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衛國和劉曉燕也對這種事十分敏，一家人全都放下了筷子，張地盯著謝免免。

謝免免頓時就有些后悔開這個話茬了，只能拼命搖頭:“沒事，沒事，只是今天在院里看了個電影，他……呃，坐在我旁邊，我們……共同探討了一下電影的劇，覺得他……嗯，人還好的……”

小姑娘怕自己如果說出實，哥哥可能會上門找那個煙鬼算賬去，為了讓家人放心，只能信口胡編造了一通。

“哦，這樣啊。”

謝旋雖然覺得這事聽起來哪里怪怪的，但也沒往乖妹妹臨場編謊話騙他這方面想。

他仔細回憶了一番，還是沒想起來這個人，便道:“可能他不打籃球吧，不跟我們這群人混一起。或者就是外面的人，來咱們院里串門的。”

謝免免乖巧地點點頭，埋頭飯，再不打算提這茬了，于是這個短暫的話題就此揭過。

為了不跟飯店的營業高峰期撞上，他們一家人不到六點就開始吃飯了。吃了這麼一會兒，墻上掛鐘滴滴答答地走到了六點四十，小飯館里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

衛國飯店的客人里相當多都是回頭客，不人一進門就嚷嚷著跟謝衛國和劉曉燕打招呼，他們二人趕忙招呼回去，迎來客往的，劉曉燕就想著他們一家子也吃得差不多了，過會就收攤，好分攤一點服務員的力。

他們正準備起，飯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夾雜著小姑娘滴滴的笑聲，聲聲清脆，劉曉燕一回頭，就看到走進來一群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這些小姑娘看上去都跟免免差不多大，興許有的還更小一些。們每一個人都整整齊齊地把一頭長發盤在腦后，點綴了紅帶亮片的漂亮頭花。臉上還化了淡妝。

有的小姑娘手上拎了個裝東西的袋子，仔細看能看見，袋子上印著“梨花藝團”幾個大字。

“呀，這是梨花藝團的小舞蹈演員啊。上次徐跟我說國慶文藝演出的時候，還提到們了，說這些丫頭們跳舞可厲害了，還上過寧城大舞臺的，咱們院里好幾個閨都是團里的，所以們也要來表演來著，軸。”

梨花藝團的孩們已經找了廳里最大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服務員給們遞上了菜單。

孩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了過來，卻似乎對衛國飯店很不滿意的樣子。

“哎呀，這是誰挑的蒼蠅館子！看看這桌子，一點都不干凈，上面還有油漬呢，服務員，你們能不能重新一下呀？這讓人怎麼坐啊？”

“這飯店吵吵嚷嚷的，哎，桌子腳還瘸了一塊，多半是不會好吃的，我們其他人也就算了，雪瑤這麼講究，哪里能吃得慣啊！我們要不換一家吧？”

小孩們的聲音雖清脆聽，但這些抱怨總歸是聽得讓人不大舒服。

終于，們中有人當了和事佬，勸道:“別吧……來都來了，難得大家一起出來聚餐，就講個熱熱鬧鬧的氛圍唄。而且咱們團里也不是每個人零花錢都很多的，去好一點的飯店吃一頓那該多貴啊，就這里吧，他們家出了名的實惠。”

……

最后，們還是端著菜單，開始點菜了，沒有換地方。

自家飯店被人嫌棄那樣，謝旋不大高興，他們家飯館已經非常注意衛生了，在整條街的飯店里就屬他們家最干凈，還評過好幾次先進。

不過終歸是客人，不好說人家什麼。

這嘰嘰喳喳的一群小姑娘其中，有一個特別顯眼的，外表十分突出，其他人也以為核心。

那是一個有著小天鵝一樣頎長脖頸的孩，臉上的妝容明顯比別人致幾分，就連頭上戴的頭花都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大紅，是玫紅，上邊還有復雜的網紗裝飾。

很明顯是這一群孩們的中心人，服務員給了們菜單以后，其他孩子很自然地把菜單傳到了這個孩手上，由先點，而坐在周圍的孩子們就簇擁著看菜單，間或點幾個自己想吃的菜，坐得離遠的孩們則沒有點菜的機會，也沒有人問們意見。

儼然一個等級森嚴的小社會。

點完七八個菜，為首的那孩就把菜單還給了服務員。轉頭遞菜單的時候，剛巧和謝旋目對視，謝旋愣了一下。

“郭雪瑤？”

那孩被住了名字，作頓了一頓，卻只是冷淡地對謝旋微微點了下頭，就轉過了去。

劉曉燕問謝旋:“你認識？”

謝旋撓撓頭:“咱們院里的，郭雪瑤，我跟不太，見過幾次，我也不知道是這什麼梨花藝團的……哦，對了，爸是郭副局，爸你不跟他打過好幾次羽球麼，媽好像也是搞文藝的，的我不太清楚。反正郭雪瑤在我們院里歡迎的，我們一起打籃球的好幾個弟兄都追過，都沒看上，這姑娘大小也算咱們院里的偶像明星了。”

剩下半句謝旋沒說——這個郭雪瑤，就是早先蕭蕭苦了許久的“夢中人”，據江湖傳聞，蕭蕭除了給人寫些狗屁不通的詩外，也沒送禮。詩被原封不地退了回來，禮這姑娘倒是挑著收了一些。蕭蕭那個傻子，那會兒還在讀書，為了追郭雪瑤，曾經連續半年沒吃過早飯跟午飯，就靠家里一頓晚飯維持他二愣子一樣的生命。

而且，據他所知，院里像蕭蕭這樣，對郭雪瑤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冤大頭不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