綬方纔冷冷出言。

“是,在下張行。”張行重新拱手。

黑綬死死盯著對方,終於再問:“爲何上樓來?”

“爲了禮貌。”張行再三拱手行禮。“在下剛剛在下面,雖不知是何人相呼,是何品級。但既然是在臺中要害之地,便應該是靖安臺的同列纔對……既爲同列,出則同生共死,則同甘共苦……哪裡有隔著屏風遮著臉,大呼小,刻意疏遠離間的道理呢?”

周圍安靜的一針落下都能聽到,而這黑綬與兩名白綬幾乎同時往上去,復又同時收回了目

隔了片刻,還是其中一名白綬無奈拿起後長案上的一張紙,蹙眉來問:

職錦巡騎?白巡檢薦?原來是淨街虎?”

“是。”張行無語,這不還得還得再問一遍嗎?

“你知道你檔案有問題嗎?”拿著檔案的白綬愈加蹙眉道。“便是父母不在了,可是總該有其他親眷吧?爲什麼全然沒有標註?活了二十三四歲,朋友、鄰居也該有的……按照規矩,得有五個認識你五年以上的作保,才能算你是個清白出,結果這上面卻只有……”

話到此,隨著黑綬一聲悶哼,白綬立即停止,然後擡頭去看張行:“不管如何,你得把這事說清楚,否則我們絕難錄檔。”

“其實非常簡單。”張行嘆了口氣。“我數日前還跟柴常檢說過此事……不瞞幾位,我是原中壘軍軍士,落龍灘幾乎全軍覆沒,我孤逃出……”

“腦袋傷了,想不起來了?”黑綬語氣稍緩。“怎麼說呢?兄弟們也不是爲難你……你這個描述,是不能服衆的,最明顯一個,若你是東夷死間怎麼辦?”

張行無話可說。

他要是知道怎麼說,早一開始就來這裡報道了。

但他也不擔心,因爲白有思既然讓他來,就說明有人會爲他回答這個問題。

果然,就在此時,一陣鈴聲忽然從上層不知何起,黑綬面一肅,擡手向上:“去三樓吧……檔案這裡不用你管了。”

張行沉默向上,到了三樓,卻見到又一名黑綬宛如鐵塔般立在此,不過這一位的要求,倒是非常簡單。

“寒冰真氣是吧?運足力氣,當打我一拳!”黑綬昂然呼喝。

張行也不客氣,反手便是一拳,結果下一刻只覺得拳頭真就如砸到一個人型鐵塔上一般,疼痛難忍之餘,整個子更是直接後退了七八步,差點沒從樓梯口滾下去。

“正脈通了五條,反應、力度都還不錯,是個好苗子,但遠不如上次白巡檢薦的秦二郎有天賦。”黑綬一擡手,往上指了指。“上去吧!”

張行強忍疼痛,走上四樓,然後肝的看到了一位不認識的中年朱綬立在四樓正中空地。

下一刻,朱綬平靜說出了一句話來:“也打我一拳!”

張行怔了一怔,只覺頭皮發麻,恨不能立即逃竄。

實際上,他似乎真的腳下一,轉往樓梯口走了兩步,但也就是這時,隨著後傳來笑聲,剛剛走出兩步的張行咬牙轉,卻是運起全能調度的寒冰真氣,腳下一蹬,力一拳往對方臉上打去。

中年朱綬明顯怔了一怔,似乎是沒想到有這一出,然後下一瞬間,幾乎是本能一般上泛起耀眼金來。

張行一拳打了過來,預想中的疼痛沒來,反而覺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而很快他就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了——一名沒有著冠,著紫袍的老者突兀出現在中年朱綬面前,一手便隔空住了那宛如實質的芒,而自己後則是剛剛隨手把自己放正的白有思。

沒什麼可說的,紫袍老者只能是大魏皇叔、定國公領史中丞曹林,他和白有思本來就在上面。見到下面要出事,一起下來救了人。

當然,誰先誰後,各自來救誰真不好說。

“薛亮!”場面安穩下來後,曹林當場呵斥。“我就不問你爲什麼忽然起了調戲下屬之心,不好好考校他刑案常識,以至於差點釀事故,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居然沒想到人家能打一個回馬槍嗎?就你這個通脈大圓滿的修爲,誰給你的膽量小覷一個大活人了?”

那姓薛的朱綬的滿臉通紅,當即拱手:“請義父責罰,”

然而曹林本不做理會,反而展來看張行。

而這位頭髮花白的定國公雖只是展,卻如鷹目電:“張行是吧?思思要用你,自然有道理;願意保你,我也願意信……但該有的說法還是要有的,你在二樓過於油舌了,我不喜歡,須知,即便是同列,上下尊卑總該要有的。但二樓也好,三樓也罷,到四樓都還有一份膽氣在中,而且越來越足,剛剛那一拳更是出,便是沒有思思來講,我如今也願意認你是個豪傑,納你臺的……趁著業坊沒關,出去隨秦二郎領錢,給自己買匹好馬來,從今往後,你便是錦巡騎了,與淨街虎不是一回事,出不要墜了老夫的面子。”

剛剛勻氣的張行趕在白有思後俯首稱是。

PS:謝新盟主甲老爺,這是本書第40萌。

推書啊推書,一本朋友的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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