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盈,晨風從窗戶裏竄了進來,在室流轉,竹屋被晨照亮,四周都蒙了一圈淡淡的暈。
蘇念梔癱坐在床沿,面有些難看。
的右側臉頰被人吻得有些發紅,才整理好的襟又散了開來。
蘇念梔有些無奈,昨夜是距離微時出生三月後,謝妄清第一次和......那個。
所以謝妄清難免有些失控,以至於今日晨起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撐著起。
可這才過了幾個時辰?
謝妄清竟然又拉住了。
並且,這一次的謝妄清還有些奇怪......
謝妄清兩手抓住了蘇念梔的袖,將頭靠在的肩頭,還時不時地顯示出白狐的習,用舌去蘇念梔的臉頰。
蘇念梔的臉頰一側漉漉的,抬手推了推謝妄清的腦袋,可謝妄清每每被推開又會靠回來。
他在蘇念梔的耳邊呢喃道:「梔梔,你買我吧,我很便宜的,不需要多銀子就可以和我一起睡覺的......」
「買我吧......」
「我是雲煙閣最會伺候人的男倌兒了......」
謝妄清邊說,邊用臉蹭了蹭蘇念梔,儼然是一隻粘人的白狐。
不僅如此,他說完后,還立刻顯出了自己的狐尾,主將狐尾拿給蘇念梔去。
蘇念梔忍俊不,眉梢染了笑意。
明明記得和謝妄清初見時,不過是了他的狐尾一下,他便揚言要將斬殺,還要拿的人皮來作畫。
現在的謝妄清卻甘願用狐尾來討好。
蘇念梔當然要逗逗他。
來了興緻,攥住了蓬鬆的狐尾,兩隻手都被白絨絨包裹。
謝妄清的狐尾才被蘇念梔抓住,他便仰頭而嘆:「啊.......梔梔狐尾,|得最舒服了。」
他說完還拿耳朵在了蘇念梔的脖頸一側。
蘇念梔下意識地朝後一,怎料謝妄清也隨之靠了過來。
「蘇姑娘,我只需要一兩銀子就可以買到的。」
謝妄清自降價,他可是雲煙閣里最歡迎的男倌兒了。
當初許芷蘭認識的達顯貴為了看他一眼都得付大把銀子呢。
而且即使是付了銀子,他去了廂房,那些人又哪裏能夠近他的?
不過,如果是梔梔的話,那當然連銀子都可以不要的。
「梔梔,玩兒玩兒我嘛......」
謝妄清拉著蘇念梔的手左右晃了晃。
蘇念梔眉梢一挑,斜靠在床柱一側,故作無奈地嘆聲道:「唉......可是我沒有銀子啊。」
年桃花眼一彎,立刻應聲:「你要是想和我一起,那不需要銀子的。」
他凝視著蘇念梔,酒香似乎還在他的前縈繞。
他繼續說到:「我倒給你銀子都可以。」
蘇念梔連忙制止了謝妄清:「停!你給我銀子這像什麼?」
「不要不要,你倒給我銀子也不要。」
蘇念梔搖了搖頭,再抬眼時卻看見謝妄清的兩隻眼睛裏已經被水霧填滿。
他眉眼間的戾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委屈的樣子。
「哦......那就是蘇姑娘不喜歡我這種......」
他才說完,被蘇念梔攥在手裏的狐尾便立刻收了回去。
「欸!我還沒夠狐尾呢!」
蘇念梔想去抓那狐尾,而謝妄清卻已經將狐尾藏了起來。
他帶著些哭腔開口:「蘇姑娘不喜歡我這種,那幹嘛還我的狐尾?」
「說要和我一起睡覺,又只是吊著我玩兒......」
蘇念梔眉頭一皺,從來沒覺得謝妄清的話這麼多過。
「好好好!」
「你先別哭了嘛!」
厲聲喝止住了謝妄清,謝妄清因為那甜酒的緣故,意識不大清醒,被蘇念梔這一聲輕喝,立刻噤聲。
室陷了沉靜,只有「啪嗒啪嗒」的水聲響起。
是謝妄清落在蘇念梔手邊的眼淚水劃開的輕響。
蘇念梔看向眼眶微紅的謝妄清,間一哽,像是做錯了事的孩一般,輕輕了謝妄清。
「喂,你別哭了,我不是故意兇你的,也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蘇念梔用錦帕去了謝妄清眼角的淚漬,小聲說到:「我......我是昨夜太累了,所以不想那個的。」
「不是不喜歡你。」
「我最喜歡妄清了。」
蘇念梔輕的話音就在謝妄清的耳邊環繞。
謝妄清的角不自覺地上揚,他雖然吃醉了酒,但是這句話的意思他倒是能夠聽懂。
他回頭靠在蘇念梔的頸窩,低聲而笑:「梔梔別怕,我是小倌兒,最會伺|候人了。」
「你不用的,我來伺候你就好......」
謝妄清的話才說完,蘇念梔便應聲倒靠在了榻上。
他慢條斯理地扯開了蘇念梔的帶,淺碧的帶被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而剛才還被謝妄清藏起來的狐尾也顯現了出來,重新將蘇念梔圍裹了起來。
謝妄清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那件藕的小,白雪立刻出,紅梅一點,白狐傾而上,將紅梅銜住,輕輕嗦磨。
「蘇姑娘……」
「可還喜歡?」
謝妄清學著那些個男倌最常用的路數,令蘇念梔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前的人兩肩不停地抖,眉頭鎖,微微向後仰首,卻被狐尾拖住了後腦勺。
蘇念梔的呼吸徹底了。
謝妄清倒是衫平整的樣子。
他偏頭看向面緋紅的蘇念梔,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看來……梔梔也很喜歡嘛……」
狐尾被蘇念梔兩膝前的水漬打,隨後轉了轉,對著花慢慢探去。
就在狐尾剛剛要到那梔花時,門外卻響起了扣門聲。
「爹爹我進來啦!」
「我來看看娘親這隻小懶豬為什麼還沒起……」
微時的話音從窗外傳來,謝妄清的眉眼間立刻落了沉。
蘇念梔也被微時的聲音喚醒,連忙坐起來,可卻被狐尾倒。
只見謝妄清一個旋,便在門上覆了靈法,無論微時怎麼敲門都打不開。
直到風影趕過來,將微時抱走。
風影抱著微時,哄道:「小祖宗你可安生點兒吧。」
風影用貓尾把微時抱了起來,趕將帶離了竹屋,邊走邊說:「這是咱們能看的嗎?」
微時搖了搖頭,狐貍耳朵一甩一甩的:「為什麼不能看啊!」
「又不是打架,為什麼不能看?」
風影輕聲制止了微時,笑道:「你爹爹和娘親就是在打架,你別管了。」
「風影帶小公主去山上玩兒好不好?」
微時似乎對上山玩兒並不興趣,只想看打架。
於是,微時對風影道:「不要,我要看爹爹和娘親打架,要是娘親打不過我還要幫呢!」
正說著,微時便想要跳下去,卻被風影又攔了回來。
「小祖宗這個打架咱們真的不能看!」
「還有,你娘親肯定能打過主的!」
風影說完,趕忙就帶著微時跑去了後山。
風影和微時一消失,竹屋四周立刻回歸了沉寂。
屋的榻沿都被水漬浸,才換好的寢被也平添了褶皺。
謝妄清輕輕靠在蘇念梔的前,他用蘇念梔的手解開了自己腕間的白緞。
隨後將白緞覆在了蘇念梔的雙目,又將的兩手攥住,舉過了頭頂。
白狐俯,將狐尾嵌|進了花中。
蘇念梔被那狐尾磨得有些,偏偏謝妄清還不肯自己來。
緩了緩心神,睫輕,覆蓋在眼睛上的白緞也隨之一。
蘇念梔低聲對謝妄清道:「妄清,你可以自己來嗎?」
此時的謝妄清酒還沒醒,還當自己是男倌兒呢。
於是靠在蘇念梔的肩頭聲說到:「蘇姑娘是貴客,本來我們這行是賣藝不賣的,但是蘇姑娘既然這樣說了……」
「妄清當然應該要讓蘇姑娘開心才是。」
他說完,便慢慢將翠竹送進了花中,連著狐尾一起潛於深水。
蘇念梔一驚,沒想到謝妄清會和狐尾一起!
掙扎著想要起,然而兩手都被謝妄清攥住,眼前還覆了白緞,毫無還手的能力。
只能任由狐尾和翠竹一起在雲端竄繞。
及至最後,蘇念梔也沒了辦點兒力氣,只是靠在謝妄清耳邊,低聲斥道:「變……態。」
謝妄清角一彎,用絨耳去了蘇念梔的汗珠。
他笑道:「這才好玩兒嘛……」
*
因為謝妄清喝醉酒後的一番鬧騰,蘇念梔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傍晚。
等起來時,屋卻沒了謝妄清的影。
而屋外則雲蒸霞蔚,斜高懸。
春日晚風料峭,拂面而過,帶著些梨花的清甜。
蘇念梔才將門推開,便被人一把抱住。
「娘親!」
微時撲進了蘇念梔的懷裏,太小了,還無法自己藏狐尾,因此九條茸茸的尾就這樣將蘇念梔圍了起來。
「娘親終於醒了,想你想你!要你親親我嘛。」
微時邊說邊用耳朵去蹭蘇念梔的臉。
這作和謝妄清一模一樣。
蘇念梔微愣,輕輕在微時的小臉蛋一點,隨後又用帕子去了微時額前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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