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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第16章 這小子有非分之想

積郁丸一事,其實真不怪青玄子。

若非親眼所見,估計也沒人能想到,世間還有一種逆天的功法,可以修行萬般靈氣所結合出的‘混沌’之氣。

憑借此功,江河已經不再需要擔心,逃跑后會因毒藥而有命之憂。

如此一來,江河的目標已然能從‘活下去’轉變為‘逃出去’了。

不過,江河期最好能在逃出去的過程中,狠狠揍一頓那個老比登。

雖然目標仍然艱難,但初步取得青玄子的信任之后,至也沒那麼迫了,可以慢慢計劃蟄伏,等待時機。

只是想起夜里吸取后山靈氣時的反應,他卻又難免陷了新的沉思之中:

“用這無名功法修行,果真沒有想象中容易……”

江河有些不清楚,先前汲取靈氣時所產生的畫面,是吸取尸氣所帶來的副作用,還是這無名功法的代價。

每當回想先前那難耐的瘙,與那凄厲瘆人的哀嚎,江河就不由打起一個寒

知道這功法帶來的副作用麼?”

江秋皙可是靈六境的劍仙,活了不知多年的老妖怪,就算不曾修行這功法,應當也能推測出些端倪才對。

卻什麼都沒和自己說。

鐵定是因為自己老盯著看,氣不過,這才故意不提及以教訓自己。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江河即刻決定,要進到夢里好生與江秋皙對峙。

明明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還擱這勾心斗角使絆子呢。

這次是因為自己胡扯瞎咧咧,勉強蒙混過關了。

但未必次次都有這麼幸運。

不好好約法三章,哪天不開心了指不定又來這麼一手,自己就得含恨當場。

先前在后山修行,他可是得知了些令人驚奇的新消息,而今用來與那千年前的宗主大人對峙,再好不過。

說做便做。

江河連忙去外,用自己的雙手相互涂抹起活到指間的清涼減輕瘙后,便一腦袋著枕,大字敞開閉上雙眼。

畢竟還是太累了,細微的鼾聲均勻起伏,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咚——咚——”

當再次恢復意識時,天又已微亮。

綿長的鐘聲本還穩重,在江河的耳朵里卻與孫二才的叨叨無異。

煩不勝煩之下,江河只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困意仍在席卷,可意識已經逐漸清明的他,即刻便發覺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他的確睡著了,但卻睡得很好!

因為他沒有做夢——

而今古鐘敲響,又是新一日的五更天。

“這算個什麼事兒?”

不想見的時候,回回都要被一劍送走。這次想主流,反而不跟你白活了?

但想到先前江秋皙說,自己只是在閉關,也許只是出關了也說不定。

本以為能讓對方當個‘老爺爺’模板的金手指,如今看來還是自己太過想當然了。

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兒,憑啥當你的百事通。

想到此,江河也不再糾結。

反正不論何時再與對方相見,自己這邊也終歸需要自己想辦法解決。

有什麼想問的,便等下次見面再說吧。

重新穿戴好外,江河又推門走進了院落。

眼前仍是稀薄的清霧,但這次出門,卻發現孫二才已穿戴整齊的站在自己的房門前。

“師兄。”

仍是彎腰作揖,但這次卻比昨日要恭敬太多了。

也不胡手塞腰了,反而神謙恭地看著自己。

“你這是鬧哪出?”江河不解道。

啥意思?這孫二才不會有什麼特殊屬吧?

越打越粘人的那種?

聯想到對方是從廠子里跑出來的,興許取向早已產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江河便又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孫二才看著江河后退一步,心下一揪,但還是正道:“昨夜,多謝師兄為師弟承下罪責,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如果你想以相許,那煩請您滾。”

“嗯?師兄原來有此番喜好?雖說你也算我半個恩人,但……咱畢竟沒,幫不了師兄……”

“昨晚沒下手狠點是我的過失。”

“……”

孫二才角一,強笑道:“師兄說笑了,師弟昨夜輾轉反側,唯恐師兄被趕下山去,這才大清早便來問候師兄。”

“你又不想我下山了?”

“都說了嘛,你是我的恩人,我自然盼著你好。”

盼著我好就該早點盼著我下山!

江河嘆了口氣,大致猜測到了孫二才什麼想法,便擺了擺手,率先邁步道:

“行了,不用謝我。昨夜發生那般事,我的罪責已經足夠多了,沒必要再拖著你一起下水。”

果然!

聽到江河如此解釋,孫二才心中更為了。

師兄果然是一良善之人,寧愿自己墮無底深淵,也仍不愿多牽連自己。

聽后的孫二才,又是恭敬鞠躬:“師兄!一聲師兄,一生師兄!倘若你往后還能留在山上,我哪怕居大師兄之位,也會始終將你看作我的師兄,好生尊重你!”

“咳咳!咳咳!”

江河差點沒把肺咳出來,他連忙回頭,看著孫二才的模樣,拍了拍孫他的肩膀,道:“別說這麼晦氣的話了,大師兄之位,你便好好坐著吧。”

你就好好等死吧,師命難違,師兄我也幫不了你了。

孫二才修的是,勢必是要死在青玄子手下的。

如此一來,江河反倒不希孫二才這麼敬重自己,兩人無親無故最好,死了也不覺得心疼。

況且,當時江河回答‘屬實’,也并非是在為孫二才考慮。

只是綜合考慮下來,直接回答‘屬實’,能讓一切借口都符合邏輯。

他要給青玄子制造一種,他就是想活命,所以才想下山的錯覺,這樣才能為后續的謊言做出鋪墊。

讓孫二才如此,反倒有些錯了。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當下還是先前往青風殿才是。

昨夜青玄子執意讓自己不要遲到,也不知打的是什麼算盤。

又走到悉的大殿之中,自己與孫二才仍然是最晚才到的弟子。

左臉上生瘡,顯得頗為丑陋的江河吸引了不,有弟子前來關心詢問發生了什麼,被江河隨意應付了過去。

可環顧了一周,他并沒有見到新面孔。

那昨晚那個人是什麼況?

不是從山下哪個犄角旮旯里拐來的新‘鼎爐’麼?

“靜。”

早早便站在天尊像前的青玄子,一如既往的先聲奪人。

原本顯得嘈雜的大殿,又頃刻安靜了下來。

和沒看到‘大師兄’就心生忐忑的昨天相比,今天的江河了些不安與局促。

畢竟自己也算是整個道觀里最安全的弟子了,肩上的膽子都輕了不

不過這表不太好展現出來。

昨天晚上剛吞了積郁丸,自己現在正該抑郁著呢。

調整好低沉的表,江河站在了人群的最前列。

見江河、孫二才落位,青玄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平和道:“在今日早課之前,為師要宣布個事。經過昨日一天的觀察,與一晚上的深思慮,為師最終決定,免去明河大師兄之位,將其讓與明才。”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先前大師兄雖換的快,但最起碼也維持了一個月左右的頻率。

這江河做了什麼天怨人怒的事,竟不到一天就給他拽下去了?

孫師兄當真是好手段。

知道點真相的孫二才,心中不如其它弟子一般震撼。

唉,雖說耗時一年,真的走上了這個夢寐以求的位子,但為何真到了這個時候,卻不如預料般的開心呢?

孫二才又向江河投去激的目

短暫的驚聲過后,青玄子又道:“至于明河,因其天賦出眾,心過人,為師決定,任明河為我青玄子之關門弟子,有‘大師兄’的同等待遇。”

還好,雖說了關門弟子,要每日起早貪黑的開關青玄觀大門,事務還算繁忙,但可喜可賀的是并未被趕下山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嗯?不對?

關門弟子?同等待遇!?

孫二才瞪大眼睛看向江河,張了張,卻沒辦法發出一個音節。

關門弟子!

他又在心里重復了一遍這個名詞,終于回味過來,何謂‘關門弟子’。

這不就是那朝堂上常說的‘明降暗升’嗎?

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哪怕江河替自己擋了罪責,犯了那麼多錯誤,師父也仍然沒有懲罰他,反而讓他作了這特殊的‘關門弟子’?

孫二才心中那原本的惋惜,霎時間化作復雜。

其實江河能留在青玄觀,他心里還是極為開心的。

活這一輩子,沒遇到過幾個善待自己的好人。

將自己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師父算一個,昨夜為自己打掩護的江河,不管他是有心無心,也終歸算是一個。

但他想要的,從不是什麼修行資源,他不過是想要一份來自青玄子的關懷。

但江河的存在,似乎注定讓自己沒辦法這一點……

心中多有嫉妒,但又被沖淡了太多。

他幽怨的看了江河一眼。

卻給江河嚇了一個激靈。

媽的,這小子……該不會真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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