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初升。
劉表和劉琦早早的起床,穿戴整齊,就帶著隨行護衛朝蔡家去。
馬車抵達蔡家,侍從去通報,蔡邕親自出門迎接。
蔡邕蒼老的臉上滿是笑容,毫不掩飾對劉琦的贊賞,夸獎道:“都說虎父無犬子,景升賢弟當年是風云人。如今,賢侄也不遑多讓。”
劉表謙虛道:“伯喈兄過獎了,我在你的面前,那是班門弄斧。今天我和犬子來拜訪,叨擾了!”
蔡邕很是熱切,歡喜道:“說什麼叨擾,太客氣了。走,進府一敘。”
一行人進府,在大廳落座。
蔡邕和劉表寒暄著,兩人都曾經在太學,都是風云人,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劉琦老老實實坐著。
長輩聊天,他不上話。
蔡邕忽然看向劉琦,吩咐道:“賢侄,你去后院陪琰兒,老夫和景升談一談大事。”
劉琦行了一禮后就離開。
所謂的大事,自然是他和蔡琰的婚事,劉琦求之不得。
劉琦在侍從的帶領下,來到蔡琰的院子。他進房中,只見初秋的,自窗臺灑落下來,照耀在全神貫注伏案作畫的蔡琰上。
劉琦讓婢退下,悄然走到蔡琰的邊站著。
蔡琰畫了個閨中子。
倚靠在窗戶邊。
看著窗外,似乎在等待什麼,也似乎在想著誰?
蔡琰最后一筆畫好,正打算回說話,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劉琦,神驚喜,道:“劉公子怎麼來了?”
劉琦笑問道:“琰兒不歡迎我嗎?”
“歡迎,當然歡迎。”
蔡琰驚喜過后,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出水的蓮花,清淡素雅。
話鋒一轉,問道:“劉公子救治黃敘,治好了嗎?”
“治好了。”
劉琦回答道:“昨天持續用藥后,正在迅速恢復。過兩天,就能徹底恢復。”
蔡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不怎麼關心這事兒。蔡琰看著剛做出來的畫,問道:“劉公子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劉琦說道:“畫很好,還差了點。”
蔡琰問道:“差了什麼呢?”
劉琦指著畫作,說道:“這幅畫的人惟妙惟肖,構圖巧,寥寥數筆勾勒出人的緒。只是,缺題字,應該有一首詩點題,相互映襯。”
蔡琰彎彎的眉舒展,大眼睛熠熠生輝,熱切的看著劉琦,期待道:“劉公子的詩別一格,不如,劉公子題一首詩,怎麼樣?”
劉琦一副擔心模樣,說道:“倉促間作詩,恐怕適得其反,使得這幅畫作廢。”
蔡琰說道:“我相信你。”
劉琦看著蔡琰俏麗清秀的面龐,忽然說道:“琰兒,作詩很費腦子。我如果真的寫出來,你不能只管榨,還得給點獎勵才行。”
蔡琰期待劉琦的詩,也知道劉琦父子登門拜訪,是要和父親商談婚事。
和劉琦的關系已經定下。
蔡琰言談間也沒有顧忌,笑問道:“劉公子要什麼獎勵呢?”
劉琦指著右側的面頰,說道:“蜻蜓點水一下。”
蔡琰俏麗的臉上,陡然升起紅霞,因為劉琦是讓親吻面頰,這近乎于挑逗。只不過,兩人在房間中,也沒有外人,蔡琰也不抵。
蔡琰笑如花,微笑道:“劉公子如果輸了,必須補償更多的詩文。”
“沒問題。”
劉琦眼神明亮。
他灼熱的目,讓蔡琰都有些心慌,連忙起站在一邊。
劉琦坐下來,靜心提筆蘸墨。
片刻后,劉琦在畫上側面的空白,寫下《長相思》三個字。
劉琦前世喜歡歷史,也自小練書法,練的是隸書。漢朝流行的也是隸書,這是主流。雖然蔡邕的飛白盛行,可是飛白還不是主流。
另外,劉琦穿越的原主本,自讀書,隸書造詣也不錯。
蔡琰看到劉琦筆下的字,蠶頭雁尾,一波三折,而且運筆短速,古樸遒勁,很有力道,字看起來非常的舒服。
真是字如其人!
字好!
人也好!
蔡琰眼中更有了期待,看著劉琦繼續下筆。
“長相思,在永安。”
“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凄凄簟寒。孤燈不明思絕,卷帷月空長嘆。”
蔡琰讀著寫出來的詩句。
讀詩書,一看就知道這是樂府詩類型。只是讀到第一句,臉上更多了一的紅。
永安,是蔡家居住的永安街。
劉琦的開篇,就說思念的人在永安街,擺明了是指。直白的敘述,讓蔡琰的一顆心,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心中激。
跟著的四句詩寫思念,以至于思念的人兒不得見,只能卷起窗簾對月嘆息。
蔡琰的臉愈發紅。
沒想到,劉琦的詩如此的直接。
心頭好慌!
只是,心中又喜滋滋的。
蔡琰接著往下看,卻見劉琦運筆如神,沒有半點的停滯。
“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蔡琰把后續的詩讀完后,覺得雙有些發,手撐在桌子一角,心如鹿撞,眼中水波漾,一顆心都仿佛了一樣,實在是這首詩太直白。
看劉琦的眼神,更是不一樣。
劉琦的詩表達心意。
最后兩句,長相思,摧心肝,道出了相思的刻骨銘心。蔡琰這樣的文藝青年,就喜歡這樣的調調。
劉琦落款后擱下筆,吹干墨跡,拿起畫遞給蔡琰,笑說道:“琰兒,送給你了。”
蔡琰抿著接過來。
看著詩上的字,心中喜滋滋的。只是,注意到劉琦的目,非常的火熱,極侵略,讓有些承不住。
劉琦似笑非笑,詢問道:“琰兒,這詩過關了嗎?”
“過關了!”
蔡琰略微低頭,聲音很小。
劉琦再一次追問道:“既然過關了,該不該兌現獎勵了呢?”
蔡琰有些慌,想要逃避。只是自己說的話,自然不能反悔,催促道:“你閉上眼睛。”
劉琦順勢閉上了眼睛。
蔡琰看到閉眼的劉琦,眼前的良人五俊朗,廓分明,鼻梁拔,很是,讓人心中舒適。
低下頭,蔡琰主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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