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凰和扶蒼離開主殿，沿著無人的山間漫步。

靜靜著山中清新遼闊的氣息，扶蒼握了楚青凰的手，若有所思地開口：“師父是打算培養天下第一的皇？”

“我也沒想到父王會做這個決定。”楚青凰擰眉，“我們三兄妹都是父王親自指點，雖然皇兄讀書的時候也請過太傅，但都是按照正常的帝王標準來培養，未曾下過這麼大的本錢。”

“可能是隔輩疼的原因。”扶蒼猜測，“師父對瑾瑜比較偏，可能也是看到了瑾瑜上有皇特質，又擔心長大之后所備的本領不足以應付危機四伏的局面，所以才想著著重培養。”

危機四伏？

楚青凰點了點頭，是啊，皇權之下從來都是波詭云譎，危險重重，哪怕如今的天下是以前從沒有過的和平安定，卻也沒有人敢保證，二十年后依然是如此太平盛世。

在教導子的問題上，父王這一生只信奉一個真理。

強悍的本領永遠是傍的底氣，不分男。

男子擁有一本事可以傲然于天下，子本領強悍，同樣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必到旁人掌控掣肘，強悍的本事還可以讓人充滿自信，擁有非凡的氣度和魄力，任何時候都不必唯唯諾諾，優寡斷。

這樣的真理在三個子上得到了最完的現，而對于孫子輩，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容毓肯定也是想給他們最好的。

如今軒轅昊是東陵皇帝，容戰掌管數十萬兵馬，楚青凰掌西齊大權，個個都忙于朝政，他這個早就退位下來的祖父，是最合適的人選。

天下之大，各地山川湖景他帶著南曦看過不，該見識的風景都見識過了，接下來原本就打算留在蒼云山清靜幾年，如今時間正好用來培養小外孫。

楚青凰偏頭看向扶蒼：“是不是覺得不舍？”

扶蒼點頭：“不舍是不舍，不過師父考慮得是對的。”

“怎麼說？”

扶蒼目落向遠方，綿延的山脈阻擋了視線，聲音聽著比以前多了幾分顧慮：“我們就瑾瑜這一個兒，西齊這些年雖然已經接了你做皇的事實，可很多世家大臣其實并不想看到皇掌權的制度持續下去，瑾瑜留在宮里，萬一有人了不該的心思……”

“你怕有人對瑾瑜下手？”

扶蒼點頭：“皇權之下謀詭計數不勝數，明面上恭敬忠心的大臣們，誰知道私底下是什麼樣子？就算暖暖有讀心之，也沒辦法看到所有人心里的想法，萬一是朝堂之外的人了心思呢？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瑾瑜是他們兩人的寶貝，誰也不能傷害。

楚青凰嗯了一聲：“你說得有道理。”

扶蒼嘆了口氣：“有了瑾瑜，我們就有了弱點，真要有個萬一，哪怕到時候大開殺戒，也依然無法改變發生的事實，與其如此，倒不如把留在師父邊。”

楚青凰安靜地看著他。

“怎麼了？”扶蒼笑道，“我說的不對？”

“很對。”楚青凰嘆息，“只是忽然發現，你跟當年有了太大的變化。”

扶蒼默然片刻：“暖暖喜歡我這樣嗎？”

“當然。”楚青凰挑眉，“難不你以為我會一直喜歡當初那淡漠寡言、無無的模樣？”

人一旦有了七六，自然而然會發生改變，有了弱點，就會顧忌更多，這是人之常。

總不可能希他一直是那個無堅不摧的樣子。

扶蒼忍不住笑了笑，手把的腰攬住，大有一種把進自己里的力道：“雖然這輩子我們都可以長壽，但我還是貪心地想要更多。”

“是嗎？”

扶蒼眼神灼灼：“若下輩子能相遇，暖暖還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的確貪心。”楚青凰挑眉，“下輩子我還想換個人呢。”

扶蒼抿，表有些不高興了。

“除非你下輩子依然這麼強悍又溫順，聽話又可。”楚青凰接著說道，“并且還得長得好看。”

扶蒼委屈地撇撇：“萬一我長得不好看呢？”

“那我就去找個長得好看的。”楚青凰道，“說不定也跟瑾瑜學著，建一座金宮收藏天下人。”

說到這里，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覺應該不錯，就算什麼也不做，只偶爾把他們放在面前看著，也賞心悅目不是？”

扶蒼不滿加劇：“那我下輩子一定要變得很厲害很厲害，厲害到建一座金宮，先把暖暖給藏起來，不讓你出去看到那些男，天天只看我就可以了。”

楚青凰挑眉：“這麼霸道？”

“哼。”扶蒼傲。

“行吧。”楚青凰笑著，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戲謔的澤，“誰讓我就喜歡你的霸道呢。”

扶蒼擰眉：“那暖暖到底是喜歡我溫順一點，還是霸道一點？”

“嗯？”楚青凰揪著他的耳朵，“這是在挑我刺？膽了你。”

扶蒼低頭堵住了的，直接用行證明自己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