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瞥了一眼右前方排隊的老瘋子,觀察老瘋子的表,然而這個瘋瘋癲癲的老人就站在那,一聲不吭,做到了面無表。
皇甫陵的目在老瘋子上停留了幾秒鐘之后,又移向了另外一個孩子上,這個孩子程諾,二十歲出頭,和老瘋子有點關系,在營地里,始終跟隨著老瘋子不離不棄,對老瘋子特別尊重。
在皇甫陵的目落在程諾上的時候,程諾明顯察覺到了,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高的皇甫陵,僅僅是一個對視,就趕收回了目,不敢再直視。并不是程諾心里有鬼,而是皇甫陵的眼神的確足夠嚇人,一個小孩怎麼敢和皇甫陵這樣的人對視呢?
皇甫陵輕輕了手,黑口罩秒懂,帶著老狗親自下去抓人。老狗曾經和疤臉跟隨皇甫強外出運送資,是皇甫強的一個心腹,當初害死拉姆的時候,老狗就是其中一個。九隊在雅丹毆打鄧宏斌那天晚上,老狗和疤臉都挨揍了。
疤臉這人有點“軸”,不如老狗圓。
黑口罩抓著老瘋子的頭發就往皇甫陵的邊拉扯,程諾見狀,上前推開了黑口罩,擋在老瘋子面前制止道:“你們要干什麼?”
老狗二話不說,上去就打了程諾一個耳,接著就是一腳踹在程諾的上,將程諾踹開之后,老狗抓著老瘋子的頭發開始往外拉扯。
程諾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沖向老狗大聲喊道:“放開他……”
黑口罩從上出三棱軍刺對準了程諾的嚨,威脅道:“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給你放。”
程諾是真的沒怕,抬起手腕抓住了三棱軍刺,從手掌心滴落,怒目瞪著黑口罩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黑口罩真的了殺心,突然用力將三棱軍刺從程諾的掌心走,對著程諾的口就要刺下去。
皇甫陵開口制止了黑口罩,對黑口罩說道:“還有點用,帶上來。”
黑口罩聽后收起了三棱軍刺,抓著程諾的頭發拖著往高走去。
程諾右手的掌心已經爛的不像樣,鮮像斷了線的珠子,從五手指的指尖滴落。
看到這一幕的老宋頭忍不住了,向后靠了一步,低聲問后排隊的秦博士,“他們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被針對?”
秦博士低了聲音說道:“聽說有人舉報老瘋子挖到了絕境的鑰匙,他沒有上繳給私藏了,這不被皇甫陵知道了,他要讓老瘋子把鑰匙出來,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應該是要殺儆猴吧。”
“鑰匙?”宋老裝迷糊問道:“鑰匙長啥樣?”
秦博士道:“咱也沒看到,咱也不知道啊,這些人苦苦的干了幾個月,就為了這玩意呢,聽說這鑰匙是進地宮的唯一方式。”
“誰說的?誰說這鑰匙是進地宮的唯一方式?”
“老瘋子說的。”
“他咋知道的?”
“他不是研究古文字的麼,有一天聊的高興了,他就說黑石上的浮雕有文字記錄,他翻譯過來就是找到鑰匙就可以打開地宮的大門,他還知道了據線索怎麼去找鑰匙,誰知道咋回事,今天就被針對了,聽皇甫陵這意思,他是找到鑰匙了?”
宋老用模棱兩可的語氣說道:“看樣子是,這個小姑娘和他是什麼關系?”
秦博士仰起頭看了看已經被拉到臺階上的程諾,輕嘆一聲后低頭說道:“這娃娃好像是老瘋子的學生吧,還是他的養……不清楚,反正進絕境的時候,老瘋子就帶著這個娃娃一起進來的,平時娃娃就當老瘋子的助手,和其他人接的并不多。”
在兩人閑聊的時候,黑口罩已經將老瘋子和程諾分開,兩人距離大概有十米左右,老瘋子被兩個馬仔架著,老狗則是親自抓著程諾的頭發,單手控制著程諾。
這是一個類似于足球場一樣的環境,場地中間就是那塊黑石,因為在不斷的挖黑石,所以越是靠近中心,這里的位置就越低。營地是圍繞著黑石搭建的,四周出現了類似于臺階一樣的平臺,整個營地都在平臺的第二階梯,此時的皇甫陵站在平臺的第一階梯,后是停車場。站在第二階梯準備排隊打飯的人,只能仰起頭看著上方。
皇甫陵拿著喇叭走到老瘋子面前,看著下面的人說道:“我很不理解,大老板覺得你們都是各個領域的學者、尖端人才,才給了你們進來科考的機會,不但不要你們出錢,還給你們承擔了所有開銷,可是為什麼有的人就不懂事呢……”說到這的時候,皇甫陵手里的喇叭對準了老瘋子的耳朵,突然大吼道:“啊?為什麼有的人就那麼不懂事呢!”
老瘋子仍舊面無表的站在那,仿佛說的不是他似的。
皇甫陵見狀,角揚起了一冷笑,然后拿著喇叭對著下面的人說道:“沒關系,我有辦法讓你開口的。”說著,皇甫陵打了指響。
黑口罩轉拿出了一個白明的玻璃容,容大概有半米高,底部直徑大概有40厘米左右,容里面全都是通紅的蝎子,麻麻裝到了容的三分之一,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些蝎子試圖攀爬容的玻璃側壁,但是它們本爬不上來。
蝎子單只的個頭大概有五厘米左右,這種蝎子在絕境里面并不見,所有人都知道這玩意的毒,在黑口罩拿出毒蝎瓶的那一刻,程諾不了了,大聲道:“你要干什麼?”
皇甫陵看了一眼程諾,角出一冷笑道:“他不聽話啊,所以得讓他知道我的手段。”說著,皇甫陵一把抓住了老瘋子的領,威脅道:“你再不把東西出來,我就把蝎子澆進去,像澆水一樣澆進去,被紅蝎蜇了之后有多痛苦,你應該見過了吧?”
至此,老瘋子終于有反映了,他大聲說道:“不要試圖打開絕境的大門,一旦打開,所有人……我說的是所有人都得死,沒有例外。”
“呸。”黑口罩右手拎著裝有蝎子的玻璃容走到老瘋子邊問道:“你嚇唬誰呢?你說死就死?我看你是真的在找死。”
老瘋子開口道:“我已經翻譯了黑石上的所有文字,我知道里面埋藏著什麼,收手吧,別給自己找麻煩。”
皇甫陵松開了老瘋子的領,威脅道:“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不鑰匙?”
老瘋子突然笑了,他看向皇甫陵道:“你們的目的本就不是所謂的科考,你們一開始就知道這里面有什麼,著這麼多領域的專家過來打著科考的目的,實際上是滿足你們的私,幫你們各種研究、各種分析,最后來這里的人都不可能走的出去,你們用盡辦法從全國各地找來這些低智商的壯漢來干活,就是想著有朝一日目的達到了就讓他們都在這里陪葬……我不和你們玩了,沒有鑰匙,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誰都不能進去了。”
皇甫陵被老瘋子這番話氣的臉都綠了,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了,直接給黑口哨使了個眼,黑口罩抓起老瘋子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按在了玻璃容。
容的蝎子突然到刺激,甩著尾在老瘋子的頭上、臉上瘋狂的蜇咬,隔著玻璃都能覺到疼痛。
程諾見狀哭喊著要沖上前幫忙,卻被老狗踹在了后膝,程諾的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放過他,他已經七十多歲了,是個老人啊,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就是研究古文字,你們放過他行麼?我求你們了……”
聽到哀求聲的皇甫陵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打了個指響,示意黑口罩可以了。
黑口罩左手拿著三棱軍刺,右手抓著老瘋子的頭發將他的頭從容中拉扯出來,頭發上還掛著幾只蝎子,在頭離開容的時候,黑口罩左手的三棱軍刺準的將蝎子打落,重新掉回到容。
皇甫陵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老瘋子,然后將目投向了程諾,示意黑口罩可以把這個刑罰用在承諾的上。
黑口罩不愧是皇甫陵的馬仔,他太懂皇甫強的心思了,對老狗說道:“把弄過來。”
滿臉通紅的老瘋子在這一刻終于忍不住了,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老瘋子的雙手在自己的臉上撓了一下,這是于本能的作,被抓過的皮留下幾條深深的紅指痕。
這一幕被程諾看在眼里,哭著哀求道:“你們別折磨他了,他真的就是一個老人。”
老瘋子聽到程諾替自己求,心里焦急萬分,他一邊抓著自己的臉一邊對皇甫陵說道:“你有什麼就沖我來,沖我來!你別為難一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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