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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找個人結婚吧》 第50章 曇花

 *

 解鎖辦公室之后, 某個人隔三差五就要讓余檀上去。

 一回生,二回

 后來倒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特別是中午, 謝之煜是讓余檀上去和他一起用午餐。

 只不過余檀想起那天一直到天黑, 整個辦公大樓幾乎人去樓空,還重新換了一套服才可以下樓, 就本不想再上樓。

 這個辦公室里有太多不堪目的回憶, 沙發、書桌, 里面的休息室, 留下他們很多的痕跡。

 以至于余檀一再強調,謝之煜必須換掉辦公室的那張的沙發。

 這倒不是什麼難辦的事, 隔天謝之煜就讓人重新購置了一套真皮沙發。

 余檀每天中午去謝之煜的辦公室, 不再和自己的同事一起用餐, 難免惹人好奇。不過借口要工作, 說要和其他人錯峰用餐, 也就沒人再說什麼。

 做賊似的, 余檀只能等同事走得差不多了,才溜到十六樓。

 謝之煜的小灶的的確確要比樓下的食堂好吃一些, 但小灶也是樓下食堂的大廚親自做的。

 余檀記得自己之前還不知道謝之煜就是總裁時還默默吐槽過, 大致意思是他一個人單獨開小灶不好。

 謝之煜自然要為自己解釋一番:“我要是去食堂了,你以為他們能安心吃飯?所以我還是不去他們面前晃悠, 讓彼此吃一頓輕松的午餐,你好我好大家好。”

 余檀覺得謝之煜是狡辯:“別的企業老總都很親民, 為什麼你就是噴火龍?”

 謝之煜:“別的企業老總是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我。”

 “你是不一樣的煙火。”

 謝之煜:“什麼玩意兒?”

 余檀唱出那句耳能詳的歌詞:“我就是我, 是不一樣的煙火。”

 邊唱邊笑, 樂不可支。

 余檀唱歌一貫走調, 這次也不例外,但沒事也喜歡哼哼幾句。

 走調這件事沒辦法改。

 還記得上學那會兒的音樂課,余檀每次唱歌都走調,一首歌曲從里愣是了搞笑劇。

 有一次因為唱歌的事,余檀還氣呼呼地回家說自己跟同學吵架。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同學嘲笑唱歌走調難聽。余檀不服氣,自己在家練同一首歌練了很久很久。久到謝之煜耳朵都要聽出繭子,可還是會走調。

 不同的是,謝之煜的音樂樂非常不錯,他會彈鋼琴就算了,唱的歌也好聽。

 余檀有一次無意間聽到謝之煜在哼一首粵語歌,著他唱給聽。

 高三晚自習下課回家,他們兩個人并排走在路上,謝之煜不得已低低哼唱:

 “追追趕趕,高高低低

 深呼吸然后與你執手相隨

 甜中不再畏高

 可這樣跟你去無畏無懼……”

 謝之煜的聲線本就低沉,唱粵語歌更多了一分韻味。

 能夠讓謝之煜展現歌的時候并不多,余檀是個例外。

 那首歌是陳奕迅的《幸福》,謝之煜難得分自己的。他說自己喜歡這首歌的歌詞,寫得有幾分憾,又有幾分浪漫。

 余檀聽謝之煜唱歌,又聽他用普通話逐句翻譯歌詞,再聽他談對歌詞的理解和

 那時候余檀覺得,謝之煜還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大男孩。別看他是個外型野蠻的人,可是他會記得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做什麼、會記得的鞋碼、知道聽哪首歌……

 到謝之煜的影響,有一段時間余檀的耳機里也一直在單曲循環那首《幸福》。

 后來時隔多年再聽這首歌,余檀的思緒似乎一下子回到當年的景。

 也終于理解謝之煜口中對這首歌的理解。

 余檀退婚之后心心念念要去坐,不管不顧,就算游樂園已經關門了,還厚著臉皮讓謝之煜用一下鈔能力。

 或許早在高三那個看似普普通通的晚上,的心里就埋下了一顆有關的種子,就像歌詞里所唱的那般:“天荒地老流連在,在高世界流,失落之仍然會笑著哭。”

 說起當年的趣事,余檀笑個不停。

 和謝之煜之間相有一點好,從來不會冷場。可能是從小就認識,有太多屬于彼此之間的回憶。好比今天中午聊著聊著,忽然就回憶起了當年,接著又是一堆說不完的話。

 除開今天,以往很多時候也是這樣。

 有一天晚上,余檀正在敷著面,忽然想到什麼,興致跑到謝之煜的面前問他:“你還記得我們初三的時候,有一次你跟人打架,差點把臉劃破嗎?”

 謝之煜哪里記得這些小事:“怎麼?我的臉要是破相了,你就不要我了嗎?”

 余檀嘖一聲:“你這人怎麼小人之心呢!我正想說,那時候如果你破相了,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

 謝之煜:“是麼?”

 余檀:“是的呀!是不是很。”

 謝之煜:“特別,所以我今晚可以好好報答你。”

 余檀趕溜之大吉:“不用了,謝謝!”

 余檀的話最多,謝之煜也會完全下意識地給回應和反饋。

 分是最高級的浪漫。

 余檀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要的就是這份無拘無束和說不完的廢話。這些看似無關要的小事和聊不完的天,恰恰是最簡單卻又最不容易的小幸福。

 笑容會傳染,謝之煜也不免跟著笑。自從和余檀領證結婚之后,其實邊的工作伙伴能夠明顯覺到謝之煜的不一樣。

 以往多麼囂張跋扈的人,現在似乎有了某些羈絆,收斂了許多。

 謝之煜從來不是一個被束縛或者被管教的人,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謝之煜。

 可是現在,有老婆的男人,老婆說一,他不敢說二。

 謝之煜將心肝寶貝擁在懷里,手掐一把的臉頰,恨不得一口吞了

 怎麼辦呢?

 好像怎麼都要不夠。

 真是要命。

 有關某件夫妻之間親的事,謝之煜倒也真真研究過。

 第一次他就讓余檀生病發燒,后來也想著收斂一點。但是這種東西收斂不了,覺一上頭,人就跟著了魔似的,忍不住。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謝之煜也余檀,倒也沒有讓使什麼力氣。

 轉眼到了整個冬天最冷的時候,新聞上說一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席卷整個南方。

 最先發現余檀和謝之煜之間有貓膩的,自然是那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書大人。

 書大人名楊飛沉,別男,年齡三十有二,英文名,籍華裔,未婚。

 楊飛沉是個外表紳士儒雅的男,鼻梁上架著一副有近五百度的無框眼鏡,平日里都是不茍言笑的形象。

 他本人是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畢業,后來繼續在芝加哥大學布茲商學院深造。

 楊飛沉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亦是謝之煜花費重金請來當自己的書,這位書每年的年薪數字驚人。

 余檀第一次來找謝之煜簽字時,并沒有引起楊飛沉的任何懷疑。

 可是,當余檀第二次從謝之煜的辦公室出來并且臉不自然時,敏銳的楊飛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瞇了瞇眼,發現了一些貓膩。

 紙包不住火。

 經過一段時間觀察,楊飛沉最終得出一個驚人的推理:那位不起眼的小職員就是總裁夫人!

 原因有一下幾點:

 一,謝之煜每次見過這位余檀之后心總會大好;

 二,兩個人手上戴著款式類似的婚戒;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楊飛沉和謝之煜公事已經有四年的時間,最是清楚自己這位老板的脾。雖然謝之煜對友善,但平日里他的辦公室并不會出現什麼閑雜人等。有什麼文件需要簽署,一般都是經過總裁辦,再到謝之煜的手上,除非一些急文件,員工才會主去找謝之煜。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有些自以為能夠飛上枝頭變凰的居心不良人士。有楊飛沉把關,現在已經很有那些況發生。

 就是在這種況下,這位余檀卻能夠隨意出謝之煜的辦公室!

 可見關系有多不一般!

 第四點,這才是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每天中午謝之煜的辦公室里會有兩份午餐等待收拾。

 楊飛沉有八卦卻不能說,捂著自己的,眼睛卻能看到總裁和總裁夫人旁若無人地眉來眼去。

 好幾次總裁辦的同事在說起煜總的八卦時,楊飛沉選擇推一推自己的眼鏡,半個字也不多說。

 更痛苦的是,每次楊飛沉偶遇到余檀時,還要裝作對份一無所知。

 一個合格的書,深藏功與名。

 這天中午,楊飛沉再次被謝之煜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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