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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今天不上班》 第十章 我賤民也

「子孫不孝,沒能守住先祖之……」張緒到幾塊鐵券的碎片,傷心、愧、惶恐之一齊湧上。

這時,炎奴也緩緩爬起來,拖出一條跡,挪向遠的一片草地。

張緒一愣,隨後怒視炎奴,恨之骨!

「竟然還活著?該死!你該死啊!」

「赫~你才該死呢!」炎奴巍巍地支撐著,呼吸聲如同拉一個破風箱。

他傷勢也極為慘痛,上大片大片的傷口被撕裂開,深可見骨!雙手經脈斷裂,腹部糜爛的甚至可以看到腸子,但腸子異常堅,竟然也不往外落。

不知道為什麼,臟被震得移位這種事,對他來說並不致命。倒是臟移位的痛苦,他是實打實地承著,可再怎麼痛也不妨礙他活著。

「咳……」終於,他吃到了草,呼吸可謂極為困難,以至於啃草時還要忍窒息

……不了了……」拼了老命爬到草地,剛啃一口,炎奴就癱不支,茍延殘

他發現無論自己意志有多麼堅定,手都抬不了……那裏的筋不堪重負地斷了。要好一些,但也同樣撕裂,無法彈。

鞭傷、槍傷都還好,但那法炸威力巨大……他覺自己,在控一個瀕臨崩潰的軀。

就在這手腳癱瘓之際,炎奴忽然發現,他還有一個,那就是腸子。

如臂使指猶如第三隻手似的,還能從中間斷開。他連忙控腸子流出來,覆蓋一片草地就食。

果然也行,攝羊草后,力充沛,鎚子真氣忠誠地刷新,讓他得以默運不需要經絡就能運行的《泰皇白玉經》。

「呵呵……我該死?」張緒緩緩站了起來,在場只有他知道法炸。

儘管他的也是搖搖晃晃,還耗盡了真氣,但也正是靠著第一時間真氣護,反而傷勢最輕。

見到炎奴癱倒在地,腸子都流了一地,心想這已經是死定了。

於是走到近前,目俯瞰,掐住了炎奴的脖子,將其提到半人高:「你說我該死?」

「我遠祖為故漢丞相,北平侯也!高祖為故魏史大夫也!」

「我老祖九華山修道八十載!我父位列瑯琊名士……」

炎奴聽得一頭霧水,沙啞說道:「我聽不懂……」

張緒正要嗤笑,卻接著聽到一句:「……但覺越來越沒用了。」

他眼神一厲,確實,張氏開枝散葉,幾百年來分了很多家。他們家這一支越發沒落。

張緒手中用勁,狠掐炎奴的脖子。若非真氣耗盡,這一下就能碎炎奴的嚨。

「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評價我族!」

「我,賤民也。」

炎奴勁氣發,張緒的手如電般被震開,踉蹌兩步癱坐在地。

他臉大變,這賤民怎麼還有真氣!

憑什麼啊!反反覆復,用不完嗎!

「不可能……不可能的!」

眼見炎奴以頭搶地,手腳,好似蠕蟲,半天站不起來,張緒連忙左顧右盼,想要找到兵殺之。

他知道,炎奴現在真氣充盈,再不殺掉,死的就是自己了!

然而,法炸之下,現場哪還有兵?他那把長槍已然爛掉,槍頭都不知道崩到哪裏去了。

張緒只能撿起石頭,朝炎奴狠狠砸去。

「嘭!」炎奴頭一歪,還在努力地站起來。

張緒吃痛,看了看手,自己倒是被破碎的礫石劃破了手指。

「啊?」

「你怎麼還不死啊!」

張緒發了瘋狂砸炎奴的腦袋。

「死啊!死啊!死啊!」

「嘭嘭嘭!」石頭在炎奴頭上碎裂,散落無數石砂礫。

可是沒有用,炎奴的就好像銅牆鐵壁一樣,任由石頭如何猛烈地轟砸,都毫無損。

他依舊扭著想要拍起來,一雙眼睛赤紅著盯著張緒,表並沒有多麼兇惡,但那種直勾勾的專註卻讓人不寒而慄。

「你你你……」張緒瞳孔震,一種極端地恐懼湧上心頭。

眼看殺不死,他轉爬行逃跑。

「來人啊!快來人殺了他!」

張緒倉皇無助地在地上爬著,可周圍不是就是炸的痕跡,沒有一個人。

他已經要崩潰了,眼角含淚,聲音扭曲。

這並非他脆弱,而是憋屈的,炎奴太過於不講道理,真氣是用不完,流了好幾升也不死!

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助和心酸湧上來,竟是哭了。

「嗎的!嗎……對了!馬!」

「我的馬呢!快來踩死他!」

張緒想起自己的戰馬曾重創炎奴,此刻猶如找到救命的稻草。

然而那匹馬早就被炎奴打傷逃走了,他喊了半天也沒見蹤影。

「馬呢!馬呢!救一下啊!」

張緒一邊爬,一邊回頭,待他爬出十丈遠時,炎奴就已經運功淺治療了一番部筋氣,緩緩站起,腸子復歸原位。

儘管雙手還是無法行,下垂在兩側,但炎奴卻腳底真氣一震,蠻橫地向前一躍!

他以鎖鏈,近距離的同時……上後仰,腰部彎曲!

不顧這樣加劇了腰腹慘痛的傷勢,而把自己後仰了一張大弓!

高昂著頭顱,橫空而來拖著兩條鎖鏈,猶如鳥之姿。

「這是什麼瘋子……」

張緒十分絕地看著近乎癱瘓的炎奴凌空躍來,以為弓,折斷腰椎,掄圓了自己,外加真氣灌注,終於帶了雙臂乃至鎖鏈,劃出一道致命的弧線!

手中鎖鏈,破空呼嘯,夾雜風雷之音!以石破天驚之勢劈下!

張緒知道自己要死了,目眥裂地咆哮:「賤民!安敢殺我!」

他臨死之際,只聽到破風箱般的聲音。

「此一時,彼一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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