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姜守義沮喪消沉,怎麼養?首先水問題就沒法解決!
雪災之下,茶山村都沒了,到是流民,沒法吃百家,更請不起娘,那都是大戶人家用的,據說一個月最兩貫錢。
他上這點錢,本不夠養活兩個嬰兒。想到這,姜守義有點後悔沒要那幾塊玉佩了。
可那幾塊玉佩就是催命符,他哪裏得出手?
而且那武林遊俠,必然有親朋或師門,若是認出玉佩,找上門來,不知得死多人。
「罷了,還是送人吧,送到哪家,我就也賣到哪家去,看著他們長大……」姜守義呢喃著。
這年頭想當良人太難了,他已經看這世道,世雖然結束,可生活並沒有變好。
為了養活這倆孩子,乾脆一起賣大戶人家,他守著孩子長大也好的。
姜守義有了目標,出笑,一路上哄逗著兩個孩子。
走走停停,他來到冰湖,先把冰雕般的親孫子也帶上拖板,隨後又去到埋路人母的地方,把伙夫與其合葬了。
他對比了伙夫手上的鐵扳指,發現做工真是一樣的,不嘆了口氣。
「還真是一家人啊,就讓奴兒也和你們葬在一起吧。」
姜守義把自己的親孫子也埋了下去,隨便找塊石頭,就當是墓碑了。
不是他不想把親孫子埋回家,而是懷裏的嬰一直嗚咽著要喝,他不敢耽擱。
天已晚,這麼點大的嬰兒一天沒進食,肯定壞了。
現在得立刻想辦法進城,如果華縣實在進不去,就去其他縣!
他現在有吃有喝又不冷,再加上那藥酒喝得人渾提勁兒,連夜趕路也沒關係。
如此,又走了十幾里,他再次回到了華縣,果然城門閉。
他二話不說,扭頭就往費縣的方向而去。
一直走到深夜,實在不行了,這才躺下來歇息,吃蒸餅。
「呀!」
姜守義掏蒸餅時,發現懷裏的男嬰,不知何時已經一隻手掙了襁褓,竟然拉著一瓶葯正在那吮吸。
這葯是那惡徒上的,他也就認識一瓶,其他都不知道是什麼,一腦地塞進懷裏帶著。
此刻男嬰吃得津津有味,可把他嚇壞了,連忙把瓶子奪下來。
好傢夥,都吃乾淨了!
「你……」姜守義連忙把襁褓拆開,仔細查看。
可也不用多看,就知道沒有大礙,因為這孩子腰間的還在呢!開膛破肚的傷口也沒有癒合。
這些傷勢,只是被他強行彌合,但覺只要稍微用力……不,失去了布條繃,男嬰現在自己就能把自己下給甩掉!
「天哪……這是咋活著的?」姜守義端詳嬰兒自己掙裂開的,發現裏面有無數管藕斷連!
切斷的骨雖然沒有真正癒合,可原本是一的無數管、脈絡、骨骼,都完的對應在一起,並不往外飆。
以至於儘管還是斷的,可只要安回去,擺正……嬰兒就照樣神態自若。
「真是妖怪啊……」姜守義暗自吞了口唾沫,連忙用布條把嬰兒的脖子重新纏好,等待有朝一日它自己癒合。
這種傷勢都能活,那吃錯藥估著也沒關係……
「咦?」姜守義一愣,葯都可以吃,那乾糧呢?
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撇下一點蒸餅投喂。
果不其然,嬰兒直接就把餅咽了下去,除了剛咽時好像痛苦了一下外,之後並沒有什麼問題,乃至越吃越順暢。
「這娃一生下來……就能吃糧?」
驚訝之餘,姜守義一個愣神,發現這小子竟然把包著蒸餅的醋油布也給順下去一半了!
他急急忙忙把布條出,卻見已經了一截,這……這麼快就消化了?
「啊這……是我多慮了……」
姜守義意識到此子不可以常理度之,想了想從路邊拔了幾雪地枯草,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遞到嬰兒邊。
只見這神奇的小子,直接一口嘬住,靠在姜守義懷裏用力吮吸,兩隻小手還拉,那姿態像極了吃!
竟然還津津有味,嘖嘖出聲,兩眼一瞇,彷彿味道好極了,很快一把草就給順下去了……
姜守義直接看傻了,愣了愣神,隨後欣喜若狂!
吃草如喝!真是天降奇胎!如此一來,可太好養活了啊!不用送人了,自己親自養!
他又試了試嬰,可嬰卻很正常,完全吃不了別的,儼然就是要喝。
姜守義也只得化了點雪水,然後泡了點蒸餅渣,使其為麵漿水,喂下去頂一頂。
「唉,是個真娃娃啊,得送出去了。」
姜守義也不知道,這倆娃是不是兄弟姊妹,也許本沒關係?
一人一妖,是如何躺在那冰湖上的,之前又是什麼況,通通不知。
「不管了,雪兒,我會給你找戶好人家的。」
「至於你,以後就是我孫子了!」
姜守義想到自己可以親自拉扯孩子長大,就開心極了,雖然只能養一個,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唔,娃娃雪兒,那你啥呢?」
姜守義尋思著給娃取名,本想直接就讓男孩也奴兒,繼承親孫子的名,可思來想去不妥。
奴兒死了,以後日子好起來,肯定還要重立個墓碑,請人刻名字。
到時候活人和死人墓碑上一個名字,太不吉利。
「加個字吧,啥呢?」
「雖然是在冰天雪地中撿到,卻像火一樣熱……乾脆加個火字?」
「不,你倆是一起被阿翁撿到的,是支撐阿翁活下去的兩把火……」
「阿翁聽聞雙火為炎,好孫子,你就炎奴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