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畢竟太久沒有聯系,好像說什麼都不妥帖。不再掙扎強求,和郭芷蕾肩并著肩朝外走去。
廣播又響起婉轉的音,新航班即將抵達。
謝之煜著余檀的背影久久,直到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仿佛泡沫破在空氣中,了無痕跡。
好像剛才的一切是個虛幻夢境。
他垂眸看一眼手上包裝的向日葵,由此證明真實地存在過。
“nichlas,你看到什麼了?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跑啊?”竇游輕拍謝之煜肩膀。
兩人一起從加拿大飛回國,輾轉兩趟航班,剛落地c城。
竇游本準備去拿行李,怎料一個轉,謝之煜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野馬似的韁沖了出去連撞好幾個人。
見謝之煜手上多了一束向日葵,竇游手準備折一只花:“你不是最討厭向日葵?”
謝之煜一掌拍開竇游的手,剜他一眼:“個屁。”
竇游輕呵一聲:“什麼人送的啊?那麼寶貝?”
謝之煜懶洋洋地歪了歪腦袋,他了因為長途而發酸的脖頸,清晰的下顎線流暢,結凸起顯眼。
想到什麼后低低笑了:“嗯,寶貝送的。”
*
從機場出來,小助理郭芷蕾就一個勁兒地往后頭看。
上車后郭芷蕾給陸彥發了個信息,意思是已經接到余檀,讓他放心。
接著郭芷蕾就追著余檀開始問東問西。
“余檀姐姐,你這個朋友的份肯定很不一般吧?”
“氣場好強大啊!是做什麼的呀?”
“他真的真的真的好帥啊!”
“這種人要是進演藝圈,別的男星是沒法活了。”
余檀瞥一眼郭芷蕾:“這些話怎麼那麼耳?”
郭芷蕾剛當上陸彥的助理時,時不時發花癡慨:“陸導要是去演戲,是這張臉就讓別的男星沒法活了。”
也不忘拉著余檀慨:“余檀姐姐,你和陸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俊男嗚嗚嗚好絕。”
現在又聽到類似的話,余檀難免懷疑其中水分。
郭芷蕾解釋:“陸導的帥和你朋友的帥是完全不同的層次,不是我胳膊肘朝外拐啊,你朋友那種是大氣層的帥。嘿嘿,冒昧問一下,他還單嗎?”
余檀坦言:“這點我倒是不清楚。”
太久沒見,好友的關系幾乎了列表關系。倒是逢年過節,謝之煜會群發一些祝福之類的信息,余檀看到后就禮貌地回復一句,多數不會再得到他的回應。
郭芷蕾分析:“我覺得他應該是單,首先,我注意到他的無名指上沒有戴戒指,也沒有戴過戒指的痕跡,由此判斷他應該未婚。除此之外,他的上沒有其他異的氣息也沒有被異改造過的痕跡更沒有迎合異的裝扮,說明短期之他沒有和異往。”
余檀由衷嘆服。
郭芷蕾揚揚眉:“不用崇拜我,畢竟我大學是輔修心理學的。”
余檀樂不可支。
四十多分鐘后,在有說有笑中郭芷蕾將余檀安全送到家。
余檀和父母分開住,也沒有和陸彥同居。
租住在一個新建的小區,環境好,地理位置也不錯。目前還沒有能力自己買房,不過所有人都說以后只要靠著陸彥就行,本不需要自己再去辛苦打拼。
如今的陸彥再也不是那個租住在地下室的畫師,他分到的利潤足夠他在市中心買下一套豪華的復式還綽綽有余。
回到家后余檀坐在玄關又發了一會兒呆。
不合腳的高跟鞋到底還是將的腳后跟磨破了皮,鉆心的疼。
這天余檀一直等到深夜,也沒能等到陸彥。倒是父母給打了個好幾個電話,代明天中午的訂婚宴要如何如何。
c城的習俗是要先訂婚后再擇日結婚,所以訂婚宴就沒有那麼隆重,一般就是最親近的親朋好友吃一頓飯。
余檀今晚做了一桌的菜等陸彥,涼了又熱,半口沒吃,也不覺得。
最近請了假,不用去公司,也不看工作群。為了婚事忙得腳不沾地,深夜竟覺得有幾分空虛。
洗完澡后余檀登錄ins,刷到同自己互關的旅游博主bluewhale更新的一些照片,便隨手點了個贊。
消息欄里有紅未讀提示,是bluewhale發來的英文消息:[最近過得好嗎?]
來自十天前。
在此之前,余檀告訴對方自己馬上就要訂婚。
bluewhale表示祝福。
余檀用英語回復:[迷茫。]
bluewhale神出鬼沒,他從來沒有在ins上公開過自己的照片,但每張照片都有他留下的影。他去南極、去攀登火山,去大海的中心。這一切都讓余檀覺得妙不可言。
到底是什麼時候關注到bluewhale,余檀也忘了,甚至都不知道他怎麼會存在在自己的關注列表中。
大概是四年前,有一次余檀刷到bluewhale的照片便留了言問這是哪兒,沒想到bluewhale十分熱地私信告訴詳細地址。
一來一往,他們有了聯系,但也僅存在ins上,僅僅是網友的份。
之間的消息也是斷斷續續,十天半個月不回復對方都是常態。
余檀逛了一圈ins,又無聊地退出。
晚上十一點多,余檀到底沒忍住,給陸彥發了一條信息:[你忙完了嗎?]
發送的消息如石沉大海,久久得不到回應,余檀也習以為常。
就在余檀準備睡,放在枕邊的手機突然微微震,有人給發消息。
一個激靈,立馬拿起。
y:[下次記得送威基伍德,我不喜歡向日葵。]
余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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