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笙忙舉起雙手:「行,行。不比了。」
在這部劇裡,塗笙演的父親最瞧不起隔壁鄰居家的小兒子,覺得鄰居家的這個長臉蛋不長腦袋,白吃許多糧食,半點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兒子聰明。
在劇設定裡,喬硯禮這個角最開始隻有十幾歲,韓嘉更小一些。他在現實裡還是個初三生,進劇組時還背著一整個厚重書包的寒假作業。
韓嘉是個星,他隻演這個角的年時代。等故事劇發展後,角的年齡增長,之後也要換一個演員。而他也要回學校繼續過初中生活。
因此,隻要沒有他的戲份,劇組到都能看見他匆忙補寒假作業的影。
演員與工作人員都到齊後,電視劇很快就開始拍攝。
這一天,場中正在拍攝一場戲,而喬硯禮坐在旁邊,等著到自己的戲份開拍。等會兒也有韓嘉的戲份,他就趁著這個機會抓時間在旁邊補自己的作業。
喬硯禮拿著劇本默背悉自己的台詞,就聽見旁邊不停傳來小聲的嘆氣聲。怕妨礙場中的拍攝進度,嘆氣嘆的很小聲,但喬硯禮就坐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小演員把自己本來就的頭發抓的更加淩,麵前的試卷還有大片空白。
初三學生的課業重,拍了幾天之後,小演員書包裡還沒做完的作業還是滿滿一書包。
喬硯禮看了兩眼,見他卡在那道題遲遲寫不下去,小聲提醒:「a點和b點之間畫一條輔助線。」
韓嘉一愣。
他茫然地抬起頭,看著喬硯禮,有些沒反應過來。
喬硯禮:「你的題目。」
「啊?!」韓嘉愣愣地問:「您……您會做?」
喬硯禮:「……」
他怎麼說也是一個正兒八經大學生,總不至於連區區初中的題目都做不了?
韓嘉問完了,也知道自己問了個什麼傻問題,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頭。連忙抓起筆,按照他說的那樣,在a點和b點之間畫了一條輔助線,剛才卡了許久的難題總算有了思路。
喬硯禮繼續看劇本,過了一會兒,就覺自己的手臂被人輕輕地了一下。
他回頭,就對上了小演員求賢若的亮晶晶的雙眼,以及被不好意思地遞到麵前的數學題。
韓嘉又又期待地問:「喬老師,您知道這道題怎麼做嗎?」
喬硯禮:「……」
等到場中的戲份拍完,要拍下一場戲時,孔導:「喬硯禮,韓嘉,到你們了。」
他喊了一聲,沒見人來,回頭去找自己的演員。就見兩人坐在角落裡,麵前鋪著一張數學試卷,韓嘉正趴在卷子上筆疾書。
「在忙什麼呢?」孔導背著手走過去。
他平時很關心小演員的績,知道他還有功課沒完,對於小演員在片場裡學習的事見怪不怪,也知道韓嘉是個小學渣。
這會兒走進一瞧,見他麵前的試卷寫的滿滿當當,進度不同以往,一時謔了一聲。
兩人這才回過神,連忙站了起來。
孔導吃驚地道:「韓嘉,這才早上,你已經做完一張卷子了?」
韓嘉的學渣在這個劇組裡格外出名,每個人都見過他被作業折磨的痛不生的模樣,有些演員還試著幫忙講過題。
奈何劇組裡的演員大部分都年長,離開學校太久,也不大記得初中的知識點,常常看了半天,最後一大一小一起被數學折磨。
這回一聽他做完了卷子,眾人紛紛過來湊熱鬧。
「真的啊?真的做完了?」
「韓嘉?你去補課了?」
「不是。」韓嘉不好意思地說:「是喬老師教我的。」
劇組裡沒有補習老師,那還有哪個喬老師?自然是喬硯禮了。
塗笙與有榮焉:「要是我記得沒錯,小喬還是保送的大學生,學習這種事不在話下,更別說初中的知識點了。」
「這倒是和電視劇裡相反。」駱栩笑道:「在戲裡麵,你還老嫌小喬頭腦笨,沒有韓嘉聰明。倒是嘉嘉,長了張聰明臉蛋,實際上卻不太會讀書。」
眾人紛紛贊同。
韓嘉在劇中演的是一個小學霸,而喬硯禮演的小兒子則是個學渣。現實倒好,直接反了過來。
韓嘉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他抬頭看了喬硯禮一眼,眼睛亮晶晶的。
從這天起,喬硯禮就多了一個學生。
白天劇組一起在拍戲,沒有他們戲份的時候,喬硯禮閒著也是閒著,順手指導幾句韓嘉作業。在他的指導之下,小演員趕作業的進度一日千裡,平常有什麼不懂的問題,拿來問他幾句,很快就茅塞頓開。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他的學習了!
這會兒才剛出正月,天還冷的很,尤其是晚上,快要把人的耳朵都凍下來。
由於拍攝的地理環境限製,所有演員都一起住在鄉下的農民房裡,條件設施簡陋,有時候連熱水都沒有。一部戲拍下來,不隻是神上的挑戰,還有上的挑戰。
因此,到了夜戲的時候就更加難過,沒到他們戲份的時候,大家就哆哆嗦嗦地裹在羽絨服裡烤火。黃土高原的夜風刮得人冷到骨子裡,隻有在火盆邊才能暖和一點。
隨著拍戲的進度慢慢進展,很快,第一支花絮也發到了網上。
等待已久的們拳掌,第一時間占據前排,點開了視頻。
花絮就是某一場夜戲,攝影師拍了一遍演員們的狀態。這會兒才剛拍完一場戲,大家都還穿著自己角的服裝造型,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蹲在火盆邊烤火。
如果不是邊那些十分現代的拍攝材,配合造型看起來格外淒苦。
【哇,這個天看起來好冷啊。】
【大家看起來好辛苦呀!】
【看到塗老師的保溫杯了哈哈,這個天氣,保溫杯都人手一個了。】
【小喬呢?小喬在哪裡?想要看一點新鮮的小喬!】
像是知道的心思一樣,很快,鏡頭拍過其他演員之後,就拍到了喬硯禮。
他正和韓嘉坐在一起坐在一個火盆邊,韓嘉的手中正拿著一本習題集,狂冽的夜風卷著火舌,火苗劇烈地跳,他手中的習題集也被風吹的嘩啦啦響。
夜裡實在太冷了,他沒寫幾個字,手就被凍得僵通紅,連寫字都變得艱難。
「很冷?」喬硯禮問。
韓嘉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鼻涕都差點凍出來。
「來,坐我這邊,我這邊暖和點。」喬硯禮和他換了個位置,又問工作人員要來一條毯子,把兩個人裹在一起,把熱量傳遞過去。
同時,他垂下眼,黑眸飛快地掃了一眼麵前習題集上剛寫下的容,點了點其中一行,提醒:「這裡錯了。」
「嗚……」韓嘉的腦袋都恨不得埋進習題集裡,可憐地說:「喬老師,能不能再給我講一遍?」
喬硯禮了一把他絨絨的腦袋,並沒有因此到煩躁,而是溫聲再給他講了一遍題。
韓嘉乖乖點頭,繼續筆疾書。
與其他還在為夜戲忙碌,或背台詞,或與導演商討劇,或者已經拍完自己的戲份,蹲在角落裡吃夜宵。這兩人裹在一起講題的場麵看起來格外的溫馨。
【????】
【是我的錯覺嗎?竟有一點父子深?】
【等一下,兩個人的年紀也沒有差太多,應該說是兄弟吧!】
【喬硯禮給小演員講題的樣子有點溫,我哥就從來不會這麼對我tat】
【為什麼喬硯禮每到一個劇組,就要多一個兼職?上回幫編劇改劇,這回就當上了補習老師。】
【難道這就是擁有多重份的馬甲的自覺?】
【聽了一耳朵,喬硯禮講題好細致,覺比我給我兒子講題耐心多了。】
【要是我上學時候有一個帥哥這麼溫的教我學習,何愁學習績上不去……】
【忽然心,喬硯禮可以多開直播嗎?哪怕什麼都不說,講題就行,我一定讓我兒天天來聽。】
駱栩抱著保溫杯從旁邊路過,他已經拍完了自己今天的戲份,正要準備回去休息。此時看見攝影師扛著笨重的攝像機拍兩人補習的場麵,便過來湊了一下熱鬧。
他還特地問了一句:「這是拍什麼呢?」
攝像大哥在畫麵之外回答:「拍花絮。」
「哦,我知道,給看的是吧。」駱栩便放下保溫杯,舉起自己的手套,特地在鏡頭前麵展示了一遍:「瞧瞧,小喬送給我的。」
他說:「天氣冷,他就給劇組的所有人都準備了取暖用品,我親兒子都不記得給我準備這個。」
喬硯禮聞聲抬起頭:「駱老師,這不算什麼。」
「還不讓我誇了?」駱栩得意地說:「你可不知道,老塗之前可天天誇你,說你多好多好,在外頭拍戲還要給他寄特產。現在好了,你演我的兒子了,多心呀。」
駱栩和塗笙兩個是老相識,一起合作過好幾部戲,現在他在劇裡演喬硯禮的父親,就經常拿這件事來開玩笑。
這會兒,駱栩往喬硯禮邊一杵,手在兩人之間比劃了一下,對著鏡頭說:「你們看,孔導這演員找多的合適,小喬和我年輕時候真像,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其實本不像。
駱栩年輕時就是演技派,不太能靠臉出名。
駱栩:「主要是氣質像!」
【笑死,駱老師你說這話都不臉紅嗎!】
【新·父慈子孝二人組?】
【恭喜喬硯禮又喜提一個爸爸?】
【哈哈哈哈,關於喬硯禮拍了一部戲,就多了一個爸爸這件事。】
【塗老師呢?有人和你搶兒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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