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還是逃避,腦子一轉:“還有三樓的畫沒看呢!”
謝之煜有的是耐心,他如同領著孩去游樂園,帶一同上三樓。
三樓畫室的畫更多,很多都隨意地堆在地上。
余檀便蹲在地上,拖延時間般,一幅一幅看過來。有些畫甚至沒有拆封,余檀經過謝之煜的同意后再打開畫。沒打開一幅畫,就像在拆一個盲盒,越來越起勁。
“謝之煜,這些都是從哪里弄過來的畫呀?”余檀問。
謝之煜也跟著蹲下,神平靜看著余檀:“什麼從哪里弄過來的?你怎麼就不覺得是我畫的?”
“你畫的?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
余檀聞言正視謝之煜的神,他不是在開玩笑,冷峻的眉眼蘊著認真。
真的很驚訝:“你不是,不是不喜歡畫畫嗎?”
以前每次在教室里畫畫,謝之煜總是坐不住的那個人。
謝之煜說:“沒事的時候就瞎畫,不知不覺就畫了這些。”
“瞎畫?”
一般人可瞎畫不出來這種水平。
余檀不由再仔細看這些畫,各種類型,天馬行空。越看,越覺得心跳加速,后腦勺泛起濃濃的酸麻。
畫得太棒了。
比在市面上看過的任何一幅作品都棒。
謝之煜懶得解釋了。
他總不能說,每次想的時候就開始畫畫吧?多惡心。
可事實就是如此,每次心煩意,總要找點什麼事做。煙喝酒已經麻痹不了他的,畫畫卻可以。所以他畫,畫很多畫。在外面一幅一幅累積下來不知不覺就有那麼多。這次回來,很多東西都給搬家公司打包,他忘了放在角落的這些畫,沒想到全部都打包送過來。
所以就有了眼前這番景象,這些畫全部堆放在三樓的畫室。
他當草,覺得是寶。
謝之煜想讓余檀回頭看看,他這個活寶貝就在面前,能不能別看那些七八糟的畫了?
“明天就拿去都燒了。”
余檀不知道謝之煜突然之間又要發什麼爺脾氣,用食指他的臉頰,帶著笑意:“你干嘛呀。”
謝之煜自己氣自己,干脆一把打橫抱起余檀下樓。
一回生二回,這次余檀也不掙扎了。像是一只認命的魚,等著被人刮鱗破腹。
的臉埋在謝之煜的脖頸上,低低的語氣:“怎麼辦啊,我好張。”
謝之煜笑:“張什麼?”
余檀:“……”
要怎麼說明,自己沒有任何一點經驗這件事?會讓謝之煜看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