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梔擺了擺手:「知道啦。」
兩手落在了畫紙上,輕輕將繪有狐尾的一角給撕了下來。
蘇念梔盯著那一角的狐尾細細打量了一番:「別說,畫功還算是不錯的。」
*
聖明殿
華燈高掛,玉璧映,聖明殿琴聲涔涔,觥籌錯間,酒香滿溢。
蘇念梔在華盈邊落座,而高居於主位的則是南川主君蘇朝。
蘇念梔的眉眼與蘇朝如同一個模子裏所刻出來的,只是蘇朝的目中多了份厲。
蘇朝見眾人都齊齊落座后,目輕然從扶翎前略過,在陸明懷前停了許久。
「蘇念梔,救救我啊。」
陸明懷朝蘇念梔皺了皺眉,他小聲對著蘇念梔開口。
蘇念梔只朝他攤手:「忍一忍吧,你瞧我能說話嗎?」
陸明懷被蘇朝盯得頭皮發麻。
他裝作未有察覺到那抹視線的樣子,一連喝了幾杯甜酒,竟覺頭腦昏沉。
與此同時,蘇朝落在陸明懷前的目也漸漸移開。
「你一直盯著人看做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他。」
華盈湊在
蘇朝耳側,輕聲開口:「梔梔重病那段時間,我沒在永嘉城,你是在的,早就和人陸公子打過照面了,怎麼今日還一直盯著他瞧?」
蘇朝不置可否地輕笑道:「正是因為見過,所以才格外關注。」
「不過我瞧著,梔梔應當只是把他當兄長了。」
蘇朝覷了眼蘇念梔,隨後視線又轉瞬落在了坐在蘇念梔對面的白袍年上。
蘇朝目微沉,向著華盈挑了挑眉:「瞧見沒,倒是那個小子,不一般。」
華盈聞聲一頓,說到:「他是半妖之,原為九尾靈狐,的確不一般。」
「我說的不是這個。」
蘇朝才懶得管那些個人妖之分呢,南川國的靈妖也不,只要沒害人的,由著他在這兒住下也未嘗不可。
「我想說的是......」
「你沒瞧見他一直盯著梔梔的嗎?」
華盈順著蘇朝所言,向謝妄清瞧去。
只見年坐在蘇念梔的對面,玉手扣著杯盞,卻是滴酒未沾,目直愣愣地落在蘇念梔的前。
「嘶......的確不一般。」
華盈輕嘆一聲,再抬頭時,便見蘇朝的臉上展了笑意。
他悄然對華盈道:「等我試試他。」
「試試?」
「你要怎麼試?你可別把人給嚇跑了!」
華盈見蘇朝正打算開口,忙拽住了他的袖。
蘇朝只衝朗笑道:「說話而已,怕什麼?」
他話音方落,便轉頭對上了謝妄清。
「謝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呀,我們梔梔能有你這個朋友,也算是的福氣。」
「咳咳......」
正忙著品酒的蘇念梔,被這一聲所嗆。
坐在他側的陸明懷輕拍了拍蘇念梔的肩,在耳邊低聲道:「看戲了。」
「啊?」
蘇念梔還沒聽懂陸明懷的話中意,便見蘇朝繼續開口。
「我瞧著謝公子像是習武之人,且,手應當是不差的,便想問問謝公子,平日裏是靠什麼樣的法子來習練的呢?」
蘇朝想,若是謝妄清太弱,斷不能繼續在蘇念梔前晃悠。
更別說是現在這樣直直地盯著蘇念梔瞧了。
他倒要看看這謝妄清有何能耐。
蘇朝的聲音既畢,謝妄清這才輕抬眼簾。
他抬眼之時,目卻是與蘇念梔相對。
蘇念梔一愣,兩頰有些發熱,避開了謝妄清的目。
而謝妄清思忖了片刻后,轉頭對上蘇朝,說到「我平常都是靠做運來習練的。」
「運?」
蘇朝有些疑:「什麼運?」
蘇念梔眉心突然一跳,總覺著不大妙。
只見謝妄清聞言頓凝了半晌后才開口:「嗯......」
「就是和蘇念梔一起做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