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結束，兒的抓周禮也結束。

楚青凰和扶蒼又投到了繁忙的政務之中。

漆月正式進了書房，跟余秋白和陸深一起為新的書房參政。

“三年前一甲三名就是在書房做參政的。”沈重錦私底下如此告誡漆月，“如今楚玄策、溫湛和云衡都了各部，你們也要認真做事才行。”

漆月沒什麼表地看著他，緩緩點頭：“多謝沈大人提點。”

“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漆月道：“什麼事？”

沈重錦平靜地看著。

“哦，我忘了。”漆月語氣淡定，目左看看，右看看，“學生剛過了殿試，應該用心做事，把心思都放在朝務上，不能過分耽于兒私。”

沈重錦正想抬手敲的額頭，卻被漆月躲開了：“沈大人請自重，萬一被人看見，告到皇陛下面前，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沈重錦改而的臉，“若真有人告狀，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擔。”

“你承擔得了嗎？”

沈重錦笑了笑：“總之不會讓你到牽連。”

漆月沉默片刻，目落在他的臉上。

憑良心說，沈重錦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容貌過人，否則當年也不會被公主看上，憑一張臉做了侍君。

若是按照一般子看男子的標準來說，沈重錦樣樣都不錯，長得好，還會哄人，偶爾吊兒郎當捉弄人的樣子，也恰恰能讓待字閨中的子臉紅心跳。

出庶子倒是無妨，反正他現在份不算低，以后也許還會往上升，到時候自己就是一家之主，沒必要糾結于嫡子庶子的區別。

漆月完全可以確定，憑沈重錦現在的條件，就算配世家貴應該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怎麼就偏偏看上了一個外地來的子？

“我在帝都無權無勢，又是一介兒之，真的從未想過嫁人的事。”漆月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沈大人可選擇的子其實很多，不必非得在我上浪費時間，我并不是一個適合做妻子的人。”

“帝都適齡子很多，我能配的也確實不，但們都不是你。”沈重錦正說道，“在擇妻這件事上，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我不需要相夫教子的閨閣子，而是愿意給心悅之人絕對的自由，任何時候都不會要求下服居于宅，更不會強迫做任何一件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漆月沒說話。

“你說你暫時還沒做好準備，我能理解，但還是希你有空多想想，別敷衍我。”沈重錦無奈地笑了笑，“你看我歲數也不小了……”

歲數不小了？

漆月口問道：“你多大了？”

“二十五。”

“……那確實不小了。”漆月皺眉，“比我大了八歲，都可以做我叔叔了。”

沈重錦：……

“怪不得一直催我。”漆月小聲咕噥，“原來是擔心自己老到沒人要。”

沈重錦：……

他很老嗎？

“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的。”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沈重錦連忙道：“你說。”

“書房參政是不是每天都會跟陛下待在一起？”

“算是。”沈重錦點頭，“陛下每天下朝之后會去書房議事，你們必須在陛下之前準時抵達書房。就算陛下不去，你們也要在書房當值，翻翻卷宗，篩篩折子，看看書，謄抄文章，自己找一些事來做，要學會在這個過程中了解陛下理政務時的習慣，了解朝中大臣的喜好……反正事很雜，需要自己多聽，多看，多想，言。”

漆月點頭：“所以我的條件就是你別有事沒事到我跟前溜達，這樣影響不好。”

沈重錦：……

漆月繼續說道：“我在書房做事，你在吏部做事，互不干涉，以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必見面，偶爾見到，若我不跟你說話，你也盡量別主搭理我，萬一讓人誤會了不好。”

沈重錦：……

他都要追妻了還怕人誤會？

平時要做到避不見面，就算見面了也不能主說話，那他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娶到妻？

漆月說完就打算離開：“我先回去了。”

沈重錦皺眉：“你需要考慮多久？給我一個明確的時間。”

漆月想了想：“三個月吧。”

“當真？”

“當真。”

“行。”沈重錦點頭，“三個月之后我再來問你，到時候你若還是這般態度，我就只能請陛下賜婚了。”

漆月皺眉，想讓他別威脅。

不過想著眼下能打發他最重要，著實不想再跟他過多糾纏，讓人看見了真以為他是個斷袖。

于是點了點頭，趕走了。

沈重錦目送著的背影，嘖了一聲。

“看上他了？”后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調侃和戲謔，“怎麼放著那麼多子不喜歡，偏偏喜歡上了一個年郎？”

沈重錦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廊上的溫湛，眉梢一挑：“你眼神有問題？”

溫湛皺眉。

“我就喜歡年郎。”沈重錦施施然轉離開，“戶部要是沒事做了，你可以早些回去陪你的小郡主，若是有事做，你這公然懶可不是一個盡忠職守的員該有的行為。”

溫湛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須臾，轉頭看向漆月離開的方向，眉頭微擰。

眼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