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是在進宿舍第一天就知道了自己的一個室友奇葩,打掃衛生的時候,那位室友故意把垃圾往的桌上放,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
四人間的宿舍,其他兩位室友倒是格不錯,余檀原本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可奈何奇葩室友實在過分。
平時余檀放在書桌上的護品這位奇葩室友蹭著用也就算了,還穿余檀的服,用余檀電腦。被余檀指出來之后,臉皮厚的跟城墻似的輕飄飄反咬余檀一口小氣吧啦。
正常人完全沒有辦法和這種人通。
有一次余檀是真被這位室友氣到了,鬧到了老師那里。
這件事被謝之煜知道后,也不讓余檀去協調住其他宿舍,干脆就搬來他的房子里住。
謝之煜在大學附近買了一套三居室,離學校就一條街的距離。他還是一貫不喜歡和別人一塊兒住,更別提宿舍那種環境,大爺金枝玉葉的,還沒開學就買了房心裝修布置,從不會將就自己。
搬來之前,余檀還有點小小的顧慮,畢竟和謝之煜關系好歸好,可是住在一起了,容易被人誤會他們的關系。
謝之煜這個人,不管是人生的任何一個階段都備矚目。氣質和外形擺在那兒,安安靜靜當個帥哥就已經讓人追捧,更何況一大學他就代表新生發言。
也逗,那次新生發言,謝之煜草稿也沒拿,站在臺前留下利落幾個字:“廢話不多說,祝所有新生在這里能夠找到人生的方向,不遲不早,今天剛好。”
眾所周知,新學期的典禮冗長沉悶,各位師生代表的發言又長又無聊。老師倒是坐在臺上慢悠悠念著稿子,可苦了地下的學生在太底下暴曬。
如此一對比,反倒是謝之煜那短短的發言,引得全場最轟鳴的掌聲,所有人拍手好。
剛來大學,謝之煜的狂拽酷炫的形象就引起畫系里的一片轟。
余檀倒是對此見怪不怪。
可是余檀和謝之煜總走在一塊兒之后,難免被人誤會是他的朋友。
謝之煜倒是對此毫不在意。
有一次余檀不肯了,特地和謝之煜保持一定距離:“我走我的道你走你的獨木橋,免得別人誤會我是你朋友。”
謝之煜勾著調侃:“當我朋友難道還虧了你?”
天氣剛剛轉涼,謝之煜穿一件黑的沖鋒外套,拉鏈拉到最頂端,他居高臨下看著余檀,迫十足。
余檀下意識反駁:“肯定虧啊!我從小到大接最多的就你一個異,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得找別人談。”
謝之煜瞇了瞇眼,警告余檀:“你敢找一個試試?我立馬告訴楊老師!”
余檀不服氣:“你敢告訴楊老師一個試試!”
謝之煜立馬跟一只前一秒還張牙舞爪的猛虎,后一秒變任人宰割的貓,一臉不服氣:“不敢。”
余檀問:“最近跟你遞書的生是不是還很多啊?”
謝之煜回答:“沒有。”
這是事實,因為有關他和余檀所謂男朋友的關系也是他故意放出去的,懂事的孩子知道他有朋友也就知難而退,極個別的還要來他,他就當沒看見。
謝之煜問余檀:“你呢?”
余檀一臉氣憤:“都怪你!”
說到談這件事,因為余檀被人誤會是謝之煜的朋友,直接導致的桃花運驟降。新學的一開始倒是還有幾個追求者,有其他系的男生給寫過書,還給發過匿名的短信。
都說每個人都應該在大學談一段純粹的,所以余檀也期待。可是因為謝之煜的關系,余檀別說是談了,連跟搭訕的男孩子都沒有。
眼看著十八歲的生日來了,余檀又在糾結要不要從謝之煜的家里搬回宿舍得了,免得總是在他這里蹭吃蹭喝的,也過意不去。謝之煜當然不可能收余檀的房租費,甚至連生活費都沒讓給。雖然他有錢歸都錢,余檀也不好總是白吃白住他的。
“謝之煜,商量個事唄。”
“等會兒說。”謝之煜招呼余檀到廚房,“過來看看想吃什麼菜,我買了一些食材中午做。”
余檀看到一只大波龍就起了玩心,怕得要死還要故意用手指一下被捆綁著的蟹鉗,興地說:“可以吃波龍刺嗎?”
“可以。”
余檀建議:“可以一半刺,一半清蒸。”
“沒問題。”
余檀想想就饞。
在北方海鮮不多,余檀又是極一口鮮的人,養得很刁鉆。
“哇!還有三文魚啊!”
“嗯。”
“我還想吃鹽焗皮皮蝦!”
“好。”
三言兩語的,余檀瞬間就忘了自己原本準備搬回宿舍去的想法。這真不怪,怪只怪謝之煜戰太明 。
眼可見的,這幾周下來余檀長胖了一點,都歸功于謝之煜的投喂。
每天謝之煜好吃好喝供著余檀,讓無憂無慮上學,不用面對奇葩室友,一回到家就有香噴噴的飯菜。
這不,謝之煜又余檀:“我定了一個草莓味的油蛋糕。”
余檀眼睛亮了:“這個季節有新鮮的草莓嗎?”
“只要你想要,等著吃就是了。”
“小之之,你是我簡直是我的神!”
“先去刷牙洗臉,給你買了早餐,是你吃的小餛飩。”
余檀站在島臺前看著忙活的謝之煜,忽然有點慨:“謝之煜,你絕不覺得,我們這樣真的很像在談。”
背對著余檀的謝之煜轉過,一并放下手中的東西。他外出歸來,掉了上的外套,只穿一件黑的,雙手的袖子拉起來到手肘,出結實有力的臂膀,男人氣很足。
聞言,謝之煜將手撐在島臺上,銳利的雙眸看著余檀:“哪里像?”
“就,我們每天放學就能看到彼此,你還總是給我做各種好吃的……”
謝之煜打斷余檀的話:“所以?要談嗎?”
這一瞬間,余檀也意識到謝之煜不是在開玩笑,心跳掉一拍。
謝之煜一步一步走到余檀的面前,下意識想要逃,被他抓住手腕:“躲什麼?”
余檀瑟著:“謝之煜,你別捉弄我……”
謝之煜一把將余檀拉到自己跟前,侵略氣息十足地俯靠近:“這段時間你在我這兒白吃白喝的,不打算給我點什麼?”
余檀警惕地仰著頭向謝之煜:“我說了給你錢的。”
“我差你這點錢?”謝之煜又靠近一些,帶著他上濃烈的青檸香氣,朝余檀襲來,一字一句落下:“我要人。”
余檀也慌,強裝鎮定:“你要什麼人?”
“要你。”
謝之煜說著下來,眼看著就要吻上余檀的,作更快,一把捂住他就要吻過來的:“謝之煜!冷靜!回頭是岸!”
謝之煜被逗笑,無奈地噗嗤一聲,手掐余檀的臉:“放手。”
余檀把手從謝之煜的上挪開,改為捂住自己的。
謝之煜整個人幾乎著余檀,余檀只能被迫靠在島臺上。
兩個人無聲對視片刻,空氣稀薄。
沒多久,謝之煜退開,給彼此空間。
他緩緩開口,問:“對我一點覺也沒有?”
謝之煜看著余檀,等待的答案。
遲遲不給答案。
索他也不。
一直到謝之煜轉準備離開時,后的余檀忽然反抓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回答:“有,有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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