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歡聲笑語,也有地方正在發生激烈的爭吵。
流水打翻溟水和歸墟山傳信用的水,“師父,您在干什麼?我們還沒確定國師是不是就是您說得白龍!”
溟水被流水阻止,怒不可遏,“什麼還沒確定?這不是鐵板釘釘的事嗎?在頌恒縣的時候,天上打的雷你也看見了,如此奇怪的雷,分明指向,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條白龍!!!”
溟水原本不打算告訴流水關于龍的事,實在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流水和他朝夕相,為了方便才不得已告訴他。
“師父!!!”
流水依舊用擋住溟水要報信的作,“雖然有羅盤的指引,可羅盤它分兩半早就壞了也說不準,我們又沒有親眼看見白曦變龍,怎麼能當真呢?”
溟水詫異地上下打量流水,像是不認識眼前引以為傲的徒弟。
“流水,你是不是也跟你師弟鶴水一樣,被灌了什麼迷魂湯,迷去了神智,竟然開始學會瞞師門!!”
溟水之前聽信鶴水的話,真的相信白曦不是白龍,后來種種跡象都表明白曦可疑,鶴水分明察覺端倪還選擇瞞,甚至故意把羅盤弄壞。
現在不僅是鶴水,連他的徒弟流水也被妖迷去神智,阻止他,不讓他告訴歸墟山白龍的蹤跡。
流水:“師父,徒兒不是刻意瞞,是覺得此事可疑。”
流水試圖和溟水講道理,“您說我們現在在調查的是一條兇殘的白龍,可據我所知當朝國師從來沒有害人,甚至還在不停救人;”
“在中州,求雨救了九十二萬百姓,避免了多人被死的結局,還有這次幫助皇上捉拿承德錢莊的燕屈,搗毀數以萬計的賭坊,又救了不流落青樓的子,助們重歸良籍,日后重新嫁人!”
“這樣的子,怎麼可能是嗜殺的白龍,沒有道理!”
溟水不聽,“求雨,那是能力就是控水,應該做的!捉拿燕屈搗毀賭坊,呵~說得好聽,你沒看見一道雷劈下來,劈毀了夏國多屋舍嗎?如此恐怖的能力如果不加以遏制,以后出去害人,你能擋得住嗎?”
流水誠實地說,“擋不住。”
溟水:“擋不住你為何不讓我傳信!!!”
“師父。”流水固執地站在原地,“你說的那些只是假設,就算真的是龍,擁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可現在沒有害人,我們把沒做的事按在頭上,以此為借口去捉拿鎮,與燕屈之流,有何區別?!!”
“啪——”
流水的頭被打到一邊,面頰浮現五個清晰的掌印。
溟水一氣之下手打人,自己也愣了,可他做都做了,當然不會后悔。
“你怎麼能把為師,把師門比作燕屈?燕屈無惡不作,的多百姓家破人亡!他死不足惜!!”
流水臉被打腫,他深吸一口氣,換了另一個更耐心的語氣,“……是徒兒用詞不當,徒兒只是想說,燕屈害人,我們不分青紅皂白捉也是害人。”
“不是人!是龍!!”溟水強調,他想敲開自己徒弟的腦袋看看,他都在想些什麼。
“好,就算是龍,我們夏國律法定罪前要講究罪證,有嗎?我們不能因為是龍,就認為一定會害人,沒道理啊師父。”
“你閉!”
“徒兒在勸師父,此事還需慎重考慮。”
“用不著考慮,你讓不讓開!”
“弟子不讓!!”
“好,你不讓是吧。”溟水急得將人推了一把。
若說流水骨架偏瘦,那麼溟水稱得上壯,他怒極發狠一推,流水站不住向后倒去,后腦勺不小心到桌角。
他現在顧不上頭上的痛,起想拉住離開房間,重新去找水的溟水,溟水的擺從他指過劃過,頃刻間沒了人影。
客棧的店小二聽到樓上吵架的靜,等其中一方走遠才敢上來,這一上來就見到倒在地上,頭破流的流水。
“客,你沒事吧!!”
“沒事……”流水眼前昏昏沉沉,他想自己的頭應該被撞起一個大包,但現在傷口不是最重要的。
流水從懷里取出一封信,“你把這封信給我師弟,他鶴水,他發現我們不在應該也追來了江南,告訴他務必…務必阻止師父,我相信……”
流水越說話,眼前就越黑。
店小二急得要去大夫,被流水死死抓住,這次他不能再把人放走,
“告訴他,師兄懂了他在師門問我的那個問題,師兄相信他的判斷,沒有責怪他,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一定不要覺得愧對師門……”
*
白曦收到太后送的禮,角的笑意就沒停過。
“我要把這些,統統搬去皇宮,搬到我的庫房里去!”
白曦掰著指頭數數,“我的庫房貌似已經滿了,裝不下這些東西,漂亮寶貝,怎麼辦?”
“好辦,朕把你的庫房擴建,你就能裝下了。”郁蒼在思索,到底該把白曦的庫房造多大才夠用。
現在僅僅是太后的禮,日后他們婚還有別的禮,到那時……
郁蒼想到婚,腦袋就停不下來,不停在思考大婚的事,連白曦的視線從財寶,轉到別的地方去了都沒注意。
“漂亮寶貝,你說夏天好不容易過去,這里怎麼還要掛個這麼大的‘夏’字?”
白曦凝不遠在走廊上的布,總覺得東西有點眼,可就是想不起來。
郁蒼:“……”
“那是夏國的國旗。”
白曦恍然大悟,“我就說怎麼這麼眼呢,原來是代表夏國的旗幟。”
“不過為什麼要取‘夏”作為國號啊,不熱嗎?”
白曦在岸上渡過一個夏天,就熱的不了,怎麼還有人把這麼熱的字當作國號。
“是始帝取的國號。”郁蒼見有興趣,同解釋,“史料記載,始帝建國之初,一直不知道該取什麼國號,在位期間在‘長定’、‘長康’、‘長安’糾結許久,寓意長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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