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經過教坊司的門口時,陳北疆嘆道:“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進教坊司像回家一樣。”
教坊司的消費可不低,留宿一晚就是數十兩銀子,哪怕是富賈之家的陳北疆,在沒有接老爹的班之前,也沒有天天留宿教坊司的財力。
季龍城聞言,壞笑道:“按在教坊司睡一晚五十兩銀子來算,一個月也就區區一千五百兩銀子。”
區區一千五百兩銀子?
蘇角扯了扯。
按照他現在的賺錢能力,一個月去萬寶樓煉制四爐氣散,可以凈賺四百兩銀子。
再接取鎮武司的保底任務,大概能收三百兩銀子。
加起來,一個月收也就是七百兩銀子。
就這收水平,放眼前世,已經算是斂財能力非常恐怖的小老板了。
畢竟一兩銀子換算下來,就是一千元,七百兩銀子,可就是實打實的七十萬,前世十幾億人,又有多人能月七十萬?
就算這收水平,依然沒機會做到天天留宿教坊司,可見教坊司的斂財能力是多麼恐怖,儼然是朝廷方面的一大斂財支柱產業。
男人嘛,白天掙錢,晚上兄弟花。
人則恰恰相反,妹妹掙錢姐姐花……
教坊司的姑娘,放在前世得是明星級別,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十八般手藝樣樣通。
最年輕漂亮的姑娘都在這里,等年紀稍微大一點,就退居青樓,然后再是院,再然后找個老實人……
當然,對于普通人來說,教坊司就是可而不可即的夢。
一晚上五十兩銀子,多老百姓需要不吃不喝賺幾年的時間……
陳北疆翻了個白眼,道:“區區一千五百兩銀子?表哥,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狂了,我爹一個月才給我五百兩銀子,這些錢還包含我每月修煉所需要的元晶,每個月就至需要六顆,一千五百兩銀子,已經是我三個月的錢了。”
五百兩,富二代石錘了……
蘇心頭腹誹不已,按照前世換算,那就是一個月實打實的五十萬啊,按照月過萬來算,那得工作整整四年……
季龍城嘿嘿一笑,道:“只要你能升任鎮武司百戶一職,靠下面人每月孝敬的好,你進教坊司就能做到像回家一樣。”
陳北疆:“……”
升百戶的苛刻條件,哪是那麼容易的?
多人還沒機會坐上那個位置,就壯志未酬先死了?
三人看了一眼教坊司,然后不舍的收回目,往價比更高的勾欄走去。
還不等三人走遠,后教坊司突然出現了喧鬧。
接著,便是一位姑娘被從里面給扔到了大街上。
嘩!
這一幕立即在街上引起一片嘩然。
子姿曼妙,只穿著一件單薄紗,在眾人直勾勾的目里,仿若不著片縷。
迎著眾人的目,子眼神慌,左手捂,右手遮下,俏臉一副泫然泣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讓人恨不得摟在懷里好好疼惜一番。
“嘖嘖。”
看著那半遮半掩的一幕,讓人不嘆簡直是犯規,季龍城不由嘖嘖一聲,三人默契的停下腳步,站在人群里看戲。
“真大。”
蘇嘆,眼前的這個人,不論是值還是段,放在前世怎麼說也能為一個小明星了。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陳北疆眼睛都直了:“竟然有人敢在朝廷開辦的教坊司里鬧事,看來來頭不小啊。”
這時候,一名披著錦的青年男子在老鴇的陪同下,也從教坊司里走了出來。
“爺,剛剛是秋蘭不對,我讓給你賠禮道歉,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把這件事揭過去吧。”
老鴇急的都要哭了,急聲道:“晨公子,你看這樣不,我讓彩蝶和紅裳都來陪你,你消消火……”
“滾!”
啪!
青年男子一掌甩在老鴇的臉上,這一掌勢大力沉,直接將老鴇掀飛了出去。
“嬤嬤。”
“嬤嬤,你沒事吧?”
一群從教坊司里跟出來的姑娘俏臉大變,紛紛上前去攙扶老鴇。
老鴇的右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角也見了,但卻本沒心思去。
這時候青年男子也走到了那名秋蘭的子邊,冷冷道:“哼,你剛剛不是說要加錢嗎?真當本公子缺這點錢嗎?”
他朝一旁的下屬招了招手,下屬立即遞上了一個錦囊。
“這里有一百多顆元晶,至價值二千兩銀子,本公子今天心好,請大家伙開開葷。”
青年男子舉著錦囊環顧一圈,朗聲道:“大家伙可有對這位秋蘭姑娘興趣的,這里有二千兩銀子,我請四十個人睡這位秋蘭姑娘。”
聽到這句話,在場圍觀的不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像秋蘭這樣的姑娘,對于他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那一輩子也沒機會去一親芳澤啊。
不人臉上展出躍躍試的表。
不過因無人牽頭,倒是被人敢做這個出頭鳥。
誰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開玩笑的。
反倒是那位場中的秋蘭,聽到這句話,俏臉變得異常煞白。
“擱這拍滿頭大漢系列呢?”
蘇見著這一幕,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同時他對于眼前這個青年男子也不心生一好奇。
教坊司可是朝廷開辦的,就是這老鴇也算有半個在,這青年男子卻毫不放在眼里。
反而是老鴇還得向他賠禮道歉,不敢有毫怒。
這家伙什麼來頭?
“有沒有人興趣的,本公子今天請客!”
見無人上前,青年男子再次朗聲說道。
在場人雖然躍躍試,但也還沒有到蟲上腦的地步。
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就被人當了槍使。
反倒是老鴇,經過片刻的休息,再次迎了上來,諂道:“晨公子,這件事是秋蘭做的不對,您消消氣,回頭我會好好管教。”
“你看這樣不,我讓妙妙和依依來陪你。”
妙妙和依依是一對雙胞胎,兩人的名聲,可以說是教坊司四位花魁之下風頭最盛的人。
老鴇能安排倆出來陪客,可以說是盡了最大的誠意。
至于為什麼不請教坊司四位花魁來服侍,則是因為教坊司自立以來的規矩使然。
在教坊司立之初,因為定價高昂,使得教坊司的生意幾乎是門可羅雀。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教坊司憑什麼把價格定這麼高?
姑娘鑲金了不?
后來有人想出辦法,從此教坊司區別于其他青樓院等風月場所,讓富人心甘愿的花錢。
而這種區別,便是競選花魁。
據教坊司的營銷,每年會舉行一場花魁競選,參與競選之人皆是完畢之。
花魁可以自主挑選幕之賓的權利,不是客人有錢,就可以在花魁香閨留宿。
正是因為這種花錢都得不到的心態,才讓富人對于花魁更是罷不能。
男人往往有著一種自信,那就是在街上遇到某個子并發生對視,就會誤以為對方喜歡自己。
對于教坊司的花魁亦是如此,誰不想得到花魁的垂青,然后被招為幕之賓?
而為花魁的幕之賓,不是因為錢才能做到的事,無疑更是讓人趨之若鶩。
能睡到花魁,那無疑是能吹一輩子的事!
聽到老鴇這句話,青年男子臉明顯緩和了不,也知道這是老鴇能給出的最大誠意。
他故意把事鬧大,就是為了老鴇口中的妙妙和依依。
能同時讓兩人一同服侍,讓他這個縱聲的人也不心頭有些火熱。
“哼。”
青年男子冷哼一聲,再次往教坊司里走去。
老鴇不由長松了一口氣,看向秋蘭,關切的問道:“秋蘭,你沒事吧?”
“我沒事。”
秋蘭楚楚可憐道:“老鴇,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苦了。”
“沒事。”
老鴇強笑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給秋蘭披上了一件外套,將旖旎風全部遮掩干凈。
圍觀群眾不由發出一道嘆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這場鬧劇被化解,圍觀群眾也各自散去。
“風景無限好,可惜時間。”
季龍城嘆道:“就是剛剛看那幾眼,怎麼也得值個幾兩銀子票價。”
陳北疆不由問道:“表哥,那家伙什麼來路啊,我還沒看到有人敢在教坊司鬧事,還能讓教坊司方面畢恭畢敬的對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