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二人郎妾意，卻要拆散我和夫君。」

「謝妄清！我必不會讓你們好過！」

蘇念梔本想去攙扶謝妄清的手一時間懸於半空。

「可以把『們』字給去掉嗎？」

蘇念梔心下暗語，可抬眸時，見著面痛苦之的謝妄清時，心微然一。

謝妄清左膝跪於一骷髏之上，枯骨啃噬著其前膝，將他錮的長藤滋延出無數的玄蠕蟲，往其袍前鑽。

他額前劃開的珠混著汗水滴落在地，角的鮮已然凝固，點為紅痣。

他......

好像真的很難。

蘇念梔目微。

「既然你殺了我夫君，那我便要你殺了你最心的人！」

鶯歌適時出言，冷笑不斷。

以藤蔓縱著白緞，謝妄清則會因此神志不清而他控制。

「殺了這個人！」

「啊？」

「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我並非是他心之人......」

蘇念梔揮手而擺，可在鶯歌看來只是無力的掙扎。

好在謝妄清即便這般難了，也未有當真拿劍刺向他。

大反派也不算壞到底。

蘇念梔作如是想。

「殺了！」

鶯歌繼續嘶吼著。

蘇念梔則昂首輕笑：「他怎會殺我？鶯歌姑娘還是另尋他法吧。」

在蘇念梔言語之時，謝妄清終於撐劍而起。

他緩步走向蘇念梔，低聲應答。

「好......」

「我殺了。」

「這倒是了，我還為他上|過葯。」

「這般誼，怎能說斷就......」

蘇念梔的尾音「斷」字還未說出，猛然清醒過來。

眸圓睜，怔然看向提劍向他走來的謝妄清。

等等，他說好？

「你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