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他們也要吃東西。
看到外面的流民,他們也不要求吃得怎麼樣,都是餵飽肚子就急著趕路。從災民的裡他們也知道,州周圍的幾個州郡除去災嚴重死了很多人,還有瘟疫況也不容樂觀。
沿途命運商行,也就是子晚的商行做善事修改的草堂倒是救了不人。很多災民晚上都是圍在這兒過夜的。
而只要有命運商行的地方,就一定會出現布粥的場面。這樣無形中讓很多災民度過了一次次難熬的日子。
子晚他們這一次休憩的地方就是選在命運草堂附近的空曠地方。
無論災民怎麼艱難,或者沿途的盜匪多麼猖狂,在見到惠王的旗號,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手搶劫的。
“子晚,要不讓廚子給你單獨做一些飯食?”楚風揚見到一路上子晚跟著自己都是吃饅頭什麼的,心裡自然十分心疼。多次建議讓廚子單獨給做些米飯,卻被子晚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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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的道理很簡單,其正,不令而行。其不正,雖令不從。作爲王妃,要給所有的軍士和隨行人員做好榜樣。
楚風揚知道是爲自己考慮,只好由著了。
隨行的醫和將士見到惠王妃一介弱子竟然吃得這樣的苦,大家都很佩服。遇到什麼艱難困苦也就沒有任何人抱怨了。
“請王爺、王妃給小人做主,小人冤枉呀。”一個滿臉都是黑灰的年衝過來,卻被守衛的侍衛給攔住了。
這個看不清容貌的年撲通就跪在了遠。
“王爺,王妃,小的要申冤呀。”
“大膽,知道是王爺王妃,還敢衝過來。有什麼冤屈自然有府尹給你做主。”侍衛長攔住年生氣地呵斥。
莫子晚早就在聽到申冤兩個字的時候興不已了。雖然在古代份尊貴,可是還沒有替人申冤審案的經歷了。想想現代影視上看到那些青天員的威武樣子,就興不已。好歹自己也可以過一把審案的癮了。
至於侍衛長說的話,聽了都暗自搖頭。
要是那個什麼府尹大人能爲年做主的話,這個年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過來向他們求救。這年頭,明哲保的人太多了。
要知道一路上就沒有人敢靠攏他們的。一個鄉下年敢衝過來申冤,那肯定是被急了纔敢過來冒險求救的。
“放他進來。”楚風揚見一臉興,就知道想管這件閒事。
只要能討子晚歡心的事,楚風揚都樂意去做。
侍衛長一不茍執行了惠王的命令。
黑臉的髒小子匍匐著跪著爬進來靠近了子晚他們。
黃芪、紅綾、玄夜幾個立刻就警戒起來,生怕這個小子會對王妃、王爺不利。
“說說看,你有什麼冤屈的。”子晚和聲悅地說。“要是真的有冤屈,本王妃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聽到這樣溫和悅耳的聲音,年的聲音更加哽咽了。自從他的父親到冤屈被下放到大牢中,他就再也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聲音。
人世間原來所不知道冷漠的,惡毒的、謾罵的聲音倒是都聽全了。
“王爺、王妃,州知府是被人冤枉的,他這個牢獄坐的實在是太冤枉了。”年淚如雨下,腦袋磕到地上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年的話讓莫子晚和楚風揚吃了一驚,來的時候,他們也聽到了州知府因爲治理不當而被下了大獄的事,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
“你們都到周圍守著,不要讓人靠近了。”子晚吩咐。
玄夜立刻就出去佈置了。
“這兒都是本王妃的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子晚坐直了說,“知畫,給他搬個凳子。”
年見和聲悅一點兒也沒有架子,心裡很是激。他也不客氣地坐在了凳子上,在努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激後,然後一五一十地將州知府賀一山怎麼帶領百姓抗旱救災,已經疏通河道的經過講了一遍。
“州出現疫,大人在第一時間就忙著理了,還封鎖了城中來往的城門,朝廷的賑災銀兩第一批到達後,也全部被賀知府發放給災民了。可是第二批的銀兩到了州,卻出了大事。明明前一天大人看著銀兩和糧食庫的,還命人上了封條,可是第二天大人卻發現賑災用的銀兩全不見了,而糧食全是發黴的。大人當場就急得吐了,下令府裡的衙役立刻查找線索。”講到這兒,年臉上的淚水流的更兇了,語氣也充滿了激憤。
“可是沒等事有結果,金桐駙馬就帶著人闖進了府衙,說知府大人私吞賑災銀兩,換救災糧食。無論大人怎麼喊冤,駙馬爺也不聽解釋,命人將大人進了牢中關押起來。百姓不明真相,也個個聲討起來,更可氣的是後來的巡大人也不查真相,就對大人嚴刑供,並且上報了朝廷。”年幾乎是泣不聲了。
知畫很有眼地給他端來一杯茶,讓他潤潤嗓子。
知棋等人也都同地看了一眼,繼續等著敘述。
年拘束地看了一眼惠王和王妃,得到了子晚的同意,他才端起熱茶一飲而盡了。
“謝謝王妃。”喝完茶,年激的心又平復下來了。
“皇上的聖旨一到,大人就會被殺頭的。懇請王爺王妃一定要救救大人呀。大人可是個清,在任沒有貪墨一兩銀子呀。”年重複又跪下來了。
“你說賀大人前一天將銀子庫,第二天銀子就不見了?”子晚輕輕地問。
“是,小人可是親眼見到的。”年斬釘截鐵地回答。
“上了封條,不是監守自盜,難道銀子還會飛了不?”子晚著楚風揚開著玩笑。“賑災的銀子可不是一兩二兩。”
“大人真的是清,絕不會貪墨的。事發生以後,大人帶著衙役到尋找,急得都吐了。”年急得眼淚又下來,不住該給子晚磕頭。
“你一個小小的下人知道什麼?”子晚眼神幽暗地看著地上匍匐的年輕輕地說。
年懇求的聲音戛然而止,擡起頭詫異地看著子晚。
忽然他頓一頓,似乎下了某種決心,閉上眼睛一把扯掉了頭上的綢帶,轉眼間,一頭烏黑的秀髮揚起。這哪裡是什麼年,分明就是個漂亮的。
“請王妃治罪,小瞞了份。”低著頭倔強地說,眼神清澈而堅定。
“你到底是什麼人?”子晚淡淡地問。
“小是賀知府的兒賀瑩,雖然小對王妃瞞了真實的份,但是小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一句虛言也沒有。況且小也不是有意瞞份的,只是這一路上要不是瞞了份,估計小早就不在這人世間了。”賀瑩淚眼婆娑,咬牙切齒地說。
“有人追殺你?”子晚看著,肯定地問。
“是,管家和娘幫助小喬裝打扮才混出了州。本打算到京中告狀的,可是看到了王爺王妃的人馬,小才改變了主意。”賀瑩將經過說明了。
“你就不怕我們和金桐駙馬是一夥的?再說,這銀兩到底跑哪去,本王妃還一頭霧水呢?”子晚依舊不不慢地說。
聽了的話,賀瑩驚詫地看了一眼,“惠王和王妃名滿天下,豈是那種沽名釣譽之人?”
不得不說賀瑩很聰明,既沒有承認自己的擔憂,又奉承不得罪子晚和楚風揚。
子晚笑而不語,對這個小姑娘還是很賞識的。
“是誰在追殺你?”楚風揚終於問出了一聲。
“是駙馬的人。”猶豫一下,賀瑩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爲什麼那麼肯定?”楚風揚冷冷地看著。
“因爲管家爲了保護我被他們給殺了,我躲在柴堆裡親耳聽到他們說的話。”想到忠厚的管家,賀瑩心如刀絞。
“知畫帶到下面去換洗,你還是以男裝跟著我們吧。”子晚吩咐。
知畫笑著過來帶著下去,賀瑩期盼地一步三回頭走了。
“王爺怎麼看?”屋子裡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子晚看著楚風揚問。
“這位金桐駙馬是皇姑的男人,現在就居住在州,他們的家族不小,又有父皇的照拂,發展勢頭還是很足的。”楚風揚大略地講了一下況,“不過,這位皇姑姑可不是父皇一母所出,先皇去世後,已經很回宮。倒是和太后和皇后更親近一些。”
話說完了,子晚也明白了,這位駙馬是太子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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