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秦老便在尚遠志和顧振林等人的陪同下進了屋,陳康泰此刻已經將設備儀都通上電,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尚書記,這次我們帶來了一些便攜的設備,可以先給秦老大致做一遍檢查,等明天回到省里,再給秦老全面的檢查一遍。」
還沒等尚遠志說話,秦老走到了凌游診桌后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沉著臉說道:「檢查就不檢查了,在京城每個月都做的,來給我量量就行了。」
其實秦老本來連都不想量的,可心想人家來都來了,如果自己堅持不做,這些本就無辜的大夫回到省里,又得白白挨些責備,今天突然不爭氣,已經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再有人因為自己責,那他更過意不去了。
尚遠志看到秦老此刻的態度,也不好再去做什麼堅持,既然秦老給了臺階了,那就趕下吧。
於是便吩咐道:「給秦老量下吧。」
保健局的專家也不敢遲疑,立刻照做,副局長陳康泰親自拿著儀走了過去,片刻后收起設備,對秦老與尚遠志說道:「現在還是有些高。建議再吃點降藥吧,我們帶了。」
而此時凌遊走了出來:「不能再吃了,老人家現在的就是正常狀態。」
陳康泰聽後有些皺眉,但不清楚對方的份,而且剛剛對方也算幫了自己,所以還是很客氣的說道:「你是?」
凌遊說道:「我是這裏的大夫。」
陳康泰在心裏哦了一聲,原來也是大夫,雖然說年輕,但是在這擺著呢,明顯偏高,他還說是正常,這已經不是年輕的問題了,這不是學藝不嗎?
於是又說道:「高一百六,已經是明顯偏高了,這你應該是懂的啊。」
可凌游此刻必須得制止他們給秦老吃降藥的舉,這不是為了秦老,也是為了他們這些醫生,降藥吃上是會出問題的:「老爺子的況特殊,不能吃。」
此刻大家都是一頭霧水,可秦老卻是看著凌游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而是等著他繼續說。
「什麼特殊?小孩兒,這可不容你胡鬧啊。」陳康泰此刻有些不高興了,心想這個小年輕怎麼還糾纏不清了呢。
凌游看了一眼秦老,又看了看眾人,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於是說道:「老爺子的顱有異迫,所以才導致常年於一個偏高的狀態。」
此話一出,除了秦老,大家都驚詫不已,顧振林忙看著凌遊說道:「這可不是可以胡鬧的事啊,你怎麼知道秦老腦里有異呢。」
「診脈。」凌游輕描淡寫的說道。
其實在秦老昏迷,他給診脈的時候就已經診出了秦老顱有異的況,有些人可能覺得這個說法很荒謬,可有一些中醫高手,確實能靠診脈,診出患者上所有的問題,甚至比拍x片都準確,而他在剛剛診出的時候,也有些差異,於是在給秦老施針頭頂百會的時候,明顯看到了秦老頭上有做過開顱手的痕跡,所以這更加確定了他的診斷結果。
果然,此言一出就得到了質疑,「荒謬!」
陳康泰不相信,不相信診脈能診出顱有異。
凌游也沒辯解什麼,而是看向了秦老,眾人見狀也是看看凌游,又看看秦老。
屋子裏安靜了好一陣后,秦老哈哈大笑:「小子,這個事除了中央保健局還有我的幾個老夥計以外沒人知道,如今卻被你搞的滿屋子都知道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吃驚不已,「難道真如凌游所說?秦老顱有什麼異存在呢?」
秦老見大家的表,也覺得這不算什麼不能說的,正好現在很有興緻,就給這些後輩們講講他們那個時代的艱辛。
於是開口說道:「那還是在我三十幾歲當旅長,打日倭的時候,那場戰役我旅接到的命令是保衛大部隊轉移,阻擊日倭的追擊,堅守了五天五夜,將士死傷大半,可就在第五天夜裏,日倭不知道從哪得知了我的位置,派飛機轟炸了我的指揮部,我那次差點命喪當場,多虧我被轉移及時,可是腦袋裏當時飛進去兩塊彈片,本以為必死無疑了,幸好軍醫院有一位蘇國的外科醫生,他給我搶救了過來,又取出了一塊大一些的彈片,但還是有一塊不到指甲大的彈片因為醫療條件不足,留在了腦袋裏,現在醫療條件好了,不過我的不允許我再支撐做這麼大的手了,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腦袋裏,除了總是高一些,偶爾頭疼以外,沒什麼大礙。」
大家聽完,在驚呼的同時又無不是到那個時期的先輩們的偉大,確實是,如果沒有他們捨生忘死的保家衛國,在侵略主義的槍林彈雨里建造了我們新的祖國,那麼哪有如今大家的安居樂業。
顧振林嘆道:「我終於明白軍中所有人,都對秦老您敬佩的原因了,雖然我也是經歷過戰爭的軍人,可與你們這些老將軍以及那些革命先烈們的戰爭條件相比,要好太多了。」
而尚遠志此刻突然問道:「那小凌,你能治嗎?」可問完他就後悔說出這句話了,剛剛秦老已經說過他的不允許再一次支撐開顱手了,而且縱使他現在又一次被凌游這個年輕人醫震驚了一次,可也不相信他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但出乎意料的是,凌游卻思索了一會說道:「顱的彈片只能依靠手才能取出,不過將維持在正常值上,讓老爺子不再頭疼還是有辦法的。」
此話一出,就連秦老眼睛都亮了起來,是啊,太疼了,他已經被這塊彈片折磨了五十年了,常年犯頭痛病,嚴重的時候都可以用頭痛裂來形容,只不過是他的意志堅韌,才能了這麼多年,換別人可能不被疼死也要折磨死了,如今聽到有人說,可以讓自己的頭不再疼,他又豈能淡定。
而此刻秦老的警衛周天冬競率先問道:「凌大夫,怎麼治?」
他之所以這麼激,是他見過太多次秦老頭疼的時候了,老爺子要強,從來都不吭上一聲,但縱使深秋寒冬的季節時,秦老每次發病,都得疼出一汗,甚至將上的服都能打,每每看到,都讓他心疼不已。
「這樣吧,我今晚就拿出一個藥方來,先吃上看看效果吧。」凌游斟酌了片刻說道。
秦老聽后大手在桌子上一拍:「好,那就這麼定了,這兩天我就不走了,就在你這住了,什麼時候見了效,我什麼時候再走。」
顧振林聽後有些為難:「這不妥吧秦老,要不還是去大軍區的軍醫院吧,讓小凌跟過去治療。」
尚遠志也說道:「是啊秦老,去省醫院也可以,那裏的療養條件總要比這好些。」
其實周天冬也想上前說上一句,哪好都沒有回京城好啊,如果在外面再發生一次今天這樣的事,他的都要撐不住了。
而秦老此刻卻大手一揮:「別說了,就這麼定了,你們也是,一會該回哪回哪去,一省、一軍區的人都在等著你們主持工作呢,我老頭子不用你們陪著。」
他們還想再勸,可秦老已經起來轉過佯裝看著牆上的錦旗,不理會他們了。
「那好吧秦老。我們回去,把陳局長他們以及醫療設備留在這吧。」尚遠志說道。
而秦老頭也沒回:「都帶回去吧,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呢,包括那些儀設備,我看見那些鐵箱子就頭疼。」
而顧振林和尚遠志見拗不過,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能聽話照做,收拾一番后,和秦老告了個別,說過兩天再來看他,又囑咐了幾遍凌游后眾人便乘車離開了雲崗村,不過村裏的那十名特警和一個警衛班還是留了下來,畢竟這樣大家都放心。秦老也沒阻止,如果真的讓他們把這些警衛人員都撤走的話,估計顧振林和尚遠志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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