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一頓,接著臉頰紅:“謝之煜!你臭流氓啊!”
*
說開了。
好是好了一點。
可余檀還是覺得很別扭。
他們兩個人認識那麼多年,是朋友、是同學、是家人,唯獨和人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然而不能否認的是,余檀自己說的那句話——對謝之煜有覺。
因為余檀這句話,謝之煜像是拿到什麼令箭,一直揪著不放。
中午一起吃了飯,下午余檀本借口去圖書館學,被謝之煜拽回了家。
謝之煜的家和學校也就一條街之隔,小區環境僻靜。
供暖還沒來,謝之煜家里鋪了暖氣,他褪去上稍顯臃腫的外套,甚至連帽衛也掉,只穿一件單薄短袖。
換以前余檀也不會多想,甚至還會賤兮兮地調侃謝之煜的材好好可以出賣相。
可現在孤男寡共一室,怎麼看怎麼怪。謝之煜因為常年打籃球加上做運,手臂上的線條流暢,他的材完全不瘦弱,但也不寬厚,總之該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年,并不顯得羸弱。
余檀臉紅,一回家就想溜回房間關上門,被謝之煜眼疾手快地按在房門邊的墻上:“又躲?”
“我要睡午覺!”
謝之煜無奈用粵語說是懶豬。
余檀回他:“你才是憨豬。”
謝之煜這會兒究竟有多想吻余檀呢?
看著倔強的小喋喋不休,他想鉆進去,狠狠吸咬著不放。從來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他無法想象,于是浮想聯翩。
沒談過,也沒有任何經歷。
謝之煜一個超級無敵大直男,說話做事難免有些笨拙。他不是那種油膩的場高手,更不會將話掛在邊一套接著一套。
他對余檀的默默放在心里多年,直到這一刻可以得到宣泄,就如同決堤的洪流,一發不可收拾。
那天余檀說對他有覺,謝之煜也慌了一瞬。有那麼一瞬間是想狠狠吻,卻又怕嚇壞。
就在謝之煜猶豫著該怎麼開口問余檀可不可以當他朋友的時候,余檀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的上啄了一口。
余檀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站在的角度,能夠清楚看到謝之煜臉上的細小絨,是像嬰兒那般的。
能清楚看到他凸起的結上下滾著,還有他紅潤的雙。
余檀忽然想嘗嘗他的是什麼滋味。
腦子里這個念頭還沒閃完,行已經快于腦子。
謝之煜頓在原地,心跳加速到要炸。
太要命。
余檀靈敏地蹲下準備逃,被謝之煜一把拉起來。
他微微躬著,垂眸看著。
余檀鼓起勇氣:“看什麼看!”
謝之煜的聲線暗啞:“為什麼吻我?”
余檀:“我想吻就吻了唄!”
“你這算什麼?流氓嗎?”
余檀耍賴:“嗯!我是大流氓!你奈我……”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余檀的就被謝之煜嚴嚴實實堵著。
不同于余檀剛才那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謝之煜的吻顯然來得更加湍急。
發的山洪所到之寸草不生,簡直令人窒息。
謝之煜哪里接過吻,所有的一切只是本能。他咬著,吃著,攪著,將按在自己的懷里,急切地想要吻遍每一寸。
這種滋味顯然也是前所未有,讓人著迷,深陷,無法自拔,徹底沉淪。
余檀的雙發,本能地用雙手揪住謝之煜的襟,一些細微的聲響從里自然而然地流淌出,鉆進謝之煜的耳中,像是有人拿著一小小的羽在他心上最的角落輕輕撥。
對于兩個人來說無疑都是極其生的一個吻,卻無法比擬的妙。
停下來時,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謝之煜的額頭輕輕蹭著余檀的額頭,將視若珍寶一般呵護著,帶著低沉沙啞的聲線詢問的。
余檀紅著臉,輕咬著微微泛紅的雙。
上還帶著些微的麻,那一直往的心里鉆。洪水猛一般朝四肢百骸侵,渾發。
越來越了,余檀無力地靠在謝之煜的懷里,有點想哭,問謝之煜接下來該怎麼辦呀。
謝之煜肯定地回答:“談。”
“怎麼談啊?”余檀不僅,聲音也,帶著江南孩獨有的韻味,尾音還是一貫嗲,把問題拋給他。
謝之煜一只手勾著余檀的腰,另一手輕拂余檀臉頰的發,認真看著的臉:“沒談過,我們試試?”
余檀的心跳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和謝之煜接過吻的關系,的周都縈繞著他的氣息,被他裹挾著。
這種氣息太令悉,莫名讓有些安全,又讓面紅耳赤。
“你手松開一下呀。”輕聲。
謝之煜不肯,反而摟得更些:“不放。”
他怕一放,又溜了。
談這件事余檀當然想過。
可是怎麼想怎麼別扭。
和謝之煜真的太了。
“是你先吻我的。”謝之煜把責任推卸給余檀,“你得負責。”
余檀很后悔,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你吻回來啊!”
謝之煜當然不放過這個機會。
吻是吧?正合了他的意。
他剛靠近,立刻躲開臉。
謝之煜的吻掉在皮細膩的臉頰上,他輕笑:“躲什麼?”
余檀著子,手去捂著謝之煜的:“讓你吻回來你還真的吻啊?”
“不然呢?”
余檀哭無淚:“謝之煜,你沒想過以后嗎?”
“以后?”
“是,我們是可以談,但是萬一談崩了呢?”
“什麼談崩了?”
“就是跟其他人一樣,分手。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真鬧到那個地步了怎麼辦?”
“那就結婚。”
余檀的考慮難免要多一些,這幾天當然什麼都想過了。結婚這種事是真不敢細想。因為結婚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要涉及到兩個家庭。
見余檀這一臉糾結的樣,謝之煜忽然一把抱起。
余檀嚇得一驚,“你干什麼?”
“找個舒服的姿勢好好跟你說話。”謝之煜抱起余檀往餐廳的位置走,讓坐在餐桌上,這樣一來他和視線齊平,不用總躬著低著頭。
問題總是要說清楚,謝之煜也不想余檀總是想這個想那個。
既然要談,他也想安安心心,沒有任何顧慮。
謝之煜直截了當:“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既然彼此喜歡,我們就談一段。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這段過程,你覺得怎麼樣?”
余檀有點心,可又矛盾:“其實,我不知道對你是不是喜歡……”
謝之煜的笑容略顯酸:“小魚兒,我們試一試吧,要是試過之后你覺得對我的不是喜歡,我絕對不會糾纏著你不放。”
余檀的心一下子就了,見不得謝之煜可憐兮兮的模樣。
試一試嗎?
了,緩緩開口:“謝之煜……”
“嗯?”
“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你也跟我說,我絕對不會纏著你不放的。”
“嗯。”
余檀甚至看到謝之煜的眼眶泛紅,但不確定他的眼底是不是有淚水。他皮太白的,眼珠子也白,一點點的紅就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認識那麼多年,從沒有見過他哭泣的模樣。
謝之煜是誰啊?小霸王一個。他怎麼可能會哭。
余檀一臉懵懂:“謝之煜,你哭了嗎?”
“哭個屁。”
“我明明看到你眼眶紅了。”
謝之煜打斷余檀:“等一下。”
他說完放開,轉朝外走。
余檀一臉不解:“你要干什麼呀?”
謝之煜很快掉頭回來,手上多了一束紅的玫瑰花。
總是要有一點儀式的不是嗎?
謝之煜是最注重這些儀式的人,他早早準備了這麼一束花,就是為了送給余檀:“有人說過,談要從一束花開始。”
沒有孩子會不喜歡花,余檀也不例外。
懵懵懂懂接過這束玫瑰,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好像了謝之煜的朋友,可是:“謝之煜,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別人的朋友……”
“你什麼都不用做,做你自己就行。”
“哦……”
有好一會兒,謝之煜只是靜靜看著余檀,就像余檀生日那天說對他有覺時,他也是這樣的神,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余檀被謝之煜那雙深邃的眼眸看得面紅耳赤,手去捂他的眼:“你別看了好不好啊?”
“bb豬,好喜歡你怎麼辦?”謝之煜嘆息著。
余檀喃喃地說:“你我bb豬啊?是寶貝的意思嗎?”
“嗯,bb豬。”
“那你是什麼豬?”
謝之煜手將余檀攬進自己的懷里,抱著:“你知道麼?等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
“好久好久?”余檀還是有點懵,“謝之煜,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呀?”
喜歡需要什麼理由呢?
好吧,余檀換個問法:“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呀?”
謝之煜反倒地將頭埋在余檀的脖頸上不起來。
這樣的謝之煜讓余檀更加確定自己心某種想法。
余檀手撓他:“謝之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麻麻的遍布謝之煜全,他單手扣住余檀胡作非為的雙手,再次吻住的雙。
一回生二回,這個吻顯然比剛才的吻顯得游刃有余,可畢竟生,謝之煜急切地吻著,甚至壞了余檀抱在懷里的玫瑰。
沒關系,明天他還會再送給一束玫瑰。
未來的日子里,有鮮花,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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