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符的效果都不錯,原材料也很常見,他完全可以刷夠材料,合完足夠的字符再離開園。
只要不遇上“它”,他在這園里就很安全。
“好,現在你先將‘消’字符給我,然后我再將鑰匙給你。”虞良沉聲道,“我還不能完全相信你。”
“行。”老杜聳聳肩,在他看來這完全沒有必要,他若是想要毀約,得到鑰匙之后再殺了虞良就行,哪里需要這麼多繁瑣的流程。
但既然是虞良要求的,他也沒必要在這種關鍵時刻對方霉頭,順利拿到鑰匙比什麼都重要。
“易字符需要在五步范圍之,放心,我不會趁機傷害你。”老杜一邊走近一邊打開自己的頁面,將“消”字符轉贈給虞良。
虞良同樣打開頁面,選擇接收老杜發來的“消”字符,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便是轉贈的字符也需要解鎖。
當然,他是目睹這個字符合的全過程的,所以很輕松地就將其解鎖,放待用的字符槽。
“鑰匙。”老杜提醒一句,他的聲音很平淡,但他知道這只是自己的表象,實際他的每一寸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解而抖。
“希你能夠遵守諾言。”虞良將鑰匙丟向老杜出聲的方向,他對這把鑰匙沒有毫的留,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
鑰匙
名稱:鑰
質地:金屬
備注:它擁有打開任何“鎖”的能力。當然,僅限第一次。
在抓住這把鑰匙的一瞬間,老杜毫不猶豫地選擇“查看”,結果也讓他甚是滿意,虞良沒有騙他,這就是能夠讓他離開這座園的鑰匙。
老杜小心翼翼地收好鑰匙,為此他甚至專門騰出一格品欄來,在做完這一切后他再次將目放到虞良上。
算了。
他覺得虞良的運氣不錯。
因為現在他的心很好,而在大多數時候他也是個遵守諾言的人,只是唯一讓他到些許憾的是,他很快就見不到虞良了。
如果每一個怪談世界都能帶上這麼一個既能解析字符又能謀取鑰匙的家伙,那多是一件事啊。
可惜了,現在的虞良只是個盲人,一個盲人沒有活著離開園的可能,除非他有第二把鑰匙,但不可能,因為日展的天花板上只有一個太,那麼月亮想必也只有一個。
老杜低下將虞良附近的幾個捕夾解除,這并非回收,捕夾的合過程是不可逆的,一旦生他就只能解除,讓其煙消云散。
如果可以的話,他愿意讓虞良在離開的時候能輕松一些,今天的收獲讓他愿意多做一些無用之事。
“老杜。”
老杜聽見虞良了他一聲,就像是之前住在游客中心時那樣,虞良會在需要幫忙的時候這麼一聲他。
抬眼看一下虞良,他沒有應答,繼續做自己的事。
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自己回到現世的樣子。
雖然他一直一個人住,現實的生活也沒有多好,但在這詭環側的園待了這麼久,他真的需要好好地安心地睡一覺了。
等等。
自己有出過腳步聲嗎?
虞良為什麼能面朝他的方向?!
突然間,老杜的心中警鐘長鳴。
他是獵人,山里來山里去的獵人,一個獵人是不可能讓充滿破綻的腳步聲響起的,因為那勢必會引起獵的警覺。
從剛剛開始他就沒有說過話,虞良也就沒有用盲杖敲過地面,那為什麼虞良能面朝他的方向呼喚他的名字?
巧合?
不,他從不相信巧合。
“碎。”輕微到不可聞的聲音響起,它來自虞良的口,傳遞至老杜的耳。
“什麼!?”老杜震驚地回頭看向虞良,一枚金的字符照著他的臉砸下來。
此時的虞良已經釋放完字符,他急退幾步,離老杜五步范圍之。
他不會給老杜臨死反撲的機會。
“碎?碎。”老杜呢喃著字符的名字,他看著自己的一點點崩碎,一種名為生機的東西從他的里飛快的消散。
逐漸四合的視野里,他終于看清了虞良腰間懸掛著的一枚白棋子。
那上面用楷雕刻著“目”字。
他能認出那枚棋子,和虞良的新手任務獎勵棋子“馬”很像,只不過“馬”是棕黃的,而它是白的。
的變化一般都是質地的提取,所以它應該是被提取了“木”質地。
所以那是“相”棋子。
“相”?
目,目。
老杜笑了一聲。
他很笑,而這也是最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